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酌没说下去，苏甄明白了，但更可怕的是方酌这百转千回的心思，忍不住感叹，“你这人心思真多，不知以后谁敢嫁给你，一旦不爱了不得算计的什么都不剩。”
方酌笑得暧昧，拄着拐杖靠着苏甄，“不然你试试？”
苏甄脸一红皱眉，正好电梯叮咚一声开了。
此时是酒店高档套房区，走廊空空荡荡，方酌在电梯口等了一会，陈立是从旁边楼梯口上来的，满头大汗，“按你说的办好了。”
三人进了一间套房，方酌把随身带的笔记本电脑打开，连接上陈立的手机，很快里面就传来声音。没有在老四手机安窃听，太容易被发现，只安了追踪，窃听是刚才陈立在对方房间临时安上的，都是方酌的计划。
“老四来的比较快，岳凌还没到。”
苏甄不由得有些疑惑，“按理来说岳凌也是搞电脑网络科技的，老四和他一起的，不知道手机有被追踪的情况吗，这么不小心？”
“岳凌自己都不是什么网络高手，顶多会杀杀毒。”
苏甄一愣，“不能。”
陈立点头，“据调查，实际上岳凌的学历只有初中文化。”
“那他为什么要整一个网络科技公司？”
苏甄问完就意识到问题了，“神秘组织？你的意思是这个公司也许就是神秘组织在利用，他不过是个傀儡？”
“说不准，但背后肯定还有人，别忘了咱们一直遇到的，侧面交锋的是个网络高手。”
方酌皱眉，把声音调大。
可很奇怪里面只有衣服的沙沙声。
三人互相看着，没过一会，传出来流水的声音。
“洗澡？这个老四有洁癖吗？”
三人都有些懵逼，水声半天也没完，三人听得都麻木了，外加岳凌还没到。陈立率先打破沉默，“趁着这个时间，来说说上次我得到的消息。关于云南那边警员郝亮的。”
苏甄这才想起来那天晚上陈立疯狂给他俩打电话，就是要说郝亮的消息，可当时他俩偷跑到京城还出了命案，这几天陈立和方酌两人不冷不热阴阳怪气的互相看不上，这话题就放下了，苏甄差点都忘了。
“对，你那天说的。”
苏甄话音未落，方酌就冷哼，“陈警官说要合作查案总是藏着掖着啊，苏甄都知道我却不知道。”
苏甄瞪了他一眼，“陈立本来那天晚上想去你家别墅的，是咱俩跑了。”
方酌哼哼着不说话，陈立声音冷得，“不想听可以不听。”
虽这么说但还是开口了，“这几天京城的刑警队抽调了人做联合办案小组，一些负责调查，还有一些专门盯着岳凌。”
“联合办案小组？”苏甄疑惑，“是和专案组联合吗？”
陈立摇头，“是和云南那边陈钟的案子合并了。”
“什么意思？”
“之前你们在云南调查，都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在陈钟家后院发现了尸骨法医鉴定，虽埋在了一处，但死的年月不一样，其中一具已经找到dna比对，是当年失踪的王跃生，所以警方怀疑，当年那晚包厢里不一定是王跃生杀了那个经理之后畏罪潜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王跃生很可能是陈钟杀的。
但这个案子里有个关键人物，就是当时的警员郝亮，通过调查，这些细节你们也知道，他可能查到了陈钟等人的秘密，并且查到了那天晚上包厢找假证人作假证词的事，甚至也许查到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出了意外，这个意外非常可疑。”
苏甄点头，陈立在叙述之前他们在云南的发现，记得当时关于郝亮事故叙述，医院后来说，他昏迷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伤口已经处理过，谁给他包扎的？他本身父母已去世，一直生活在警队，没有女友，没有其他亲人，到底怎么回事？
而且在医院醒来后，也不愿见以前的同事，就像是变了个人。自己还偷摸出院去了疗养院，给警队寄了辞职信。
“你们说他能不能是当时被神秘组织吸收了？”
苏甄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
方酌摇头，“警察意志多坚定，看看陈警官就知道了，一个车祸就能策反？我不信。”
“不是说他后来去当卧底了？但那都是猜测。”
陈立点头，“我要说的就是这个，郝亮后来没有回局里，魏然去调查郝亮之后的行踪，但据老警员说应该也不是解除了和队里的关系，当年有人说老局长支支吾吾，才引起别人猜测是不是派出去了。
但因当年的老局长已经过世了，所以调查很困难，向上面打了很多报告，最后，确实在中央官方机密系统里找到了关于郝亮同事的资料。”
“这什么意思？”
“一般中央机密资料是要层层申请才能调出来的，因涉及到很多保密事件，涉及到派出去执行任务的警员的安危。但因郝亮这个人已经牵扯到比较严重的案子，前段时间终于审批通过，上面的回复，他确实在那个特殊人物档案里。也就是表明他确实可能被老局长派出去当过卧底。
但因资料是机密，我没有看到，魏然负责这个案子，分析说当时老局长可能派他参加了xx年的377边境任务。”
“这是什么？”
“具体的不能和你们透露。我只能说是当年很大的案子，那个年代云南边境走私猖獗，更是来回运输玉石夹带违禁品极多，穷凶极恶，上面成立了专案组，牺牲了很多卧底才彻底端了，有今天的平静。
资料里比较模糊，而且郝亮的档案只有一半，但仍能分析出他是被当时专案组中一员，也就是老局长，推荐到了那个案子中当卧底。可后续不详。”
“什么意思，什么叫档案只有一半？”
“案子后期老局长牺牲了，所以他手上的卧底资料就只剩下了一半，有人猜测郝亮也是牺牲了，也有人说是叛变了，但组织上还是更相信他们是为了大业牺牲了，但卧底中也出过叛徒，可不多，所以无法排除。”
“可案子结束之后他们不归队吗？”
“当时也有归队的，但大部分没归队的卧底都是牺牲了。”
“那他是死了？可他去当卧底前为什么不说发现陈钟秘密的事呢。还是说他真的在那场意外中失忆了，不记得陈钟案子的细节了？”
这是苏甄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