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其余几人也都明白过来,难免露出几分戏谑的神色看向景洛,目光中充斥的打趣意味,也叫他回过味。 景洛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总不能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堂而皇之告诉众人吧? 如此估计明日男主便能派人将他给宰了! “殿下你莫要多想,我方才只是打湿衣裳这才去换了一身。” 但他的解释过于无力,其余几人皆是一脸我不信的神色。 “贪玩无碍,只是你惯来体弱还是得多加注意身子。”赵渊语带笑意说罢,便招呼他落座。 见状景洛只得无奈点头,但依旧无比认真解释道:“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衣裳还是找楼里借来,明日还得将银子还上!” 见他神色不似作假,何世昌适时打断道:“咱们还是说说先前的事儿!殿下,沈延之约摸不日便会下达官衔等职务,您可想好了?” 说到正事,众人纷纷面色严肃几分,皆看向赵渊只等他下文。 “今日在殿上,延之本不该是探花才对,但不知何故父皇竟将状元头衔给撸了下去。事后父皇便独自一人前往御书房谁也没见!” 说罢柳沐霖顿时目光灼灼开口道:“他长得如此妖孽,被封为探花也不算辱没,且往年哪个探花不都是官从正六品以上?前途倒是不必担忧!只是...” 说到此柳沐霖顿了顿,见众人都看过来这才试探着继续说道:“我听闻,皇后娘娘有意将沈兄指为驸马? 若传闻属实,只怕是沈兄日后再难于仕途上有出路!对殿下来说实乃不妙啊!” 沈延之的出色大伙都是有目共睹,所以听到此处不免都有些惋惜,若传言是真的,到时陛下一道圣旨赐婚,也由不得他反抗。 见状景洛只是默默听着,并未急着说话,虽然男主还是如书里写的那般成了探花,但他目前所辅佐的人可是成了二皇子! 思及此景洛压下心底的一丝忧虑抬眸看向赵渊,只见对方也正目光灼灼正盯着自己。 随即赵渊收回视线道:“此事不必过于担忧,若他不愿父皇母后也不会做那等强人所难之事。” 只要沈延之能进入仕途那便绝对是二皇子的一大助力,是以赵渊也不大赞同他尚公主,就在众人稍稍安下心时,一直如隐形人的陆斐却突然出声。 “殿下,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与您说。” 只见他略微有些挣扎之色,似乎所说之事令他十分苦恼。 “何事你但说无妨!” “哥?咱家有什么事你竟然连我也瞒着?” 陆羽见他哥哥这般模样,很是不满。 好啊,说好的他们兄弟没有秘密的呢?! 陆家老爷子如今已不在,若是还在也能称得上是两朝元老级人物了,但陆家后宅里头可说是极为不堪。 陆斐陆羽两兄弟父亲如今在礼部只是个小小侍郎,管的也多是些没什么实权的杂事,远不及他们三叔父在朝上势力庞大。 且陆家三叔乃陆老爷子继室夫人所出,如今老夫人仍健在,对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陆家老大,自然不甚上心,连的两兄弟在府邸里也过得艰难。 往日陆斐是从不会将自家事情透露出半分与旁人说道的,但今日他这般模样,显然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 只见陆斐犹豫万分,索性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前不久,我无意在府里听到陆昭与叔父争执。似乎是在说军营的事情? 当时因着他们二人吵的十分激烈,声音大了些,这才让我听见!” 闻言景洛顿时蹙眉,陆昭?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但他没急着打断,继续听着。 随即陆斐面上透出一丝不忍,转而看向景洛继续道:“我只依稀听的他们提及国公爷,但后头他们二人便压低了声音。 只是后头有一句话倒是听的真切! 说是不能让国公爷活着,否则京中定然要出大事!” 闻言景洛心下惊疑不定,脑中飞速思索原书中可有这段剧情,很快他便想起书中确实有这么一段。 不过当时却是描写不算太多,据说是景仁义于一座塌方的山石里头发现大量尸骨,且都是以女子居多。 发现的当天景仁义便遭遇刺杀,好在伤势不重,但却是发现了一条隐秘线索,只因刺杀那伙人所用武器与当年大皇子尸身上的伤口一致! 景仁义为了探寻真相便有意放跑一人,带着几名心腹便跟了过去。但后头却是重伤归来。 而山脚下的骸骨虽被幕后之人全部转移。 但对于景仁义所说,恒武帝不可能不信,便将关于此案的调查,交给了当时新官上任的沈延之与三皇子来办! 至于后头,则是顺藤摸瓜查出骸骨大多是出自苏丞相之手,才揭开这桩惊天大案。 而书里的赵肃却是选择大义灭亲,将所有证据都呈了上去。 恒武帝震怒!当即便赐了苏丞相满门抄斩,但念及苏贵妃已及三皇子,最终只判了个苏丞相斩首,而其余人全部流放的结局。 也是因为此事,恒武帝对赵肃十分满意,加之当时的二皇子已是残废,便渐渐被舍弃。 思及此,景洛不免产生些许疑惑,难道因为他穿书的缘故?男主不仅比书里早了三年进京,就连书中所发生的事件也提前了? 如果真的是他所猜想的这样,那前不久他去军营寻老爹那一遭,便正好对应了刺杀一事,而且当日他的确听见老爹提起大皇子来着。 难不成他爹外出久久没有消息,便是去追那帮刺客了? 但书中对后头的事情并未细说,而如今陆昭在军营里身居要职,却显然不是个好的,他还是得为此事早做打算为好。 随即景洛眉头蹙起开口道:“殿下可还记得我被掳走之事?当时正是被人引到军营,才在次日回程路上遭人暗算! 当日由于天色渐暗,父亲便让我留在军营。不过我倒是听了一耳朵,似乎是有些隐晦的发现!” 说罢景洛便瞧见神色各异的几人,他不敢轻易将大皇子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当时老爹可是嘱咐过自己的! 所以他只能将事情朝书中那座塌方的山脚引去。 果然就听的赵渊神色晦暗压低声音道:“此事还待回府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