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萄萄一回公主府,就去了岩晖院。 小家伙绘声绘色跟宿窈说了国公府的事。 宿窈听完,她面上淡淡,迟迟没有开口。 萄萄眨了眨眼,“娘亲不高兴吗?那我以后还是叫他坏叔叔,再也不原谅他了!” 萄萄脸上还气冲冲的。 宿窈抱紧女儿,她温声道,“萄萄,你伯父有他自己的事,他很快就会忘了的,萄萄只要做到该有的礼数就好了。” 萄萄听爹爹娘亲的话。 她重重点头,又抱紧宿窈的腰,“今晚想和娘亲一起睡。” 宿窈笑着,“好。” 宿窈身上小日子还没走,她与萄萄睡了会午觉后,下午就被女儿拉去给轻云洗澡了。 萄萄非要自己洗,还得让宿窈在旁边看着。 萄萄给它洗澡也就是刷下尾巴,其他位置都已经被下人洗的干干净净了。 轻云一洗完,浑身抖了抖,水珠好些都溅到了萄萄脸上。 萄萄一怔,随即哇的哭了出来,转身就朝宿窈奔去。 宿窈哭笑不得,趁着女儿没接近,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脸。 轻云那匹癫马还在院里跳来跳去,屁股在萄萄面前又晃又甩着,实在嚣张。 萄萄生气了,不想搭理那匹小臭马。 最后轻云来到萄萄面前,它前蹄搭下,朝萄萄低了头。 一人一马这才和好。 宿窈回去给萄萄洗完澡,天色就差不多快黑了。 比周道叙先回府的,是公主娘让人传话。 太子被刺杀受伤,刺客就是太子良娣,太子良娣原是突厥探子,隐姓埋名藏在东宫就是为了谋杀大周储君。 刺杀失败,太子良娣暴露,现在逃窜在京,若非紧要之事,尽量不要出府。 宿窈想起了周道叙昨夜说的突厥刺客。 那些人昨晚原计划就是来刺杀周道叙的…… 当初回京不久时,宿窈与李光亭去东宫给太子看诊,她见过一次太子良娣,模样看起来像是个柔弱女子,没想到竟是突厥探子。 公主娘的人走后不久,就有暗卫来传话了,周道叙让宿窈别等他。 夜幕沉黑。 萄萄已经睡着了。 等到亥时末,周道叙才归府。 正屋里灯还亮着。 周道叙推门进来,就见宿窈还在等他。 周道叙皱眉:“这么晚了,还不睡?” 宿窈眉间微蹙,“我担心你,现在情况如何了?” “太子重伤昏迷,小皇孙女不是太子的,全城戒严,接下来你没事不要出府。” 宿窈嗯声,她也没什么事,最近在帮李光亭修正医书,没有出府的必要。 周道叙揉了揉她眉心。 “别担心,很快就能解决好。” 身在其位,必谋其职。 宿窈再担心也没用,她催促道:“你先去沐浴。” 周道叙目光朝内室看去,“萄萄在里面?” 宿窈:“睡着了。” 周道叙随意点了点头,“你给我拿中衣。” 盥室里传来轻微动静,宿窈刚一拿上衣服进去,就被那人一把攥住。 盥室门被合拢。 宿窈对上周道叙沉暗的眼眸。 萄萄还睡着,夫妻俩没法干坏事。 宿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抱到一旁桌上,菱唇贴着温热触感。 周道叙拔了她发间玉簪,青丝散落…… 二人呼吸交错,周道叙没松开过她,唇齿间声音含糊,“帮我脱衣服。” 宿窈手还攀着他肩臂,她呼吸不稳,“等会萄萄醒了。” 宿窈身上小日子还没走,周道叙也只能喝个汤,吃不着肉。 过足了嘴瘾。 宿窈面容通红,她靠在周道叙怀里,正平复着呼吸。 外面传来轻微动静。 是萄萄在拍盥室的门。 “娘亲,你在里面吗?” 宿窈没想到真吵醒女儿了,她忍不住拧了周道叙的腰,什么都拧不动,她眼尾湿红,嗓音微哑着,“都怪你。” 周道叙声音含笑,“我出去,你等会出来。” 宿窈轻轻嗯了一声。 周道叙开门出去,一把拎起女儿。 “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娘亲呢?她在里面吗?” 周道叙给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萄萄立即捂紧小嘴巴,眼眸灵动转着。 小家伙回了床上,周道叙给她掖好被子。 “你娘还在换衣服,等会就出来了。” 萄萄才睡了一觉,还不困,于是东一句西一句跟周道叙说话。 “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睡了,不知道。” “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游湖呀,今日夫子讲了湖心亭看雪,萄萄也想看雪。” “现在是夏日,没雪,得到冬天。” “爹爹,娘亲怎么还没回来呀。” “爹爹,你还没沐浴吗?” “爹爹,今天轻云不听话,还朝我甩水……” 萄萄是个小话痨,周道叙没理她,她都能嘀嘀咕咕自己说半天。 周道叙忍不住掐了掐她胖嘟嘟的脸蛋。 萄萄哼声,“爹爹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