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渊却是带着狐疑的将沈延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随即扬起下巴对着景洛道:“延之说话惯来是滴水不漏的,景洛,你说!” 见矛头指向自己,景洛当即咧着嘴凑上前颇为讨好道:“该说的沈兄不都说了嘛!殿下您怎的还怀疑起来了?” 见他此般泼皮嘴脸,赵渊假意不悦道:“景洛你变了!从前有事你都是第一个便来找本殿下,如今却是还学会撒谎了?” 闻言景洛当即垮着个小脸解释道:“不是?殿下您居然如此想我?” 说罢他做出西子捧心状,泫然欲泣的看着赵渊,活脱脱他是个负心汉般!看的赵渊没好气道:“你作甚?本殿下难不成说的不对?” 就在这时,马车不知何故颠簸了一下,恰巧将没好好坐稳的景洛颠了下来,若不是沈延之反应迅速,险些就要将脑袋磕到! “没事吧?” 沈延之将人扶起后,探手至景洛脑门瞧了瞧,见无碍这才松了口气。 而马车也在此时停下,外间一道凌厉的女声也在此时响起。 “你这人是怎么驾车的?没瞧见这孩子?方才若不是我将人拉走,你是要直接从这孩子身上轧过去不成?” 闻言景洛距离车辕处最近,当即便矮下身子探出个脑袋朝外张望! 只见路旁正站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而女子的面容姣好,竟是那余芝芝! 余芝芝见马车内探出来半个身子,且那人身着华贵,一看便是个公子哥,当即柳眉倒竖毫不客气道:“怎么?你家小厮险些撞了人,你是要替他抱不平?” 闻言景洛蹙了蹙眉,并不接余芝芝的话茬,转而看向驾车小厮道:“方才是怎么回事?你仔细与我说来!” 见状里间的沈延之与赵渊也不急着出去,毕竟赵渊身份不同常人,若是贸然露面与人起了冲突,只怕有心人会以此来做文章,添油加醋一番! 而小厮则是满眼委屈的道:“小公子,方才是那小孩站在路边突然朝咱们马车扔了个东西过来!接着这姑娘便出现将孩子抱走! 刚刚的颠簸就是车轮轧到了那东西才颠了一下! 但这姑娘好生无礼! 张嘴便是指责,明明这也怨不得咱们啊!” 闻言景洛朝余芝芝看去,岂料余芝芝听见小厮的辩解后,当即气的涨红一张俏脸道:“你胡说!明明是我瞧见你险些撞了这孩子,为了推卸责任竟还冤枉起本小姐来了?” 随即余芝芝冷着脸挥手喊道:“来人!” 瞬间,几名丫鬟便涌了过来,为首的那位却是满脸犹豫的劝阻道:“小小姐,这驾车小厮说的没错,咱们方才瞧得真切,的确是这孩子朝马车丢了个小东西过去!” 闻言余芝芝却是斜眼瞥了这说话的大丫鬟一眼,当即便朝她身后的丫鬟道:“丁香你来说!” 见此情形那名叫丁香的丫鬟得意的挤开众人道:“我们小姐说的没错!就是你这小厮险些撞了孩子,我们小姐救人心切,这才没酿出祸事来!你这公子不感激我们小姐便罢了,怎的还出言不逊?你可知我们小姐何许人也?” 丁香一张嘴便是咄咄逼人,也不怪余芝芝要特特点名唤她来说了! 只见景洛听罢只觉着晦气! 怎么原书中的女子没一个好相与的? 难不成古代大家闺秀,皆是这般颐指气使的模样? 但眼看着被人扣黑锅,他也不能不出声,当即吩咐道:“你下去瞧瞧,方才那孩子丢的是何物?若是瞧见了捡出来还回去便是!” 见状小厮立刻跳下马车趴在地上看了一眼,随后绕到车后捡起个精致小巧的木马来。 “公子!喏,方才这小孩丢的应当就是这个!” 景洛将木马接过,随后来到被余芝芝护在怀中的小孩身前,蹲下道:“这是你方才不小心弄丢的?” 闻言小孩忙不迭点头道:“嗯!就是这个,谢谢大哥哥。” 随即景洛将木马还给小孩儿,还不忘叮嘱道:“往后不可独自走在街道上可知晓?见着马车要离着远些,否则会伤着你!” 说罢他摸摸小孩儿扎着个朝天辫的脑袋,那小孩当即便扭着身子挣脱开余芝芝的钳制,小跑着朝巷子而去。 随即景洛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余芝芝,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道:“东西你也瞧见了,虽不是有意为之,但险些碰着孩子也是我们的不对,抱歉!” 说罢他便转身打算回车上。 像! 这近距离瞧见余芝芝,眉眼简直与五娘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相象! 只不过二人间的脸型却是有些不一样,五娘子是那种尖尖细细的下巴,整张脸弧度流畅,配上那双眼睛有着说不出的韵味。 而面前的余芝芝脸型却是不似五娘子那般线条流畅,两侧的骨头微微有着凸起,致使脸部都显得颇为圆润了些。 景洛以为余芝芝拦下他们,就是为了替那孩子讨个公道。 殿下与沈延之还在车内,他不欲将此事闹大,不过是服个软的事情罢了。如今说过抱歉,孩子也蹦蹦跳跳走了,此事合该就此为止! 却没想到,那丁香却是倏地上前扯住他衣袖,一副小人嘴脸道:“我家小姐让你走了么?” 闻言景洛颇为吃惊的回头,瞧见余芝芝眸中带着异样神色,但在瞧见他看来时,却是倏地扭过脸冷哼一声。 他只觉这人怕不是以为自个儿还在边陲地带呢,有个余老将军撑腰便天不怕地不怕了! 拼爹是吧? 随即他冷了脸色将衣袖自丫鬟手下抽开道:“怎么?难不成你家小姐乃天潢贵胄?她不发话,小爷还不能走了?” 闻言余芝芝正待开口,便被丁香抢先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胆敢对我家小姐如此无礼!” 说罢丁香便朝余芝芝身侧靠近些道:“小姐,这人好生无礼,这是存心看不起咱们!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原本余芝芝在瞥见景洛样貌不俗,且为人谦逊有礼后,便隐隐有些意动。 毕竟此番她回京,便是要在京中儿郎里挑选夫婿,以后便留在京城,再不必回边陲受苦! 在听的丁香的话后,她头一回对丁香产生不满道:“这位公子何时对本小姐无礼了?你别的在此挑拨离间,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