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时宴吹干头发,拿着长刀再次出来。
她没去指挥中心或是找顾凛城,直接回家了。
大概是洗了个热水澡的原因,现在她只想睡觉。
时宴走去停车场,想开顾凛城的车走。
至于他要怎么回去?他堂堂一指挥官,还怕没人送?
停车场里。
刘伯明正准备走,远远看到她过来,出声问:“夫人,不等长官了吗?”
时宴讲:“不等了。”
“你是要开长官的车吗?”
“我还能开其他人的车?”
刘伯明打开自己的车门,示意的讲:“不介意就坐我的。还早,送你回去。”
时宴看刘伯明漂亮的车,又看黑不拉叽统一造型和颜色的军车。
“行。”
时宴上了刘伯明的车,四处打量。“刘教官,你们薪水是不是很高?”
刘伯明开车出发,随意的笑着讲:“还行。加入特殊任务部后,会更高些。”
“理解,毕竟是用命换来的。”
“十年其实还是挺长的,可以把想做的事都做了。”
如果x-1血清成功,还会有很多个十年。
时宴不想继续谈论这事。
她没接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讲:“我休息下。”
“好。”
刘伯明没再多说,调暗了车内的灯。
他帅气漂亮的车离开基地,平缓进入飞行道,汇入千千万万的车流里。
好车的共性是,车内非常的安静,非常适合时宴这种累到极致的人休息。
刘伯明偶尔从后视镜看睡着的女孩,想她之前腿还瘸着,怎么不好好休息,反而把自己弄得更累了。
他没多想,专注开车。
在停车等信号灯的时候,刘伯明看到后视镜里的黑色商务车。
要没记错,这车好像跟他有一阵了。
刘伯明思索会儿,想可能是巧合,在变灯后继续正常行驶。
正常来说,他只是个刚转到特殊任务部的新人,还没正式出过任务,不会得罪什么人。
至于时宴就更不用说了,现帝国民意追捧度最高的夫人之一,谁敢打她的主意?
所以这么多车,有走同一条路线的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
刘伯明故意压着黄灯过去,后面那车闯红灯的跟了上来。
为保证飞行道的安全,闯红灯的处罚是非常重的,一般没人会故意犯。
刘伯明看了眼后视镜,不动声色的开始往左变道。
他变道,后面的黑色商务车跟着变。
这基本能确定,他的感觉是没错的,那车就是在跟着他们。
刘伯明看了下坐在后边的女孩,不着痕迹的提速。
她看起来像打了一天架,现还是能避免冲突就避免冲突,甩掉他们之后再去查是怎么回事。
做为第一梯队的资深教官,车技这块是没得说的。
刘伯明提速加左右变道,在拥挤的飞行道上开得那叫一个顺滑,连刹车都很少踩。
更为优秀的是,他启动身份识别,交通部的电子系统,检测到他正在执勤中,直接一路绿灯,他很快便将对方甩出去老远。
黑色商务车知道自己被发现,也眼见快要跟丢,直接离开飞行道,直冲他们飞去。
刘伯明戴上耳机问:“吴锐,今晚是你执勤吗?”
他在得到确认信息后讲:“过来我这边趟,位置发给你了。”
时宴前面是熟睡的,后面因为车子的左右飘移,被晃得半醒。
她听到刘伯明别人的说话,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可是身体一点也不想醒来。
在时宴与周公拉锯不知多久后,猛得感到车子震了下。
这下,她不得不醒来。
时宴眯着眼睛,朦胧得看车窗外的灯海,打着哈欠问:“怎么了?”
刘伯明讲:“没什么。可能是发生了车祸。”
此时车子转了一个大弯。
时宴看到后边的事发地。
她“嗯”了声,靠回椅背,准备接着睡时,手机响了。
是商惊澜的。
时宴迟疑的想,这么晚了还要应酬吗?
接,不接?
时宴挣扎了下,碍于自己还想继承他遗产,便接了。
她将视迅切换成了通话,戴着耳机,哈欠不停的讲:“大晚上的,长话短说。”
商惊澜听她带着鼻腔软糯的声音,笑着问:“时总,现在才九点。”
“天黑了。”
对城外的人来说,天黑就该休息了。
商惊澜调侃的讲:“我还以为时总是月亮不睡你不睡的人。”
时宴面无表情。“你要没事我就挂了。”
“想约你明天出去走走。”
“商老板,你要有空就给我多赚点钱,毕竟这玩意我不嫌多。”
“缺钱了?”
她缺个屁。
时宴直接讲:“忙着,没空逛街。”
没睡好,脾气大,说完就想挂电话。
商惊澜讲:“中心大楼是四海集团的产业。”
他慢悠悠的说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时宴却一下清醒过来。
中心大楼如果是四海集团的产业,那里面的安全系统,一定会是他们自己的!
这么说,今天下午在那里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了?
时宴看了下前边开车的刘伯明,压着声隐晦问:“……哪里见?”
“地址发你了。明天上午十点,中午顺便一起吃个饭。”
时宴想到之前那顿奇奇怪怪的午餐。“只是吃饭?”
商惊澜保证的讲:“普通的午饭。”
时宴想了想,犹豫的问:“可以改宵夜吗?”
听到她的话,商惊澜笑道:“时总,我没有大晚上约会有夫之妇的嗜好。”
时宴:……
“我虽然活不了多久,但也还不想早死,毕竟你男人想让谁死太简单了。”
时宴:……
商惊澜调侃完便决定的讲:“你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天见。”
时宴刚想说好。
对方就讲:“别跟你男人玩到太晚了。
别玩到太晚?
也要她有人玩才行啊!
时宴骂骂咧咧的懒得搭理他,直接挂了电话。
这时刘伯明已经将车停在少将府第前。
他返头看车后的女孩,犹豫的问:“夫人,你最近有碰到什么事吗?”
准备下车的时宴停下来看他。
碰到什么事?
她碰到的事可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
时宴问:“怎么了?”
刘伯明见她似乎不知情,便讲:“没事。只是见你似乎很疲惫。”
刚那些人,可能是冲她治疗者身份来的。要是这样,便没必要告诉她,让本就劳累的人再操心这事。
时宴听刘伯明的话,无谓耸肩。“你打一天架也会这样的。”
说完便推车门下去。
刘伯明看她消失门里的背影,自言自语:“还真打了一天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