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阿母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咳咳咳! 其母看着阿菘蓝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整个人都看起来特别的虚弱。 说一句话就要咳嗽几声,好似生了什么大病? 其母见她这个样子,心中又另起了盘算。 “我是听说你近日身子不是很好,故而与你阿叔,带着你的几个弟弟妹妹来瞧瞧你。” 说着,便赶紧给几个儿女使眼色,将一些不值钱的果酒、海鲜递了上来。 “巫女,这些都是阿父阿母的心意,特意给您送来的,希望你能喜欢。” 几个弟弟妹妹矮矮瘦瘦的,衣着单薄,看着阿菘蓝的表情总带着一抹恐惧,似乎是不敢接近她,被胁迫了一样。 看来,她的这位阿母没少拿她吓唬弟弟妹妹啊!估计常常跟弟弟妹妹们讲她的不好,让弟弟妹妹们厌恶她吧! 不过,礼轻情意重,虽然不多,也难为他们走这一趟。 阿菘蓝不屑一顾,冷漠的就像是陌生人。 只有阿绒上前接过东西,礼貌的道了一声谢。 弟弟妹妹们如惊惧的小皮球,赶紧跑去躲到了其母的身后,偷偷看着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阿菘蓝。 就好像打量鬼魅一般打量着她,弄得阿菘蓝的心里十分不爽。 “菘蓝啊!我与你阿母都惦记着你,以后有空啊!多回家瞧瞧,你的弟弟妹妹们也都想你嘞!” 阿菘蓝不由得冷笑。 想她。 若是想,这些孩子怎么看见她没有欢喜,反而吓成这个样子。 “阿叔说的是,若有闲暇,我自然会去探望你们二老。” 夫妇二人陪笑映衬,但却又因为阿菘蓝的冷脸几次欲言又止。 阿菘蓝见状也是好气又好笑啊! 果然应了那句话,你穷时无人问津,待你发迹后,一帮穷亲戚争着抢着来投奔。 “巫女啊!你的弟弟妹妹们日子不好过,家族里难免潦倒,如今,你本事大了,应当扶持扶持你的叔叔婶婶弟弟妹妹们吧!” “是啊!当初我阿菘蓝人人喊打的时候,阿母你可是下了杀心的,一心想让我死,还亲自持刀杀我,怎么,如今倒想起我的好了。” 夫妇二人尴尬不已,却又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还为自己的无知无耻辩解。 “当时是人言所迫,我们也不得已,你如今身为巫女,心胸开阔,应当忘却才是,毕竟是一家人,你不能总拿着过去的事儿堵我们的嘴不是。” “是啊!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计较呢!” “你如今身份地位都有了,权利更是不逊于族母之下,就是帮一帮你的叔叔婶婶弟弟妹妹们也不费事,都是一家人嘛!” “咱们都是血亲,将来哥哥姐姐们出息了也不会忘记你的好,兴许危难时候还能拉你一把呢!咱们这么大的家族,总不能落败了不是。” 阿菘蓝苦笑一哼! 血亲,哼!是啊!血亲,也只有血亲才会在你危难的时候,狠心在你的伤口上捅刀子,恨不得再撒上一把盐。 阿菘蓝思量片刻,心中有了数,突然话锋一转,脸色变得温和起来。 “也罢!既是血亲,应当多多照拂才是。” “哎呦!是了是了,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那……那我这就叫你的哥哥姐姐们过来,你随便安排安排他们做什么,只要不吃苦不受委屈就成。” 阿菘蓝淡淡点了点头。 夫妇二人当即笑得合不拢嘴,赶紧拉着胆小的弟弟妹妹们向阿菘蓝道谢,然后屁颠儿屁颠儿跑回去通知家里的亲眷们了。 阿菘蓝的母亲是二嫁妇,与她父亲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方才她母亲所说的哥哥姐姐,便是她那后爹与前妻的孩子,弟弟妹妹则是母亲与后爹所出。 如今瞧着阿菘蓝地位高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巴巴的跑来攀亲讨好。 可是当初,想要杀她的,也是她的这位亲母啊!如今,竟厚颜无耻的来攀附,真是好大一张嘴脸。 “瞧他们那副嘴脸,看着就来气。”阿绒气不打一处来。 阿菘蓝笑了笑,没有后话。 自打其母的几个儿女来后,阿菘蓝就没有与他们打过照面,甚至都没给他们安排差事,而是派阿绒传话:“家里的一应值钱之物都有些潮湿了,你们帮着都抬出去晒一晒吧。” 这一听,可将他们乐坏了,巫女的家当应该是价值连城的吧!兴许还有很多好玩意儿他们还没见过呢!正好可以见识见识巫女的财富,将来多少好继承一些。 他们个个都喜笑颜开,争先恐后的从洞内搬东西出来晒。 望着他们那忙碌的背影,阿绒一脸坏笑:当年的仇,就是巫女忘了,我也还没忘呢! 暗处的阿菘蓝看着这些搬抬贵重之物的“家人”,不由得冷嗤!他们不是外人,都是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而这些人,很多年都没有和自己联系过,也都是在知道她发迹后,才想来占点儿便宜蹭点儿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