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太露骨,也太火辣。
傅宴深被看得发热,喉结再度滚动。
“姜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他淡声道:“还是可以想一想的。”
说完,他的耳根烧热一片。
挪开眼不看她,转身要上岸。
姜茉:?
想一想什么?
什么可以想一想?
她咂摸一遍两人的对话,嘴角猛然飞了起来。
下意识抓着他的衣摆拔步就追:“傅少侠你说清楚,想什么啊?你是不是也馋……哎?!”
“姜!茉!”傅宴深猛然回身,直接把她打横抱起。
深邃的眸底涌出无奈:“你知不知道,你刚从那么高的地方滑下来?”
她怎么敢乱蹦乱跳?
姜茉:?
她轻轻眨眨眼睛,满眼都是无辜。
傅宴深无语,沉着脸把她抱到池边,抽了架子上的浴巾裹在她的身上。
这才发现她的胳膊腿上撞出了一片片的淤青。
她的皮肤极白,嫩滑如凝滞,青紫在上面就显得更加骇人。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再度燃了起来,男人幽深的眸底有火山喷发。
“其实没看起来这么严重。”姜茉还在掉眼泪,嘴上却满不在乎:“反正我现在感觉不到疼。”
倒是傅宴深为了接住她,用身体充当肉垫撞得哪哪儿都疼。
疼得她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但她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良心,总不能怪别人救了自己。
而且——
她得承认,当她睁开眼看到大反派的那一瞬间,真的被帅到了。
怦然心动。
不想让他多看,姜茉故意露出财迷的模样,摸了摸手上的镯子。
“幸亏我的宝贝玉镯没摔坏。”她反复看了两眼,真切地松了口气:“不然我要心疼死了。”
毕竟是原主母亲的遗物。
而且她穿来后就跟原主一样,天天戴着不离身,早就已经养成了习惯。
傅宴深不置可否,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蹭了蹭她手腕处的动脉。
感受着她肌肤下血液流淌,他的指腹厮磨,淡淡道:“我派人去找找季青城的师父。”
季青城就是那个看姻缘的道士,人称青城道长。
季青城什么都没看出来,他师父又四处云游,傅宴深也就没再提过。
姜茉以为他已经放弃了纠正疼痛互换这件事,骤然听他提起,心底突然涌现出几分微妙的不快。
她抬头问他:“深爷就那么想解决疼痛互换的事情?”
傅宴深没说话。
姜茉觉得身体的疼更明显了,连带着心口也闷闷的,突然满满都是委屈。
“傅宴深!”用脚尖踹他结实的小腿肚,姜茉气骂道:“你是不是嫌我麻烦了?觉得替我疼太吃亏了是不是?”
她都没说什么呢!
大反派在剧情里,三五不时遇到阴谋诡计。
她都从来没因为他会遭遇意外害怕过,他竟然嫌她烦?
他是不是想拜托她了?
傅宴深:……
“不叫少侠了?”他无奈。
将她湿漉漉的发丝捋到身后,平静道:“人身体的各项感官,没有一种是无用的。”
疼痛听起来是负面感受,可这正是身体对大脑发出的警告信号。
只有疼才知道有问题,才能及时发现身体的各种小毛病。
否则无知无觉,坏掉的部件察觉不到,继续使用只会越来越坏,直到无可救药。
傅宴深滚热的大掌贴着姜茉的脚腕,揉了揉。
低声问她:“你不知道,刚才滑下来的时候,你的脚扭伤了吗?”
姜茉:?
她这才意识到,刚才傅宴深抱她从水池里出来的时候,走路是比平常慢了点。
她还以为是他情绪没有平复,原来是她扭伤了脚腕,影响到他了吗?
傅宴深:“我可以替姜小姐承受生理期疼痛,但我不能像疼痛一样,随时提醒姜小姐注意伤处。”
“我知道了。”姜茉乖巧:“傅老师。”
傅宴深:?
姜茉:“傅老师,我的脚受伤了,接下来可要拜托您了哦。”
姜茉:“傅老师,您不会嫌弃我麻烦?您该不会丢下我,丢下我这个黏人的小宝宝?”
话音才刚落下,保镖推着大花臂和烟嗓走过来。
保镖们:?
大花臂和烟嗓:?
啊这……
就,他们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保镖们试图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