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比起自己的成功,对手的失败更让人高兴。 魏霁卿翻开剩下的几封信,吴太守贴心到证据都准备好了。 甚至递交证据都人都找好了,他只需要看戏就行了。 清冷的脸有一丝茫然。 手下效率高显得他很没用怎么办? 魏霁卿沉思片刻,写了一封信,洋洋洒洒三千字,全是夸吴太守的。 吴太守收到来信都愣了,不就是用了个人,太子至于吗? 不过他也没想那么多,只当白则是太子密友,越发用心对待。 八月初一接风宴,温研正挑选晚上要穿的衣裙,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抬头一看,魏霁卿提着一盒糕点进来。 温研放下手中的裙子,走上前甜甜的唤了声:“夫君。” “让我来猜猜今天是什么味道的?” 魏霁卿拆糕点的手停下,低头看她俏丽的脸,等着下一句话。 “青稞红豆或者枣泥核桃。”温研几乎脱口而出,她只喜欢这两个味道。 “只能选一个。” 她纠结了一会儿:“青稞红豆吗?” 黝黑的眼睛湿漉漉的,抿着唇期待的望向他。 魏霁卿眼神有些暗,薄唇挑起:“猜错了。” “啊?” 来不及惊讶,腰肢被男人扣住,带着凉意的唇咬在侧颈。 “这是惩罚。”清冷的声音似枝丫敲打竹节。 温研眨巴眨巴眼睛,痛倒是不痛,就是有些痒,酥酥麻麻的。 她轻轻推了推,魏霁卿顺势起身。 冷白的手指拂过颈间的嫩肉,举止暧昧。 但温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感觉就像……就像是凶兽在标记自己的领地。 从上次他们同房后,魏霁卿对她的态度就不同了。 虽然还是很好,带糕点、送小玩意、哄她开心,但她就是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温研不敢看他的眼睛,偏过头纤细的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眼前,摩挲的部分嫩白皮肤在指尖下染成粉红色。 她存心想打破这样危险的氛围:“那是枣泥核桃的?” 颤抖的尾音轻扬,指尖捏住裙摆,姿势别扭。 “猜对了。” 声音刚落,温研的脑袋顺着轻柔的力道偏向另一侧,魏霁卿又咬了过来。 酥麻的感觉再次传来。 “这次又是为什么?”温研懵了半晌。 “这是奖励。” 温研:…… 魏霁卿揉了揉她的发顶,无声的安抚,带着笑意:“生气了?” “没有。” 温研撇撇嘴。 “魏炎临回来了。” “嗯。” “带了个女人。” “嗯?” 白净的小脸燃起八卦的火焰。 魏霁卿表情淡淡,本不欲多说,察觉到温研的兴趣后又继续道:“从江南带来的,说是救命恩人,安顿在主院。” 停顿片刻,眉眼带着微末的鄙夷:“他要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对外却以表兄妹相称。” “呵,倒不知他从哪认了个便宜妹妹。” 魏霁卿收敛情绪,细长的手指捋平她衣领的褶皱,稍稍往上扯了一部分,盖住粉红的痕迹。 显然对这件事兴致缺缺。 目光扫过眼前的衣裙,月白的秀衫罗裙素雅别致、盘金的彩秀襦裙低调奢华、鹅黄的轻绢衣裙明媚动人。 “研研喜欢哪件?” 温研也很苦恼,她都喜欢,一时拿不定主意:“都很喜欢,夫君觉得呢?” 眼睛扫过一排衣服后落在温研身上:“研研最好都试一下。” “好。” 说完拿起鹅黄的衣裙走向屏风,丝毫没察觉到身后跟人。 模糊的影子透过薄纱别有一番风情,他缓缓伸手,青葱的指尖停在纤细的腰身处,虚拢手掌,好似握住了那抹滑腻。 深灰的眼眸沉了下来,盯着人影不放。 冷静片刻后,暗骂自己无耻,却又抬不起步子,活像个登徒子。 真是魔怔了。 “夫君怎么样?” 温研走出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兴高采烈的说。 至于为什么他会在屏风前,她眼瞎看不见。 魏霁卿呆愣在原地,这件衣服是这么穿的吗? 单薄的纱裙下长腿若隐若现,腰身掐得死死的,胸前一层薄薄的布料鼓鼓的,他甚至能看到布料下红色的鸳鸯。 魏霁卿如遭雷劈。 衣服尺码是不是不对,为什么……这么的贴身? 温研暗暗挑眉,不错,看来自制的轻纱款寝衣效果很好啊。 “研研,这衣服……” 他不知道怎么说,只是不希望外人看见这样诱人的温研。 “怎么啦?不好看嘛?”温研摸了摸身上的裙子,疑惑的问。 “好看。” 魏霁卿按住她扭动的腰肢,抓住她在身上乱摸的手,撕拉一声,衣领裂开。 魏霁卿:??? 他没用力 ! 温研:不错不错。 最后的最后,温研委屈巴巴的看着魏霁卿把所有的衣裙一股脑堆进柜子里,然后落锁。 温研悄悄瞪了他一眼:男人,你迟早会后悔的。 魏霁卿忽视她幽怨的小眼神,干巴巴解释:“天气转凉了,这布料易碎又不避寒。” 温研赌气:“知道了,以后都不穿了。” 魏霁卿:那倒不必,可以在他面前穿。 接风宴。 魏炎临挽着温欣欣走来,半路遇上魏霁卿,嗤了一声走了。 倒是温欣欣看着温研越发红润的脸嫉妒得发狂。 太子清心寡欲,院里就她温研一人,皇上赏的美人都暴毙而亡。 对比自己。 呵,温欣欣苦涩,什么只爱我一人,都是笑话。 魏炎临还比不上一番哥。 想起前几日她去找一番哥时,男人温声软语的哄她,担心她受委屈…… 温欣欣面上闪过几丝纠结,炎临和一番哥都很好,她要怎么办呢? 魏炎临察觉到身旁女人情绪低落,皱了皱眉,耐下性子道:“欣欣,你别多想,我带阿月来只是想为她寻一个归宿。” “嗯。”温欣欣冷漠脸。 呵,合着她选的都是大粪烂泥呗? 一个家破人亡的孤女,能给权贵当通房,简直是老天开眼,祖坟冒青烟。 还异想天开当贵妾? 我呸。 温欣欣斜眼瞪了身后跟着的人,直到她怯弱的抖了抖,这才气顺了不少。 只要她温欣欣在一天,这贱人就别想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