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乔翻下床准备出府抓蝎子,想到南一说,夜间长庆殿不准随意出入。 算了,明天遇到段增鹏见招拆招吧。 沐乔躺回床,竖起耳朵听正殿声音,之前他听的清楚,秋安进萧聿灼房间守夜。 萧聿灼饥渴的像条狼,那清秀柔弱的秋安,今晚必难逃被捅的命运。 往日是看片,今晚听现场录音…… 御王功夫行不行? 她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正殿睡房。 …… 没声音? …… 怎么还没声音? 饿狼守斋了? “守住今晚,守的住明晚?” 沐乔嘀咕一句,听到萧聿灼均匀呼吸声,实在眼皮打架厉害,睡了过去。 翌日 秋安眼底晕着淡淡乌青,垂首为主子更衣。 萧聿灼见他心事重重:“秋安,后悔当本王奴才了?” 秋安忙道:“没有,奴才不后悔,能侍奉王爷是奴才的福气。” “嗯!”萧聿灼转身展开双臂,让他整理后背衣袍。 俊眉轻拧,为何对着他缺少那夜的感觉。 他闭上眼,脑子里闪过沐乔身影,随后猛然睁开。 眸中漫过恼怒,明明之前他那么痛恨断袖之流。 为何现在他竟会想到沐乔,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侍卫。 秋安整理下摆,察觉主子生气,吓得大气不敢出。 沐乔天一亮起床训练,她必须要尽快把这副身体开发出来。 跑了近万米,打拳时发现身体韧性度、灵活度比她想象的要好上几倍。 才想起原主小时候学过舞,基本功扎实。 这真是意外之喜啊,用不了一周,就能恢复她现代战力。 训练完,用过饭,刚收拾好自己,东五高大的身影踏进。 伸出手臂想往她肩膀上搭,半空停顿一下,悻悻收回。 “沐乔兄弟,王爷让你站岗,上午我和你一起值守。”东五颧骨较高,笑起来少了几分戾气。 沐乔挑眉:“今天就值岗?我武力还不行。” 东五笑的意味深长:“嗨,沐乔兄弟,真有刺客来,有我们四兄弟足够,哪能让你出手。” 长庆殿哪个没点眼力,这沐乔随时都可能与王爷睡在一个被窝。 王爷的新宠,谁敢让她动刀动枪。 谁心里不知,王爷让她站岗,不过是遮人耳目,然后近水楼台。 这话听的沐乔不满:“你的意思说我是绣花枕头,稻草芯人?” “没有,没有。”东五忙辩解。 沐乔举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超越你。” “是,沐乔兄弟你一定行。”东五嘴上说的溜,心里认为她在吹牛皮。 沐乔没再多言,大步迈出屋,撞上正六。 正六嘿嘿一笑,凑将过来:“沐乔兄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正六。 王爷本来赐名叫西六,我嫌西六俗,求了王爷改成正六。 正,立正的正,六六大顺的六,正六。” 他嗓门粗,声音大,震的沐乔耳膜嗡嗡响。 沐乔脚步一顿,侧头问他:“赐名?你们没原名?” “没有。”正六道:“我们四兄弟无父无母,从小跟在王爷身边,因为无名无姓,王爷才赐了名。” 原来如此。 沐乔嘴角抽抽,这名赐的真随意。 很快二人来到书房外,沐乔挺胸昂首,有模有样学东五立正站岗。 眼角余光瞟见萧聿灼端坐书桌,手里卷着书看书。 秋安垂首立在书桌左下方。 她站了半个时辰,萧聿灼就看了半个时辰的书。 他很闲吗? 不干别的光看书? 沐乔瞎琢磨,就听男人清冷的声音飘出:“沐乔,进来。” “哦,是!” 沐乔踏进书房,见秋安一副委屈脸,像守了三年活寡的小媳妇。 她单膝跪地抱拳:“属下参见王爷,王爷有事尽管吩咐属下。” 这一套动作说词都是南一教的。 她今天换了合身侍卫服,玉带束腰,青丝高簪,显得利落俊俏。 一双坚毅黑眸仿佛能摄人魂魄,让萧聿灼眼前一亮。 人靠衣装马靠鞍,今天这小子比昨日更添风华。 “本王腿乏的很,你给本王捶腿。” “啊?” 这是我干的活? 这是我干的活! 沐乔震惊,秋安不服,心里喊出同样的话。 门口正六补上沐乔的缺,东五朝他挤眼睛,似乎在说,看嘛,王爷在搞近水楼台。 “啊什么?快点。”萧聿灼不满的催促。 “哦!” 沐乔卸下腰间宝剑,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上下摆拳,控制力道尽量别把这大爷捶疼了。 今天他穿蓝色窄袖锦袍,蓝色长裤扎在靴中,布料丝滑,触感舒适。 萧聿灼依旧握着书看:“你多大了?” “刚过十六岁生辰一月有余。” “家里还有什么人?” “属下、属下双亲死于天灾,自幼被武镖头收留养大。 武镖头前三年离世,属下便成了孤家寡人。”沐乔说的云淡风轻,心里不由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