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致看他,平静的讲:“江二少爷,你为什么不先管管自己?”
他这是暗嘲,在今天这种时刻,竟然带玩伴回来的事。
江明勇炸毛,冲他吼。“我怎么样,干你屁事!”
云晨晓在二哈一样江明勇,要狂躁起来前,对商致讲:“你有什么事就说。”
商致望着她澄澈漂亮的眼睛,又瞧了眼旁边虎视眈眈的江明勇。“今晚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
“这场派对,我没请安华护场,你不用感到歉意。”
“对我来讲,始终是个遗憾。”
“什么遗憾?”
“没想你会这么快直面死亡。”
“你料到,我会面对吗?”
商致平静又深意讲:“我们迟早都会面对的。重要的是,是我们直面它,还是它猝不及防的找上我们。”
游戏一但开始,怎么会没有伤亡?
云晨晓明白他的意思,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商致见她警惕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笑道:“云小姐,晚安。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他说完颔首示意,离开的时候,还同武姨打了招呼。
江明勇等他走掉,面色不善的讲:“云晨晓,你跟这商致,挺多故事的啊。”
云晨晓看阴阳怪气的江明勇。“以后除非你和对方结婚领证,不然就不要把人带回家。”
“你什么意思?你明知道……”
“意思就是,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云晨晓说完,没管气炸的江明勇,直接上了楼。
江明勇追上去。“云晨晓你什么意思?只准你请那小白脸来家,就不准我叫女伴吗?”
云晨晓把主卧的行李箱推出去。“江明勇,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是你要办这什么鬼派对,也是你邀请的商致,关我什么事?”
江明勇心虚的讲:“唉……你怎么这样?”
“不然怎么样?”
“吵归吵,你怎么扔我东西?”
“不然你还想睡主卧?”
“我、我是这的一家之主!”
云晨晓一点面不给的嘲笑他。“今天你除了玩,还做了什么?”
江明勇语塞。
“你没掏一毛钱请服务员。没招呼一个客人。还把女伴叫来给我替乱,好意思说,自己是一家之主?”
“我……”
“你还打了客人!简直是……应该进黑名单!”
江明勇被她骂得彻底服气了。
他看咄咄逼人的云晨晓,没觉得她突然变凶,反倒觉得她和小时候越来越像了。
“小小,我们能不能谈谈?”
“谈怎么跟你那些对象相处吗?”
“不是……”
“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江明勇被啪一下关门外。
他看紧闭的门,抓了头发,只好推着行李箱去另个套间。
云晨晓关上门,搓了把脸。
今晚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她得平复一下。
这一切……
这一切好像又回到Party前。并且,情况没有得到好转,反而更糟糕了。
云晨晓咬着拳头,来回走,想警察离开前说的话。
说不定真是意外事件,是她想多了?
云晨晓想到什么,猛然停下脚步,看手表。
这个时候,江则洲和高惠榕,应该到家了。
她立即掏出手机,点开监控视频。
-
“这王美婷死了倒是好事,省得她动不动拿着以前那事威胁我。”江则洲对梳妆台前的高惠榕讲:“你也开心满意了?”
高惠榕已经洗漱完毕,在擦护肤霜。
她听到江则洲的话,轻蔑的笑了下。“是吗?难道人不是你杀的吗?”
江则洲指着她。“最毒妇人心啊。”
“呵呵……难道不是你把酒给她的吗?”
“什么酒?”
高惠榕没说,只是望着他笑。
从她这笑中,江则洲明白了什么的跌坐床上。“你……你……!”
“我怎么了?”高惠榕不以为意的讲:“我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你这个人渣的其人之身。但谁知道,你会把酒给王美婷呢。”
“你故意的!”
“故意又怎么样?药是你的,酒是你给的。”
江则洲气得差点喘不上气。
高惠榕擦着护手霜,优雅走向他。“我劝你还是赶紧想办法,联系王美婷的家人,送上公司的人文关怀,确保这只是个意外,否则……呵,一但尸检,你麻烦就大了。”
“惠榕,你怎么变得这么……这么……”
“恶毒吗?”高惠榕回忆的讲:“大概是我想不顾一切,保护这个家,还有我的孩子。”
“但你也用不着,要别人的命!”
“我也没想她会溺水。”高惠榕面容沉下来,伤感的讲:“我当时是想把你弄走,好给王美婷一点颜色看看。但等你把酒给她时,我想等她药效发作,直接叫人把她丢去穷山村里,让她再也别想回来云城。可谁知道……谁知道会是这样……”
江则洲听她的话,叹了口气,抱住她安慰的讲:“这事还是因我而起。我明天一早,就亲自去找美婷的家人。”
王美婷的家人……
云晨晓定格画面,给边舒打电话。
电话没人接。
云晨晓看时间,犹豫要不要打给商致。
不行。
他知道的太多了。
云晨晓搓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再次咬拳头,在房间烦躁的来回踱步。
最后她拿起手机,再次打了边舒的电话。
这次铃声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是边舒的儿子,边铨。
云晨晓问:“边铨,你爸呢?”
“我爸在修BUG。他说电脑被人攻击了,短时间没法工作。”
“你们现在还没睡吗?”
“我准备去睡了,但爸他说BUG要不修好,对方就会把电脑里的信息都盗走。”
“拔掉电源断网不行吗?”
电话那里的边铨大喊:“爸爸,快拔电源!”
过了几秒,边铨稳重的讲:“云小姐,感谢你的帮助,你真是太聪明了。”
不管了,反正是客户,逮着就夸。
云晨晓:……
等边舒接了电话,云晨晓克制的问:“边总,山水云城的房主是谁?”
边舒困顿。“现在不是你吗?”
“我是说之前。”
边舒吱吱唔唔。“云小姐,这事我真不能说。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这是项正规合法的买卖。”
云晨晓咬牙咒了声。“混蛋!”
边舒讲:“我听到了。”
云晨晓把流海往上撸。“你现在还能工作吗?我要找个人。”
“恐怕不太能。”
“好。”
云晨晓没问原因。
她直接翻出商致的电话,艰难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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