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窈原本今日打算让小桃去带猫回来,就在上午时,长宁直接来了公主府。 长宁说近来京中演了出好戏,非得带着宿窈一起去听听。 宿窈不想扰她兴致,正好今日也没事,就一起出去了,顺便去取猫。 那大黄猫还在叶沅的香铺里。 宿窈过去时,叶沅像是才起床,她红着脸不好意思,“是你呀。” 宿窈笑了下,说明来意。 叶沅睁大眼睛,“萄萄现在在你府上?” 宿窈点头,她没多言,只是浅笑道:“多日不见,萄萄想它了。” 叶沅心中不禁犹疑。 不过在听到宿窈叫这猫大黄时,叶沅心中微松,很快就把大黄抱了过来。 宿窈笑道:“多谢你照顾,萄萄和刘嬷嬷现在在公主府里,你若是得空了,也邀请你来府里作客。” 叶沅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就要行礼。 宿窈连忙拦住她,“不必多礼,还多谢你这这些时日帮忙照顾她们。” 叶沅面色微红,“都是应该的。” “你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公主府寻我。” 叶沅还想推辞,但宿窈笑了下,就与长宁一同离开了。 小桃走之前,趁叶沅没注意,在柜上放了一口袋银子。 等到离了香铺,长宁忍不住道,“你当真收养了萄萄?” 宿窈嗯声,“今日没来得及,等到下次你来府上,我带你见她,萄萄很可爱。” 长宁动了动唇没说什么。 也就窈窈这个傻子,连和周道叙的孩子都没有呢,就收养了别家的闺女。 长宁直接带宿窈去了京中最大的一家酒楼。 “也不知道这戏本是谁写的,这两日可火了,就讲了一个官宦家里,家中的兄长因为自己失误害妹妹走丢了,就去别人家偷了一个小姑娘顶上,你说这人坏不坏,真是恶心透了。” 选的座位是在二楼,二楼包间里外都开了窗。 里面窗户打开,能看到戏台子,外面窗户开着就能看到京城街景。 长宁正义愤填膺地说着,就见宿窈盯着唱戏台子,不知在想什么。 “窈窈?” 宿窈回过神,“我正看戏呢。” 长宁哼声,“你说这个兄长可坏了吧,明明是他自己动手操办了一切,结果这个假妹妹被赶出府时,他就跟个没事人似的,还推脱给这假妹妹的乳母婆子,说是乳母婆子换了人。” 宿窈点头,她喃声道,“确实坏,坏透了。” 隔壁包间的人也看得气急了,喧哗声传了过来。 “真是不要脸的东西,害人害己,好生生地把人家无辜姑娘给害了一辈子。” “我觉得这戏本子这么熟悉呢……” 有另一人很快反应过来,“嘘,那江家不就是出了个假闺女么,莫非不是那乳母作乱害的?” “这事儿你可别说,那江家假姑娘就是害人精,就是她害了秦家,都能做出这种事了,下梁不正上梁歪,她那乳母不就是亲娘吗,肯定是那乳母干的。” “那可不一定,这江家假姑娘虽是害了人,那身世可不一定,保不准就是江家公子干的。” “行了行了,别说了。” 长宁只听了个大概,说了句,“什么乱七八糟的。” 宿窈却收了脸上笑意,她唇角抿得发白。 小桃蹙紧了眉,低声道:“王妃,可是不舒服了?” 长宁立马看了过来,见宿窈脸色不好,“窈窈,那我们先回去吧。” “没事,把这戏听完吧,我想知道那假女儿的结局。” 戏到最后,就是身世真相曝光,那官宦人家死的死伤的伤,被爆出种种丑闻,流放出京了。 那假女儿最后则是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家人,觅得如意郎君,一生美满。 戏曲毕,宿窈等人准备下楼。 临出酒楼时,却意外听到了大堂里有人说话。 “你们知道吗,承恩伯被平靖王打成重伤了!” “什么?!” 这酒楼是京城第一酒楼,各种八卦都是从这酒楼茶馆里传出去的。 “我大嫂的三哥亲娘是五军营里的厨子,说是承恩伯和平靖王切磋时败了,承恩伯喝醉酒后又要去寻平靖王切磋,结果就被打成重伤了!” “就是昨日的事,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消息太滞后了。” …… 宿窈脸色未变,难怪昨晚敬先回来那么晚。 她看着长宁,“长宁,我要先回府了,你……” 长宁也听到了那话,宽慰道:“窈窈,你别急,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宿窈嗯声,周道叙性子深沉,绝非不知轻重的人,这里面肯定有人搞鬼。 宿窈回了公主府,直接就去了主院。 方才心里焦急地不行,可这时冷静下来,宿窈心中倒平稳了些。 京城不比漠北,局势复杂派系众多,敬先回京这么快就被封王,定会有眼红之人。 明德才午休结束,就看兔子儿媳坐在堂里拧紧了眉。 长公主笑了下,“怎么了?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