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你拦下吗，我律师一进去就找的你。”
“你要找我可以大大方方走进去，这叫人看到了，还以为。”
“还以为我贿赂你呢。”
方酌这句欠揍的话，气的尹生都要炸了。
“怎么样尹警官，一起聊聊。”
“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聊的。”
“我这可是正当理由，让我的律师来了解我案子情况，不是说我之前物业受伤的案子送到你们刑警队了吗，是您负责的。”
苏甄在一边迷惑，物业这个案子因为一直没见到方酌，她还没来得急问呢，还真到刑警队了？看来是有人故意的，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
那个尹生脸色缓和了一些，看了看四周。
“走啊，一起吃宵夜。”方酌拉开车门。
“宵夜就不必了，你的案子现在还在调查取证中，我已经和你的律师说了。”
“那陈立呢？”
方酌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直接了当。
“这个不方便透露。”
“我和苏甄是被分开询问的，我俩的证词可以证明，而且也是刑警队同意他过去的，所以说一定是有人冤枉他，故意这么制造的，说不定是因为小岭村的事，是姜旭东失踪的原因，有人故意栽赃他。”
苏甄在一边看方酌咄咄逼人的眼神都感觉噎到嗓子眼了，尹生眼神滑动方酌话锋一转，“不过这么说未免太玄幻了是，你们刑警队也一定这么认为，所以是他故意打着我们这个案子的名义，去做害人的勾当。”
“陈立不是这样的人。”尹生叹了口气，“陈哥的案子我不能多透露。”
“但你相信他的对，相信他的为人。”
尹生没有说话，半晌，“警察只看重证据。”
“所以他会如何？应该没法定性，抱歉我好奇也是因为，苏甄丈夫失踪案子是陈警官负责，所以我们关心一下。”
“他暂时还在被调查。”
“我们能见他吗？”
“不能。”
“调查多久会有结果？”
“我不知道。”
“怎么才能见到陈立？”
尹生盯着方酌一把救起他的领子，“你别得寸进尺。”
方酌双手举起来，笑着，“我的律师就在旁边呢，这还是警局门口，尹警官最好放手。”
最怕这种无赖，尹生皱眉甩开他。
“尹警官，大家都是出于对陈警官的关心，别这么不近人情。”
“作为警察我没什么人情可讲。”尹生的性格和陈立很像，很耿直。
“ok。”
方酌看了一眼律师，后者，“方先生会委托我作为陈警官的代理律师。”
尹生气的直得嗦，“你别在这添乱好吗，啊？你这样对陈立很不利的。”
方酌歪着头抽烟，没说话。
尹生叹了口气，“因为陈立的事要有进一步取证，还在云南那边调查，所以他暂时被停职查看，而且不能离开a市，最晚明天下午就会出来。”
“早说不就完了，这有什么保密的。”方酌撇嘴。
尹生却急了，“你懂什么，对我们来说，停职查看是多严重，如果你再叫你的律师乱来，会害死他的，他那个人如果不能当警察比死还难受。这段时间你们不要找他了，他会被人抓住把柄。”
说到这，尹生一下闭了嘴，苏甄没听出问题，方酌是商场上的老油条一下就明白过来，“哎呦，你们这里还有这种人际关系问题。那我猜以陈警官的性格，应该很难往上走。”
马上制止要发火的尹生，“我这话绝对是赞美，欣赏你们不畏艰险一心只求真相的硬汉精神。但我觉得你和陈警官同事这么久，也未必有我们了解他。”
“了解什么。”
“我敢打赌，这件事不仅不会让他停滞不前，陈警官应该还会上瘾呢。”
方酌的话糊里糊涂，挥手意思律师可以回去了，看都没再看一眼尹生，叫苏甄开车。
苏甄愣着，“去哪？”
“这可是警局后街，全是摄像头，你想在这停多久？开车。”
车子开起来，苏甄云里雾里，“咱们还能见到陈立吗，还有你刚才和尹生在说什么，打哑谜，我咋没听懂。”
方酌好笑的，手指戳着开车的苏甄，“一个两个木头脑袋，脑子能不能转转。”
苏甄很不高兴，“我可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名校毕业智商高和情商有什么关系，就你这样的在你们所里人缘不咋地？”
苏甄抿着嘴唇没反驳，但瞪了他一眼。
“被我戳中了，你们这些人脑子怎么不转啊，听刚才尹生的意思，他们那也分和谁好和谁不好的站队，但这不重要。”
方酌挥着手，“重要的是他明天下午就出来了，你脑子不行耳朵也聋了？”
“我当然知道他明天出来，可他不停职查看了吗，那怎么调查啊？”
方酌都要被苏甄气炸了，“你这脑子要凭你自己一辈子可能都找不到老公。不是还有咱俩吗。
还有，咱俩的笔录是很重要的证据，还有你提供的地契什么的，其实陈立可以翻身，为什么警局还要进一步调查，这里面你有没有好好想想啊。”
苏甄脑子真的没转过来，“能说就说，不能说别在这打哑谜，给我下去。”
方酌哭笑不得，深吸一口气，耐心下来，“这说明里面有隐瞒的东西，他为什么隐瞒？了解他的性格，他会有什么事背着他神圣的工作，那只有一个原因，是陈立自己故意隐瞒，为什么？”
“为什么？”
“肯定有事是他脱离警察身份才能做得，明白吗？”
苏甄一惊，一个急刹车，方酌脑袋撞到前面，“大姐，你要害死我啊，我这刚出过车祸，脑震荡还没好利索呢。”
苏甄眼神精光，“什么是他要脱离警察的身份？”
“我哪知道。”
方酌咬着牙根揉着自己的脑袋，“反正前提是如果陈立真的不是自己借着咱俩的名头跟势力勾结走私，那他肯定被人栽赃的，这件事肯定和姜旭东失踪有关，和小岭村有关。还想不明白吗？
他被人盯上了，最好的方式就是自那个位置上下来，这样背后操纵的人，陷害他的人才能对其放松警惕。”
苏甄心跳的极快，脑子迅速的转着，只觉得这些事颠覆自己的世界观了，却又毫无解释。看向窗外的黑夜都觉得恐惧。
“怎么了？”
方酌摸摸烟想抽，可看了一眼苏甄又放回去了，苏甄却一把夺过烟点了一根抽了良久，才长呼一口气镇定下来，“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开车。”
“去哪？”
“先开车去吃饭，我这一天先在公司开会，又来警局，之后又陪你这低智商低的人掰扯明白，我都要饿死了。这顿你请，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