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给心腹来了一招先发制人。 虽说心腹的武功也不差,但毕竟是女子,在面对螟狼的武力压制下,连连败退。 直到将心腹重伤,螟狼才趁机溜了。 心腹气结,喷出一口老血。 “他到底是谁?是什么人胆敢伤我?” 心腹拖着重伤的身体,连滚带爬的走进了族母洞府。 见她狼狈至此,阿阆乸也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 “事情办妥了?” 心腹艰难的点了点头。 阿阆乸如此冷漠,心腹也早已习惯,心中虽然怨言颇多,但她也只能默默的往肚子里吞。 “伤成这个样子,可是计划败露了?” “并没有,请族母放心,此事办的十分妥当。”心腹赶紧说道,生怕阿阆乸一个不高兴将她杀人灭口。 阿阆乸淡漠的摆了摆手:“回去处理处理伤势吧!” 心腹满含憋屈的退了出去。 因为这次为救螺祖,阿菘蓝杀了不少人,故而身上又多了一些新的伤疤。 好巧不巧,天公不作美,居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阿菘蓝顿感不妙,忍着身体每一处伤疤带来的剧痛,吃力的向阿绒吩咐道:“阿绒,本巫女命你亲自镇守在洞口,没有我们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 “巫女……巫女……您怎么了?”阿绒见阿菘蓝痛苦万分的模样,心中担忧,急忙询问。 阿菘蓝实在撑不住了,赶紧死死拽住阿绒的手臂,肃然吩咐着:“听我命令行事便是,无需多问。”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担忧懵懂的阿绒推了出去。 而这时,阿菘蓝终于撑不住,倒在了地上,疼的不断打滚。 为不惊动洞外的人,阿菘蓝尽量克制,只发出轻微的低吟。 她死死拽住衣角,蜷缩在角落里,强忍着剧痛带来的生不如死的感觉。 彼时,她已汗流浃背,全身的青筋暴起,憋的通红的小脸儿已经肿胀,甚至整个人都在颤抖。 随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声轰轰隆隆之际,她才能被疼痛折磨的放肆大叫了几声! 不多时,阿菘蓝已经痛到匍匐在地,然后实在撑不住便昏厥了过去。 她原以为能一直昏厥到雨停,谁知,片刻又忽然痛醒,折磨半个时辰又昏睡下去了,忽而又痛醒,如此反复,将阿菘蓝折磨的生不如死狼狈不堪。 而这雨,好似没有要停的意思,从下午下到晚上,从晚上下到第二日清晨。 直到阿菘蓝痛到面目狰狞,呕吐抽搐之时,老天才收回惩罚,慢慢停了雨。 备受煎熬的阿菘蓝还没有恢复意识,阿绒便带着米粥走了进来。 见洞内一片狼藉,阿菘蓝又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婆娑,身上的每处伤疤还都红肿发紫,脸上污渍覆盖,发髻凌乱,根本令人想象不到她这一天一夜在洞里到底承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与煎熬。 “巫女……巫女……您这是怎么了?”阿绒吓坏了,脑袋一片空白,猛的将手里的米粥给摔倒了一地。 等她反应过来,阿菘蓝的意识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阿绒赶紧搀扶着阿菘蓝躺在石床上,并倒来一盅温水递给她,令她静静神。 阿绒那一脸的担忧之色,看得阿菘蓝既感动又心疼。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老毛病了。” “我去给您熬些汤药来。”阿绒差点儿被阿菘蓝方才的景象吓哭,这会儿想想都后怕。 直到她恢复意识才回过神来。 阿菘蓝紧紧抓着阿绒的手臂,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我好了,真的很好,你放心就是,难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了解吗?” 阿绒半信半疑的冷静了下来,坐在她的身旁。 “你饿了吗?方才的米粥洒了,我再去给你熬一盅来。” “不饿,只是有些累。” 阿绒从袖中取来手帕,一点点将她脸上的污渍擦拭干净。 只是她身上那些红肿的伤疤该如何处理?看着着实恐怖渗人。 以前美如天仙的她,如今已经丑陋的跟个地狱里的妖怪。 那满脸的伤疤,醒目又恐怖,若再多几条伤疤,估计连五官都看不清了。 “你害怕了?可是吓着你了?”阿菘蓝轻轻触碰着脸上的伤疤。 嫩嫩的指腹在触碰到脸上那凹凸肿胀的伤疤时,心中蓦然升起一抹难过与悲凉。 心力交瘁之下,阿菘蓝竟猛烈的咳嗽起来。 阿绒一急,赶紧端来一杯温水,给她润润喉,或许,这样能使她好受一点儿。 “我瞧着奇怪,为何您身上的伤时有时无?可是被什么恶人下了巫咒?” 阿菘蓝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 天要惩罚她,人为难抑,这是她的劫难,也是她逆天改命应得的惩罚。 “因果罢了!” 阿菘蓝不愿开口言明,阿绒也不愿意多问,只照顾阿菘蓝渐渐入睡罢了! “巫女……巫女……来……来……。” “来什么来,没见着巫女安寝了吗?没规没矩,出去。”阿绒赶紧给跑来通报的丫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训斥着。 丫头被突如其来的训斥给吓了一跳,赶紧转眸望了一早正躺在床上小憩的阿菘蓝。 她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整个人都如一摊泥一样靠在床头。 “阿绒姑娘莫气,是我莽撞了,还请巫女莫要降罪。” 阿绒瞧着阿菘蓝并没有被这冒失的丫头打扰到,这才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后,向丫头低声问道:“出了何事?竟让你如此惊慌!” “是……是巫女的母亲来了,瞧着是来探望的,不像是找茬的,故而来禀报。” “哪位母亲?” “还能有哪位!巫女自然只有一个母亲,不就是当初一心想替族母害死咱们巫女的那位么!” “哟!原来是她啊!怎么,我家巫女困难的时候不曾见她来过问,如今好了,她却来巴结了,真是一条好狴犴。” “阿绒姑娘,咱们要不要把她赶走?” 哼! 赶她!那也太便宜她了。 “拿棍子打走。” 丫头得令,拎起墙角的石斧便打算冲出去将阿菘蓝的母亲打出去。 可正在那丫头行动时,床榻上的阿菘蓝却发话了:“见一见也无妨。” 也不知她何时醒的,更不知她听了多久?反正这事儿是没能瞒过她,大概是一字一句都听进了耳朵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