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家马上面面相觑。 四老爷也睁开了眼,怒斥道: “报警?都是一家人报什么警!” “你知道报警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这件事一传出去,霍家的股价一定会下跌!”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咱们霍家看着呢!你居然还上赶着把把柄送到人家手里!” 闻言,那二儿媳妇绝望极了,走投无路的她当场哭闹起来: “我不管!我男人马上都要被枪毙了我还在乎什么!” “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们这些阻拦我的霍家人就都是真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话音刚落,一向和四房不对付的五夫人马上阴阳怪气: “你还叫喊上了?现在知道来不及了?” “当初你老公违法犯罪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会这样呢?” “要不是你老公管不住下半身,闯出了祸,你婆婆能累倒,能发病?” “现在好了,还埋怨上我们了,还妄想着让我们给你擦屁股!” 这一番话说的很不留情面,却句句在理。 如果说之前是四房自己的内部矛盾,大家都只是围观吃瓜的话。 那刚才二媳妇说要报警,并且会因此影响股价,那就是动了所有霍家的人蛋糕。 谁不知道,他们下四房现在就只靠股份分红过日子? 谁敢动公司的股份,就是触了整个下四房的逆鳞! 眼看着关注点要歪,霍铭马上出来当和事佬: “当然不能报警,这可是咱们的家事。” “只是母亲莫名其妙地发病,这件事情着实蹊跷,需要好好探查。” “表妹,你再好好回忆回忆,咱们一定要给你二嫂子一个公正的答案。” 有了霍铭撑腰,表小姐才有胆子抬头,但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看着她那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霍铭无声地叹了口气,只能替她分析: “可能大家不知道,我母亲有很严重的过敏性哮喘,尤其对花粉格外敏感,花粉量一多,甚至还会引起窒息,就像今晚发生的意外一样。” “所以母亲房里从来没有花草之类的植物。” “而且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甚至就连为她看病的医生都签了保密合同,除了我们自己人以外,估计唯一知道的,就是只有霍家医院的人了。” 这话很有引导性。 在座的各房都知道,霍家的医院由家主控股,也就是说,霍深是知道四夫人有这个病的。 霍深知道,那谢君斐自然也是知道的。 大家再一想到表小姐刚才的一番描述,说自己大冬天地被叫去插花,这件事马上就耐人寻味了起来。 大家纷纷看向谢君斐,看她怎么辩解。 谁知谢君斐却神色自若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惊慌失措。 此时的二媳妇就如疯狗一般见谁咬谁,闻言便死死盯住谢君斐: “谢君斐,这件事难不成是你干的?!” 看谢君斐不置可否的喝茶,那二儿媳顿时恶向胆生,当即便揪住她不放: “肯定是你!” “自从你一来了霍家,家里就鸡飞狗跳地争吵不休!” “现在你这不满足在自己屋里称王称霸,转头把手伸到其他房里了是吧?” “小门小户的贱货就是心思歹毒!我婆婆从未对不起你一点,你就对她这么痛下杀手!” “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是我冤枉你了?!” “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只要你能说服我,我从今往后就再也不针对你!” 事情涉及到霍家掌权人,原本摸鱼看热闹的二房都严肃了起来。 坐在上首的谢君斐面对这样的指责,却依旧神色自若。 她抬眼看向疯疯癫癫的二媳妇,嘴角微微翘起: “二嫂子,我这个人虽然年轻,却也有自己的价值观。” “法律上都说了,谁主张谁举证。” “你说是我下毒,就请拿出我下毒的证据,而不是让我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完,长相明艳的少女对她微微一笑: “我这个人,不仅不喜欢自证,而且还是个守法公民。“ “所以——” 话音刚落,一群穿制服的人便一把推开议事堂关着的大门,大步走进议事堂。 为首的那个穿制服的人亮出自己的警官证,盯着四房的人: “警察办案,请你们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