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乔解下腰带,有袍子遮挡先褪下里裤,下身霎时清清凉凉,似风吹过。 然后上移捻上脖间盘扣,缓缓的捻、慢慢的解,能拖一会是一会。 一粒,两粒…… 萧聿灼抿着香茶,视线没移开过她身体。 沐乔深吸一口气,第三粒解开她就装不下去了。 生死在此一搏。 眼看第三粒盘扣即将捻开。 门口传来蔡管事急促的声音:“王爷,曹公公来访。” 闻言,萧聿灼眸色一沉。 曹狗? 早不来晚不来,这时来打扰他雅致。 他看了眼磨磨唧唧脱外袍的沐乔,沉声道:“今日算你这奴才走运。” 说完起身一甩长袖夺门而出。 曹德康是皇后宫里大管事,他不得不见。 他前脚刚走,沐乔长呼一口气:“好险,我是你侍卫,不是你奴才,不是奴才。” 她咬牙切齿纠正,却不知,在王者眼里,侍卫和奴才没什么区别,都是他私有物品。 沐乔一步跨到门口将浴池门锁上,上下检查一遍,之前听打水下人低语,说这浴池是萧聿灼专用,没人敢戳洞偷窥。 门一关,隔绝万物。 这香喷喷的浴汤不泡白不泡。 她迅速扒去衣物踩入浴池,香气缭绕,温暖的水浸润肌肤。 “舒服啊。” 正殿 曹德康身着华丽便服,圆胖脸庞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笑的假惺惺。 “御王殿下,老奴奉皇后之命特意给殿下送赏赐。” 说着指了指手上黄木托盘里白色扇子:“王爷,这是北夷进贡我朝的摇风,檀香的,十分珍贵。 皇后娘娘第一时间便把摇风赏赐王爷,连太子都没有呢。” “哦?”萧聿灼笑意不达眼底:“皇后厚赏,本王感激不尽。 还请曹公公替本王感谢皇后恩德。” 他挥了挥手。 蔡管事立刻上前接过托盘,同时将鼓囊囊一包银子塞到曹德康手心。 曹德康熟练将银子揣入袖袋,嘴角的笑压也压不住。 “王爷放心,老奴定会在皇后娘娘面前替王爷美言。” “那有劳曹公公,曹公公既然来了,本王新到一罐恩施玉露,曹公公品品?” “老奴恭敬不如从命。”曹德康在客椅坐了下来。 萧聿灼唇角的笑似有似无:“秋安,上茶!” 不一会,秋安躬身将茶奉上。 曹德康上下打量他一遍,御王新换的贴身奴婢?眼生的很。 他慢悠悠品完茶,起身告辞。 蔡管事替主子将人送出府门,返回询问:“王爷这摇风您留着还是入库。” 萧聿灼看也不看,淡淡道:“北夷进贡的象牙扇才是稀世珍品。 檀香扇,本王要多少没有,入库。” “是。”蔡管事捧托盘退出。 萧聿灼转动手中扳指若有所思,皇后每月派曹狗给他送赏赐。 无非是装腔作势,告诉全京城她天公地道,对他与对太子同施恩宠。 戏演的再怎么深情也是装的,她想演,他便陪她演。 等面具撕碎,便是他报仇的时候。 沐乔怕那反复无常的王爷去而复返,没敢多泡,泡了一刻钟便走出浴室。 南一给她准备了一套长庆殿侍卫服。 沐乔看着雾青色侍卫服,比她之前穿的暗青色颜色淡,质感好上几倍。 就是…… 她皱着眉抖了抖腰身,就是尺寸有点大,人在衣中晃。 她只得取来裤带、腰带紧上。 南一粗重的手臂沉沉搭在她肩膀:“沐乔兄弟,侍卫服大,你先将就穿两天。 我让制衣局按你尺寸赶制了,毕竟之前没像你这样娇小的侍卫调来长庆殿。” 沐乔不喜欢与人太接近,耸肩把他手甩开,又被他铁掌按回:“沐乔兄弟,咱们以后就是兄弟,别生分。” “南一,我劝你还是放开沐乔兄弟。”东五走过来,暗暗给南一使眼色。 南一怔了怔瞬间明白,立即松开手。 之前王爷与他亲密的,差点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在一起。 王爷的人碰不得。 沐乔见两人高大威武,早就听说王爷四大侍卫武艺高强,与暗卫少布等人不相上下。 南一、东五在她身边。 北九、正六在书房廊下站岗。 这四人南一随和,东五冷静,北九冷酷,正六脾气暴。 沐乔发现这两人看她眼神奇奇怪怪。 他家王爷对她这个娇小侍卫‘区别对待’。 他们不奇怪才奇怪。 沐乔看见假装没看见,忽然眼角扫见一抹熟悉背影。 是他! 曹德康! 沐乔眼里腾起杀意,就是他,让两个太监狗,对原主用土袋压杀酷刑。 原主花样年华惨死皇宫。 不杀他,原主冤沉难雪,愤恨难消。 不杀他,她将永无宁日。 他必须死。 曹德康也注意到了她,嘴角扯出阴狠。 这贱皮子,昨天用完酷刑,像拖死狗一样将她丢出皇宫。 以为她熬不过,谁料她不仅活过来,还得御王青睐调入长庆殿,以后打探御王消息就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