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尹生应该和陈立的关系不错。
苏甄心跳极快陈立能出什么事,还被调查,会有处分,难道是去云南不合规矩,不可能啊,他不是请示了领导,可显然陈立是出事了。
出了警局,方酌正靠在苏甄车门上抽烟。
“怎么也问你陈立的事了?”苏甄过去。
“嗯。”
“嗯什么啊,你也不知道他的事?”
方酌掐了烟,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上了副驾,“上车。”
“去哪啊。”
苏甄带好安全带。
结果方酌像是忍不住一拳打在车门上,脸色极其难看,“陈警官是出事了,不过和咱们的案子没关系,他是在那边调查姜旭东,可却意外卷进了边境走私被卧底举报了,现在非常麻烦。”
“什么?不可能,他是调查案子的,而且他应该不是一个人去的。”
“对,和他一起去的警员说他们一直在走访那个小岭村,那天晚上他也不确定陈立到底几点出去的,他睡的很早,可是第二天太亮陈立不在,那边刑侦大队就已经联系a城这边的刑警了,陈立是警察,所以现在非常麻烦。云南那边怀疑他打着查案的名义,帮黑恶势力走私犯罪。”
“不能。”
苏甄瞪大眼睛,“这个线索要不是咱们提供的,他也不可能过去,还是他利用了咱们,嗯,不不不,这个线索是我给他的,不会那么巧。”
“确实不是巧合,除非他一开始就和咱们打太极,演戏,为了把咱们案子当借口,毕竟能这么上心的警察也是够敬业了。”
苏甄心一下乱了,还是摇头,“我总觉不对劲。”
“确实不对劲,如果不是陈立自己的问题,那么又是什么呢,苏甄?”
苏甄心一跳看着方酌的眼睛,摇着头。
可方酌却说出了她也想到的,“或者,是姜旭东不想被调查,故意栽赃?可他有那么大能量,和走私还有关系?”
“不可能,太玄幻了。”
苏甄说的越来越无力,她印象中的姜旭东是老实巴交的丈夫,可最近这一系列的反转,现在也说不清姜旭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所以咱们需要见一下陈立。”方酌盯着刑警队大门说着。
“怎么见,他现在被调查。之所以找咱们做笔录,就是因为和他这件事有关,不是吗?”
方酌皱眉没说话,只觉得头疼。
“我猜警方还会怀疑咱俩这个线索,是不是故意提供给他,毕竟是太巧合了,也许怀疑咱们是陈立同伙呢。”
苏甄摇头,“我还是觉得陈警官是冤枉的。”
“如果他是冤枉的,那么姜旭东和云溪失踪的案子就越来越复杂了。苏甄你有没有想过,姜旭东背后究竟隐藏的什么?如果陈警官是冤枉的,那么他们和走私犯罪还有关系,如果云溪和姜旭东是一伙的,他们接近咱们是有目的的,苏甄,这是大事了。”
方酌突然看着苏甄眼睛,“假如陈立是被冤枉的,苏甄,你看到后果了,你还确定要查下去吗,现在抽身也许还来得急。”
方酌的眼神灼灼如同带着火,一直看到苏甄的心底,她到吸着冷气,每一根汗毛都树了起来,“那你呢。”
“我是一定会查下去的。”
“因为你的钱你公司的核心,事业比命重要?”
“对于男人来说是的。”方酌拉起嘴角自嘲了一下,这个时候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那你凭什么叫我退出。”
苏甄虽然心里发抖但很不喜欢方酌这个态度,“觉得我胆小怕事?”
“我只是觉得苏甄你是个好姑娘。”
方酌难得眼神有如此温和的时候,声音在这种情况下带着淡淡的沙哑,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咱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
“很多,经历。你比较干净。我只觉得这件事越查下去越危险,苏甄,你现在抽身来得急。怎么?”方酌又玩世不恭起来,“舍不得我吗?”
苏甄翻白眼,“舍不得你自恋吗?”
后者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车里安静极了,车窗外的喧闹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我是有点怕,可如果一辈子不知道真相,我不甘心,也许有一天我会后悔,可现在真的一想到姜旭东失踪,我就呼吸不顺。”苏甄的声音很底。
方酌也没回答,半晌,眯着眼挥挥手,“先送我回公司,我这腿还没好,没开车,我想想办法,咱们必须见到陈立,当面和他对峙。”
想见到陈立,首先必须找个内部人,苏甄一下想到刚才给她做笔录的小警员尹生,于是就把车停在了刑警队附近的街道旁守株待兔。
方酌觉得她脑子瓦特了,“大姐,我一天没吃饭,我这胳膊腿还疼呢,而且我明早还要开会。”
苏甄瞥了他一眼扔给他一个面包,“等一会你能死啊,马上就傍晚六点了。”
“这是刑警队,你以为都像你们研究所,到点就下班啊?我们cbd也有加班到后半夜的。”
“那你说咋办?”
方酌看傻子一样的叹气,拿起电话播出去,冷笑着,“女人,就让你看看男人的本事。”
苏甄疑惑的,没一会,就一辆车上下来,这人苏甄认识,是方酌的律师,何律师和他俩打着招呼就进了刑警队。
“你叫何律师来干嘛?”
“现在陈立遇到危险,自然需要律师帮他辩解,我这也是帮他。”
方酌坏笑,苏甄皱眉,“这是他们警方内部的事,他本身就被人怀疑,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这样他被误认为和咱俩一伙的,那咱俩的证词岂不是没用了,你想害死他啊。”
“你怎么对咱们警察哥哥这么没信心啊,要相信警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而且我那么蠢吗?”
“那你想干什么?”
方酌转着眼睛坏笑。
没一会,刑警队跟着何律师出来一个人,走近了,正是给苏甄做笔录的尹生。
那个警员黑着一张脸出来,见到靠在胡同墙上抽烟笑的吊儿郎当的方酌,气的牙痒痒,“你找律师来给陈哥,是想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