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研这几日忙得团团转,既要打消太守疑虑让他重用白则,又要偷摸摸的给魏炎临搞破坏。 至于后院的两小妾,先养着吧,等动手了再说。 温研半倚着软榻,披散的裙摆接住窗外最后一缕夕阳。 夏荷忙前忙后的整理着魏霁卿这些天送来的小玩意。 绸缎、宝石、胭脂、钗子……短短几天就送了满满一大筐。 温研半瞌眼帘,懒洋洋的,心里暗暗吐槽:真真是直男哄人方法。 233看着懒散的温研,小心翼翼开口:“大人,有个情况您要不要听一下?” “说。” “呃,那个魏霁卿……中、中药了。”233咽了咽口水,缩回角落。 温研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是让你看紧人吗?怎么会中药?” 233:“她们下的是催情药。” “然后?” 233心一横:“大人,你们不是闹别扭吗?我想着,这样之后你们会不会缓和。” 233瞟到温研越来越黑的脸色,声音逐渐弱下去。 温研:“小死三,你、你实在是好样的!” “呜呜呜。” “人在哪?” “书房,现在回前院了。” 要不是来不及了,她真的很想把人揍一顿。 温研毫不费力的进了前院,在屋里好一番找,没找着人。 正要喊233开定位,一股水声夹杂着压抑的喘息声从后帘传来。 233麻溜滚蛋。 “夫君,你在那吗?”温研边问边向那边移动。 魏霁卿撑着浴桶,嘴唇冻得苍白,声音沙哑:“研研,你走。” 起码现在不行,既然不能保证在这场角逐中胜出,就不可以碰她。 魏霁卿强撑着,双眼通红。 至少不能耽误她嫁人。 他提高音量:“别过来,快走。” 温研才不听他的,掀开帘子闯进这方窄小的天地。 与他四目相对。 “夫君,你怎么了?” 她走近,纤细的手指搭着木桶边缘,水面上飘着尚未融化的冰块。 秀发贴着脸颊,湿答答的垂着,隐忍的汗珠在唇齿间流转不时滴落,薄薄的寝衣紧贴着胸前饱满肌肉,勾勒出腹肌的轮廓。 实在是诱人犯罪。 温研:小三三做的好像也不错。 救人关头,她也不含糊,几步移到他身边,撑着冰凉的肩膀,踮起脚尖吻上那片薄唇。 源源不断的热流在那边柔软上辗转,舔去唇角的水珠。 魏霁卿僵直身体,在她欲再次吻上来的时候侧开头,温热的吻落在下颌。 “研研,我不能。” “废话别那么多。” 温研动作粗暴的扳过他的头,吻去他动情的泪水:“我本就是你的妻,有何不可?” “你不会还想着送走我吧?” 她看着男人闪烁的眼神,不爽的咬在他的脖颈,又爱怜的亲了一口,装作听不到男人加重的喘息,自顾自的作乱。 红痣在她的唇下红得越发潋滟糜烂。 在胸前摸索的小手被一把握住,他快撑不住了:“不后悔?” “不后悔。” 男人夺回主动权,压着那朵娇花感受着她的颤抖。 “去、去床上。” 魏霁卿重重吮了她一口,抱起人走向大床。 “研研,是这吗?” 温研无措的点头,被刺激得眼泛泪光。 “不哭,研研,这么温柔的眼睛,不要用来流泪。” 红帘滚落,红烛翻滚,迟来的洞房终于补上。 隔日。 温研在他的怀里幽幽转醒,感受到身体的酸痛,气得磨牙。 魏霁卿平时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在床上怎么那么磨人? 把她磨哭了又哄,哄完了又贱兮兮的说想听他的哭声。 “醒了?”他大手在她腰间随意摩挲,声音有些慵懒。 温研拍掉他的手,气得咬了他一口。 他没吭声,反倒在她咬完后凑近说:“这边也要一个,对称。” 青竹的气息包裹着她,带着薄茧的手握住她的肩头。 简直不要脸。 温研没辙了,装睡不理他,直到被什么东西顶到了…… 一上午又在荒唐中过去了。 温研揉着腰下床吃午饭,肚子饿得不行了。 魏霁卿难得有些惭愧,任劳任怨的伺候她。 “夫君知道凶手是谁吗?” 魏霁卿眸子一暗,心下已有人选,但这些糟心事不应该闹到温研面前来。 他捏了捏温研的小脸:“大概有几个,但是不确定。” 看他放松的样子,温研也就不再管了,堂堂太子爷总不会吃暗亏。 果然没过几天,提议送小妾的大臣就因为贪污朝廷赈灾粮饷被革职了。 魏炎临方又少一员大将。 转眼已到深秋,江南的灾情也顺利平定,魏炎临也准备回京了。 皇上喜不自胜,一连几天笑容没下来过,吩咐下去,等人回来了办场接风宴,要大办。 一时五王爷风头正盛,隐隐有压过太子的势头。 听到风声的温研升了个懒腰:终于来活了。 “夏荷,提上厨房厨房炖的鸽子汤,我们去看看太子爷。” “是。” 书房。 温研刚推开门就看见魏霁卿眉头紧锁,愁字都快写脸上了。 “夫君有什么烦心事,能否跟我说说?” 屏退众人后,温研独自提着食盒放在桌前,回头看他一眼,笑意盈盈。 魏霁卿自然的搂过她的腰身,抱着她,看她手里忙个不停。 “魏炎临要回来了,父皇隐隐有放权给他的意思。” 温研转身扶着他的肩膀,靠在他的臂弯:“父皇是因为他平定水患有功吗?” 魏霁卿点点头。 [如果他这功劳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呢?] 温研依旧是笑的,还有闲心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吴太守近日寄了好些书信来,夫君看了吗?” 魏霁卿翻了翻案桌,找到了吴太守的信,顺手拆开,一目十行的看完了。 越看越惊讶。 魏炎临的功劳还真是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