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萄暂时还无法去外面,于是宿窈回岩晖院里换了身衣裳后就去了前院的偏厅。 堂外候着陈锋,“王妃。” 宿窈浅笑着嗯了一声。 厅内的动静一顿,周道叙起身朝外而去。 宿窈一踏进去没多远,周道叙便朝她而来了,宿窈不禁小声道:“怎的把客人留里面了,我自己进来就行了。” 周道叙握着她的手,“里面的人,不用客气。” 宿窈来不及多想,便见到了里面的谢迁。 谢迁站起身,他看着宿窈,眉间带有如释重负的笑,整个人温润极了。 “谢某见过王妃。” 宿窈眉心微动,她很快笑了下,“谢大人,不必客气。” 谢迁没再看宿窈一眼,周道叙拉着人入座,两名男子对视一眼,眼中意思不言而喻。 谢迁基本能确定宿窈就是江令窈,这几日,谢迁一直在暗中调查江令窈的事,如今寻得妹妹,达成多年夙愿,谢迁今晚大有拉着周道叙不醉不归的架势。 周道叙只是作陪了几杯。 宿窈忍不住拉了拉男人衣袖,示意他别喝多了。周道叙垂眼睨着她,“放心,我千杯不醉。” 宿窈:“……” 她鼓了鼓两颊,忍不住瞪了周道叙一眼。 再是千杯不醉,也对身体不好。 谢迁看向宿窈,女子眉目柔美精致,从侧颊来看,像极了早逝的谢母。 他摇了摇头,“罢了,不喝了,再喝下去,妹……王妃恐怕下次都不让我来了。” 宿窈面色微红,正要解释,周道叙便先出声了,“回去路上小心。” 谢迁哑然失笑,又对宿窈道:“我同你玩笑话,不必当真。” 宿窈忍不住又看了眼谢迁。 很快,谢迁便离开了。 回岩晖院的路上,宿窈忍不住看着周道叙,“你与谢大人交好?” 周道叙走在宿窈外侧,替她挡着风。 他嗯声,“尚可。” 宿窈抿了抿唇,“我总觉得,谢大人有点怪怪的。” 宿窈聪慧,某些方面的感知并不迟钝,也许是与谢迁在赵家的初见……让她心中起了疑。 周道叙牵着她的手,“他喝醉了。” 宿窈轻哼一声,“那你也醉了。” 周道叙身上酒味浓重,他低低笑出声,“是啊,我也醉了。” 宿窈对上他夹着暗欲的眸子,她心跳加快,想要松开周道叙,自己快步回岩晖院。 可男人紧紧握着她的手,不容她有丝毫闪躲。 回岩晖院的路上,宿窈脸颊发热,一言不发。 一进内室,宿窈就拿着袍子进了盥室。 酒醉之后的周道叙,最不能招惹。 漠北成亲那晚,周道叙被下属同僚灌了许多酒,也不知为何宿母并未提前给宿窈讲过同房之事,连避火图都没有,宿窈无从得知新婚之晚要做什么。 那一晚,周道叙醉醺醺地,拽着宿窈吻了许久,那一夜,宿窈都快觉得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几乎除了最后一步,周道叙全部都做完了。 后来周道叙就没怎么再醉过酒。 她在盥室里磨磨蹭蹭,周道叙已经在另一间盥室里沐浴完了。 周道叙久没听到宿窈的动静,直接大步进来,他手里还拿着东西。 宿窈正在屏风后穿衣。 听到脚步声,她循着屏风后看去。 模糊的身形,是周道叙没错。 “你进来做什么?” 宿窈正系着腰间扣子,没看他,可刚系好的扣子,就被男人长指解开了。 宿窈抬眸,“你做什么呀。” 话一落,她就看到周道叙手里的东西。 她脸色刷得一下爆红,一把火全身从脚烧到了头顶,“你……你拿这个做什么?” 周道叙勾了勾唇,“物尽其用。” 说罢,宿窈一阵天旋地转就被抱了出去。 一回到床榻上,宿窈缩进被子里,她露出明眸,哼声道,“我不换。” 周道叙眼里噙着笑,“那我帮你。” 宿窈瞪着他,“不行,你……登徒子!” 周道叙依旧笑着看他。 宿窈忍不住嘀咕,“果然,你就不能喝酒!” 越喝越孟浪! 周道叙起身去熄了灯,又把外面那盏琉璃灯拿了进来,“窈窈,物尽其用,你难道要让它在柜子角落里落灰?” 宿窈闭上眼,不想听周道叙的话。 周道叙很快掀开她被子,也没再逗她,“行了,脱了衣服,我给你上药。” 宿窈睁眼瞅着他,“真的?” 周道叙眉梢微挑,“你之前的胆子被猫吃了?” 宿窈回想起之前勾引周道叙的那段日子,简直头都大了,她咬了咬唇,闭嘴才是王道。 现在要让她穿这衣服…… 宿窈趴在床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很快,上完药,等药效吸收的差不多后,宿窈就被周道叙扣在怀里,一如成亲夜那晚,浑身都被吻了个遍。 她最后像是被摊饼似的,被周道叙来回折腾,就在她迷迷糊糊快闭上眼时,周道叙在她耳边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