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前科还能开疗养院？”
“换了老板，从小作坊变成大集团控股，盯准了上流社会自然就打开了市场，二则，那件刑事案件因嫌疑人死了，最后结案也很模糊，资本又压制住了舆论，所以很少人知道。不过这里现在是很好的，从建造这座疗养院里所有工作人员都是女性，外送货物的车辆也只能到门口，由里面工作人员运进来，而且四处都有摄像头。”
“这么严谨。”
苏甄皱眉突然想到什么，“这么严谨四处摄像的地方，应该不是神秘组织实验的地方。”苏甄在想，他们该去普通的疗养院调查才是。
“这里是除了林总夫人脑科医院，最多也是使用仪器最长时间的疗养院，其实正如护士所说，非外伤造成的脑损伤患者很少，基础疗养院大多数是外伤所致。而显然这个仪器盯准了非外伤脑损的患者，也许是因为姚老板女儿是非外伤，所以这个仪器他在制造的时候就偏向那些？”
“但前提是神秘组织会同意，就算姚总是生产商，神秘组织也是主导，偏向非外伤脑损伤这一点，一定也是神秘组织的意思，他们的实验一定和这一点密不可分。”
苏甄又想到了梁教授从实验室拿走的细胞实验品。倒吸一口冷气，“王启明提到过姚老板说的那个基地，也就是说神秘组织在a城有个实验基地，显然能称为基地，应该不是咱们发现的那个小地下室。”
“可姚老板当时着急的就是往那个方向跑，我到倾向于那里就是。”
陈立皱眉思考着。
在屋里查看了半天，三人研究了一下那个仪器，并未看出什么特殊的。方酌又蹲在那个卢女士身边看了半天，“咱们就算亲自来查其实也没什么可查的，除非撬开植物人的嘴，叫她自己说，你们说植物人有意识吗？”
“有意识的，我看过国外的报道，很多脑损伤患者听到亲人朗诵会流下眼泪，这都是有意识的表明，甚至可以听到你说话，就是醒不过来而已。”
方酌挑挑眉，“那即是说，其实植物人躺在这知道很多事？”
绕着病床走了一圈，“如果神秘组织真的用这些人偷偷做实验，那么最能说出我们想要线索的人，就是患者本人了。”
“你傻了吗，她要是能说话，至于现在这么多人查案吗？”
苏甄翻白眼。
陈立却皱眉不知在想什么。
方酌又无聊的坐回沙发上，“这几个患者家属会不会像姚老板一样，知道内情，和神秘组织有合作关系？”
陈立摇头，“暂时没有查到，而且，我不倾向于都和神秘组织有合作，并不是任何人神秘组织都用得到，姚老板是因可以进出口生意给他们想要的，二是，不好控制，越多的人知道越危险，姚老板已经是个很好的例子了，若不是姚老板咱们查不到这一步。”
苏甄赞同的点头。
却看方酌又无聊的跳到病床前，“卢女士，你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实验对象啊，你对实验有什么看法，你本人知道了应该不排斥，毕竟这是你能醒过来的希望，你赞同吗，若是赞同给点反应啊？”
病人当然毫无反应，苏甄只觉得方酌这个行为太无语了。
“我还是猜测，真正被实验的对象应该不多，不然这么多年难道没出过事吗，没翻过车吗，一次次的实验，会有人突然死去，这种是肯定有的，应该查一下疗养院的记录，这些脑损伤患者的死因。”
陈立很赞同这一点，出去找刚才那个护士。后者到很配合的调出资料，“疗养院开了五年了，去世的人一共有十三位，大多是器官衰竭。”
“有意外突然去世的吗？”
“有，家属还有要求解刨过的，但并没有疑义，当然解刨报告我们院是没有资格留下的。”护士谨慎的回答。
苏甄重点看那几个突然死亡的，器官衰竭，偶发脑膜炎。
“这些病人的用药资料都有详细记录吗。”
“有的，我们医院一向对这些都很重视。”
可查了一下午，三人并没有什么收货。
出来的时候苏甄有点丧气，觉得一下午浪费了，方酌在旁边点着她，“你还查什么用药纪录，包括你陈立，你觉得神秘组织疯了吗，堂而皇之的光明正大用药，岂不是一查追究到医生，对方就露馅了，就算是用药也一定是偷偷用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要偷偷用着脑损伤患者做实验，这疗养院里就得有神秘组织的人潜伏在这？”
“对，肯定掩人耳目，有个正当职业出入，二则，我不认为那个神秘组织庞大到深入各个疗养院都有，如果他们那么庞大早就露馅了不是吗？纸包不住火，而且他们若是涉及的实验对象那么多，至于这么多年了才进行到这一步吗，进展也太慢了。”
“你以为科学只要实验对象够多就能嗖的飞速发展吗？”
苏甄看文盲一样的对方酌嘟囔。
陈立却很赞同方酌的说法，能被作为实验对象的人肯定不多，不然如果一家疗养院中就有好几个，不用警察发现，医生们也肯定早就怀疑了，因为脑损伤患者要经常化验的。
但一点提醒了陈立，那就是隐藏在其中的神秘组织的人。
陈立马上打电话给专案组调了几家疗养院和医院的医生护士档案，连护工都没放过。
可结果并不好，这些医生护士查不到任何疑点。
他们三人已经去过几家疗养院医院了，三人累了两天，都没查到结果。此时坐在医院的餐厅里吃东西，这里是医护人员专用餐厅，很干净。
三人因有任务，和医院打了招呼，才能在这里吃饭，不知道是不是累的，苏甄竟然胃口大开，一碗面吃完又吃了个包子，越吃越香。
“我觉得咱们查的角度不对。”
“就是啊，你说你要是想偷偷给谁注射什么药，会是医生护士护工吗，太容易被人查了，咱们要换个思路。”方酌说到。
“你还有什么思路，医院里除了医生护士，还有什么，连药科的都查过了。”
苏甄有点烦躁，方酌看她吃东西样子可爱，猛把脸凑过去咬了一口她手里的包子，苏甄毫无准备吓了一跳，半个包子落地，手忙脚乱拿纸巾蹲下来擦。
这时候一个戴着口罩背有些佝偻的清洁工大妈拿着扫帚过来，“姑娘我来。”
“谢谢啊阿姨，对不起，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
苏甄不好意思的看清洁工清理好走远，似乎想到什么，回过头，结果三人眼睛都亮了，异口同声，“清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