盘龙寺位于滇池东岸晋宁区盘龙区,距离昆明市区约四十公里,与昆明西山、宾川区鸡足山同称为云南三大佛教圣地。始建于1347年,古往今来,香火鼎盛,这座千年古刹引得数位名人寻名而来,吟诗作赋,络绎不绝。如清代的周华林在《盘龙山》中写道:蜿蜒山不断,作势欲龙盘,树杪藏萧寺,云根隐秀峰。 清晨,陈保国早上六点便开车出去了,他这是要履行他与普思文的约定,共同前往盘龙寺祈福。 陈保国开着车,沿途的秋风从四面袭来,让他感到了一丝的寒意。陈保国虽在车内,但他把车窗全部打开着,他喜欢风的无拘无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自由。 他的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熟练的从兜里拿出一支烟,就熟练的抽起来,他现在的心情很好,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 汽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盘龙寺门口,随后,他找了个车位停好后,便拿起手机,刚要拨号,身后便传来浑厚的声音,陈保国下意识的转身望去,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身穿深黑色的休闲装的男子面带微笑且带有种历经沧桑感的惆怅,他缓缓的向自己走来。 陈保国面带笑容,忙迎着向那个男的走去,边走边叫道:“斯文。” 普斯文回道:“堂哥,”俩人相互握手问候,紧接着,陈宝国拿出烟,递给了普斯文,随后,各自点燃,抽了起来。 陈保国调侃道:“到了佛门圣地,你咋连个香火都没带,当心佛将你打入轮回。” 普斯文笑道:“如果佛真是那么较劲的人,那就当下随缘,该进轮回就进轮回。但如果老陈带了香火,你也该和我进轮回。” 陈保国不解的微笑着问:“这是哪家的礼仪?带礼的还带出了罪孽,可真够可悲了。不过轮回有你,也还说得过去,有个伴总比单着强。但话又说回来了,既然同是修行者,就难免要求,既然要求,礼多人不怪嘛。” 普斯文笑笑说:“有道理,欲将取之,必先予之。但礼多自生怪,送少招嫌弃,送多招惦记。还是让它随自然本来,不刻意,不攀缘,不为不该负责的而负责,自生清净。” 陈保国点点头,随后,他说:“俗尘本污,没有扫地僧,何处生净土?既然,要做,就有担责的风险,虽有风险,但有所为,也算得点价值。” 紧接着,他继续说:“时间不早了,我去车里拿点香火。你等我一下。” 普思文点了点头,便提前去买好票,随后,陈保国提着香火,俩人便一同走入盘龙寺,紧接着依次拜了观音殿、迎仙桥、吕祖殿、祖师殿,等到了财神殿,陈宝国依旧去拜,而普思文则在一旁看着,并没有想要拜的意思;陈保国拜完后,并没说话,俩人又继续前往玉皇殿,普思文依旧没拜,依旧等陈宝国拜后;后面便是大雄宝殿、迦蓝殿,药师殿…… 最后,陈保国说:“斯文,一起求个签。”普斯文点了点头。但表情中有一丝的疑惑。 陈保国看出了他的疑惑,就解释道:“我家里那位特意叮嘱,给她求个签。” 普斯文笑着说道:“那该去,毕竟,博红颜笑的机会可不多。” 俩人相视一笑,陈保国说:“自古红颜祸水有之,而在你这里一说,有一定刻意的成分了。你是知道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俩样沾了哪一样都成不了事。” 普斯文用手靠在栏杆上,反问道:“难道商朝与夏朝都是因为女人而灭国的吗?” 陈保国走进,答道:“自然不是,但也是组成失败的因素之一;人性本身就具有利己性,他们是擅长于推脱和掩饰自己的罪责的;对于自己的利益而言总是健忘的,而他们所记得的永远是自己的利益;这是自我维护的本能意识;但求签不至于,最多是多了攀缘的成分。” 紧接着,陈保国拍了拍普斯文的肩膀,用关切的口吻说:“兄弟,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也该有个伴了,你这样一直独处着,也不行。” “虽然,按照你自己的思想与境界,对俗尘来说,有点曲高和寡,格格不入是合理的,但作为一个有感情的人而言,这是有缺失一角的成分。” 普斯文笑着说:“行,那我也跟着堂哥一起求个签,至于灵不灵,那就当下随缘。” 俩人一同求了签,紧接着,走出了盘龙寺。 出了盘龙寺,普斯文将烟递给了陈保国,俩人抽着烟,接着就是一些闲聊的话题。 普斯文对陈保国说:“堂哥,我有一句要得罪你的话想和你讲,虽然有罪,但我如果不讲,我心里觉得更加有罪。你就当随便听听,我瞎讲几句,如果能听得进几句,那我心里也就没那么重的愧疚感了。” 陈保国收起了笑容,随即,一副疑惑而认真的神情,紧接着,他问:“既然是有得罪之嫌,为何还要讲?这不是你的风格” 普斯文解释道:“你用了一个谎言来掩盖了你求签的真正目的。我想你应该接下来做的事,是让你感到不安的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