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之大,一颗塞个娃! 岳灵珊和王竹珺一旦吃起瓜来,泰山有名的素斋可就吃不下了。 见周坤一直未开口,岳灵珊便用手肘碰了碰他: “你来说说,这事如何看?” “还能怎么看?坐着睁大眼睛看! 一个素来持身守正的掌门,一个未婚先孕的村姑,一个身世凄凉的孩子,一次半山腰的偶遇…… 这怎么看怎么像老子家中有掌门之位,要培养自己儿子成为二代目的节奏。 我看,这泰山派干脆改名崇真派,倒是更为贴切!” “什么二代目?为什么又要改名崇真派?” “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你们说,咱们作为外人,都能一眼看出来其中的蹊跷;难道泰山派都是一群眼瞎心盲之辈,就一点没看出其中的关窍?” 岳灵珊倒是认为合情合理: “听说这个建钊师兄八岁就上了山,周围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彼此之间太过熟悉,应该就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并且,天门师伯也是将他保护得太好了。虽然极力收他入门墙,却没有直接收为入室弟子,反而让他拜入了名不见经传的天乙师叔门下。 这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还有,这次他在藏拙的情况下,仍然还是名列门派大比的前十。但天门师伯还是将他给刷了下来,估计就是想尽力撇清关系!” 周坤点了点头道: “亲儿子终究是亲儿子;不能正大光明的给,私底下却是什么都可以传!” 岳灵珊有些替建钊鸣不平: “江湖传言:玉玑子和玉罄子等人可都是性好渔色,私德十分不堪。 如果真如传言的那般,天门师伯也没必要隐瞒生子的事实!” 周坤听罢,含笑道: “还是那个问题,泰山份数全真,不是正一一脉。” 王竹珺闻言,却是颇不以为然: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王重阳。 他当年和祖师婆婆没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估计就见不得全真道士成家。 按理来说,道教从来都是一家,根本不应该存在正一不能入全真、全真不能入正一的对立传统,更不应该存在传度了不能冠巾、冠巾了不能传度的陋习。 释道的隔离,只会让各门各派越来越势微!” 周坤对王竹珺这种见解,倒是颇为赞同: “珺妹说的不错。 可泰山派自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就讲求清修,道士必须出家、吃素! 要是私底下娶妻生子的信息传出去,天门师伯可就当不了这个掌门!” 岳灵珊听罢,嘴中嘟囔道: “要说谁是全真一脉的正朔,那自然是我华山派了。 要知道,我派创派祖师广宁子可是当初的全真七子之一。 可是,我爹和我娘还不是一样成了亲、生了我。 可见,那些假道士守又守不住,还不如放开了,这样还能少些阴私腌臜事呢!” “话可不能这般说。 当初全真教反元,导致势力被元廷打压;广宁子祖师在华山传下的是武学,可不是全真教的道统。 否则,咱们登高一呼,全天下的全真分支岂不是都要附骥尾于我华山;到时候,估计武当都要靠边站!” “……” “好了,不要再纠结这些细节。 泰山出现现在的情况,对五岳并派非常有利!” 听周坤如此说,岳灵珊乜视了他一眼: “你不会是想用这个秘密,逼迫天门师伯就范吧? 他可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之人;说不得,他宁愿身死,也不会屈服!” 周坤:“……” 不得不说,这一次岳灵珊看得挺准。 原着中,天门道长一直反对五岳并派;在受了激将下,他失去了掌门信物,还被青海一枭这样的邪派高手点住了穴道。 最后,他不甘受辱,竟强行冲破穴道,选择了与青海一枭同归于尽! 对于这样的人,可一定不能蛮干! …… “珊妹,你误会我了! 我可是君子剑的徒弟,怎么能做那样卑劣的事情呢。 俗话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如果并派后,咱们可以全力支持他儿子继任泰山掌门,我想天门师伯也会考虑一二吧!” “……咦?你拿人家的儿子说事,似乎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 另一边,做了一天苦役的建丰,趁着夜色来到了玉玑子处。 “太师叔,弟子已按照您的吩咐,挑起了派内对立。 只是,这一次虽然伤了两名弟子,但掌门出面强行弹压,似乎效果不如预期。” 经过了一场双修后,玉玑子此时却是神采奕奕,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 “哼哼,挑起了弟子之间的对立,就如同抓住了天门的肾囊;咱们只要时不时捏一捏,他自然就会痛。 这个事你做的很好。 放心,你不是一直不甘心建除压在你的头上,威胁你首席大弟子的地位么;等我当了掌门后,就立马确认你为掌门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