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绒虽未亲眼所见,但也听族落里的长辈们提及过这事儿的始末。 因为她也曾是氏族的千金大小姐,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童年家族遭了难,经历过阿菘蓝所经历过的家族内乱,叔父强抢家产……,不然,她也不会与阿菘蓝这般感同身受。 也正因为此,她才会在这些亲戚们找上门来时,让阿菘蓝帮他们的孩子谋出路的这件事情嗤之以鼻。 到了傍晚,这些亲戚们便将这些金银珠宝和值钱的器皿一一收回洞中。 随后阿绒便进行了数量的清点,把少了的数量告诉了阿菘蓝。 阿菘蓝听到数量后,问道:“才这些么?真是胆小,我这里可是足有半个部族的财富。” “那巫女你便不用多管,明天让他们继续,最少也要让他们多拿一些走。” 阿菘蓝听罢!意味深长的望向憋着坏的阿绒。 “你懂我了?” 阿绒坏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主仆二人相视一笑。 “这事儿巫女你就不必插手,我来处置便可。”说罢!便着手进行准备去了。 这些亲戚们终于在晚饭的时候,再次看见了阿绒。 “咦!怎么是你来?巫女呢?她怎么没来?可是身子不舒服?阿绒啊,你看你现在,在巫女身边儿也是大红人儿了,深受巫女的信任,你看看你能不能为我们说几句好话?他们也都是巫女母族的子弟,既然巫女在族中有些威望,就该给她这些兄弟们找个差事坐坐才对。” 阿绒听到这话后,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后看向这些人说道:“还请诸位叔叔伯伯婶婶,阿兄阿姐们不要着急。我族中儿郎个个才华横溢。有识之士之多,族母与巫女也得考量考量不是,何况,也不是我不游说,现在是真的没机会,在等我几天看看。” 这些人听到阿绒的话,也并没有产生怀疑。 毕竟在这“得民心者得天下”的氏族里,真正有才能的人都不一定有个一官半职的,又何况是他们这种不学无术的儿女们呢。 于是今夜便也安安静静的回到洞府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并没有再见过阿菘蓝。 不过听阿绒的话中意思是,阿菘蓝这些天一直都在忙碌与外族通贸一事做交涉。 何况他们在阿菘蓝这里的生活,可是比在自己家中好很多。 衣食住行都有人在照顾,银钱还随便拿。 这些亲戚,看着好几天不见阿菘蓝的面,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银钱后,便找到阿绒。 “这么多天不见巫女,想来我们所求之事也不是很好得,不若我们就先回家等消息,等有了消息你们在通知我们,再前来任职。” 如此像这样的亲戚,走了大半。 阿绒将这个消息告诉阿菘蓝后,阿菘蓝当晚便回到洞府,同时阿绒还告诉阿菘蓝,暗洞里的金银珠宝和各种值钱器皿首饰少了近六千多样。 阿菘蓝听罢!非但不恼反而还很开心。 “挺好,接下来的事,你自行处理,不必回禀我。” “您放心,此事我定办的妥当,只是剩下没走的,你看该如何处置?” 阿菘蓝思量片刻,带着阿绒去到了其母暂住的洞府。 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见到阿菘蓝,其母焉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当下便激动的笑脸相迎,乐呵呵的与阿菘蓝寒暄。 “哟!菘蓝,你总算来了,盼你盼的我心都飞了。” “阿母说笑了。”阿菘蓝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随便附和了一句。 “怎是笑话,昨儿你阿兄阿姐还念叨着你呢!可巧,今天你就来了,也是托了你阿兄阿姐的福。” 阿绒听的是连连翻了一个白眼。 好处都是他家儿女的功劳,恶事都是巫女的罪过,真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 阿菘蓝只冷冷一笑,斜眸扫了一眼剩下的亲戚们,便说道:“我这几日一直都在与族母商议此事,但就是没有缺口,不如你们再等等如何?” 其母这些人听到还是没有消息,便也都不再考虑飞黄腾达重振家业的这件事情了。 只想着从阿菘蓝这里拿走的金银珠宝也已经够生活了。 并且趁着阿菘蓝还没发现,赶紧离开为好。 阿菘蓝看着这些人离开的背影,对阿绒说道:“余下的事你自行处理干净,不必顾虑其他。” “巫女放心,定办的妥帖。” 其母等人带着金银财宝没走多远,阿绒便带着人向阿阆乸禀报。 “秉族母,鹩娓偷取洞库财物近八千件,米粮八百担,巫女特命我来请示族母。” 百无聊赖的阿阆乸并不想理会这种小事,故而懒懒的随口一句:“按族规处置便是,不必通告本族母。” “是。”阿绒得令,刚要离开,却又被突然反应过来的阿阆乸给呵止了下来。 “等等,你方才说的可是鹩娓?” “正是。” “他可是巫女的阿母,此事,你可通知了她知晓?” “告知了,但巫女说,此事最好由您处置,才不失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