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清楚，你和爱兰科技的岳凌以为掩饰的很好吗，你和他是小学同学是老乡，他经常来你这，你可以假装不认识他，但有些你否认不了。”
方酌直接拿出手机打开从桌子这边划过去。
老四皱眉拿起来，脸色变了变，苏甄不明就里，在方酌耳边，“什么东西。”
方酌声音并不低的，“我这两天已经找到了神秘人提供的进出货物的运输资料，确实是爱兰科技的外包公司负责人是老四的人，虽不经常接触，但我有他们见面的照片证据。”
苏甄诧异，前两天她和方酌还在讨论神秘人第三次提供的线索，那个进货合同，猜测是外包公司，负责人是老四的手下，但还没具体查细节操作，没想到方酌这几天就弄清楚了，不过他不是一直在医院，怎么查的？
看到苏甄疑惑表情，方酌笑着摇头。
但看老四的神色，手机在桌上转了一圈，“单单这几张能说明什么？”
“说明的问题很多，四哥你利用外包空壳公司几经转货，挂羊头卖狗肉，私自几经转手运到爱兰科技的库房里，我不信你是为了中间赚差价，如果是赚差价怎么会价格越来越高，我更不明白爱兰科技何苦要几经反转花大价钱用别人的由头进货，还是这些货根本不是合同上写的东西，而是另有所谓，另有所图？”
方酌盯着他，顿了顿，“当然这些能给你看的，只是一小部分，以为隐藏的很好，其实凡是作过的都有痕迹，老万昨天能背叛你，明天也许阿远背叛你，你身边的任何人都能成为叛徒。”
方酌一笑，一边的阿远脸色一下变了要过来动手，老四一声冷冽，“阿远。”
后者这才停手站在一边。
“方先生这是挑拨离间吗？”老四笑的阴冷。
“不，我只是打个比喻，四哥，你应该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关系是一定的，你以为信得过只是价码还不够高，你该知道江湖都是金钱在转，不妨告诉你，我这些东西都从你的人嘴里抠出来的，这一条龙的转买转卖，都是你信任的人。”
方酌笑着，老四脸上终于挂不住，变得狠烈，“方先生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什么，你就能告诉我什么吗？”
“那要看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爱兰科技库房里在景德镇定制的医疗器械到底是什么。”
老四哈哈大笑，“你在诈我，我若是说了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是亲口承认了我和爱兰科技有关系。”
“难到现在还能否认吗？”
“为什么不呢。”
老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抓起桌上的一瓶红酒，往地上一摔，阿远熟门熟路的扣着老万的手抓着摔碎的玻璃就往他腿上一扎，顿时血喷出来，甚至喷到苏甄的脚面上，她直接就叫出来了。
可被老万撕心裂肺的惨叫盖过。
苏甄捏着方酌轮椅手都发白，直勾勾的看着地上老万抱着腿打滚，阿远还没完，再次捏着满手是血的老万的手抓过碎玻璃这一次对准了脖子，老万大叫着，“四哥四哥，饶了我饶了我。”
方酌瞪着眼，“你敢，你竟然敢，好大的胆子，外面多少人，知道官方也在吗？”
“那又怎么样？”
“你这是故意伤人，是谋杀。”
“哦？”老四一脸无辜，“老万，是我故意伤你的吗？”
“不是不是，四哥，是我从库房拿酒，不小心把酒打碎了，伤到了自己，是我自己弄得。”
说到这，抓起刚才掉了的碎玻璃往自己胳膊上扎，一边扎一边眼色疯狂，“是我自己弄得，我想通过自己这样来讹老板的钱，我需要钱，我只有这种途径诈骗。”
苏甄捂住嘴不可思议，看着老万神色疯狂，方酌攥紧了拳头，“老万你疯了，你指证他，外面那么多人作证。”
“方先生你饶了我，是我错了，我不为自己，也为我家里人。”
老四哈哈大笑，“方先生，你自认为黑白两道混得开，懂江湖，可真正的江湖你见过吗，你一个养尊处优的，见过最血腥也不过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真正的狠你没见过，这算什么。”
“你以为能嚣张多久，就不怕我把这些证据抛出去，你一个江湖混子不怕，岳凌不怕吗？”
老四拿起方酌的手机，“就这些？你当我看不懂里面的假单子？拿你们商场上拙劣的东西糊弄我？你非要讲证据，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证据。”
“现在货都在路上了，岳凌在做什么医学实验，我猜你不是一丁点都不知道。”
方酌一笑。“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你该从你身边的人查一查，确定你的兄弟是你信得过的？还是那句话，只要价码够高，这既是商人，看来您没在岳总身上学到太多东西啊，所以注定这辈子只能是他背后的影子躲在暗处替他做事，你俩明明是一起出来的，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我都替你委屈。”
老四终于被激怒，一扫桌上酒瓶砸在地上，发乎刺耳声音，“你懂什么？”
正在这时，老四的手机响了，接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把他们引开不就好了，我们开门做的正经生意还怕官方干嘛，一群废物。”
老四气愤的挂了电话扔在桌上。
方酌耸耸肩，“四哥，你一直否认和岳总的关系也没什么，反正资料我都打探的差不多了，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对岳总这个生意很感兴趣，你们别误会我，商人都是重利，我就是想有钱大家一起赚而已，更何况我在a城间接被你们害得那么惨，我得捞回来一点，不是吗。”
“你要什么？”老四没承认也没否认，眯起眼，显然他不信方酌说的什么一起做生意的鬼话。”
方酌笑了笑，“我想找一个人。”
“找谁？”
“我以前的女朋友，云溪，听说过吗？”
老四皱眉，“从未听说过。”
“这人似乎和岳总有关系，只要你和岳总商量把这个人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把证据还给你们。”
“你当你是谁。信不信，你今天走不出这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