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所有的钉子都被锦嫔找各种理由退回内务府,她又有皇子傍身,宜修不放点人在储秀宫心中不安。 但皇帝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同意,宜修只能打消这个想法,日后再想办法慢慢安插。 “既然锦嫔和皇上都这么说了,那此事就作罢,”宜修笑脸相迎,一点也看不出刚刚想坑害谢绫的模样。 这么多年皇帝也习惯了,宜修时不时闹出来的事也不少,不过看在纯元和太后的面子上也懒得计较,不值得他这个皇帝下场。 皇帝都这样,谢绫更不用说,她和宜修那是大仇,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到底她还是妃妾,天然低宜修一头,见宜修止住这个话题,谢绫不能太不给皇后面子,皇帝还在眼前呢。 宜修又生一计,“储秀宫是个好地方,如今锦嫔也入住主殿,宫里还有一些嫔妃住的不是很舒服,臣妾想着延禧宫的安贵人胆子小,和她同住一宫的富察贵人性子又不好,臣妾想着要不让安贵人住到储秀宫的东配殿?” 好啊,原来宜修在这等着她呢!谢绫冷笑,把一条毒蛇放在跟前,她又不是疯了,万一安陵容对两个孩子下手,那可真是天塌了。 谢绫看着皇帝的神色,见他有些意动,心道不好,笑着开口:“安贵人自从选秀进来,就在延禧宫住的好好的,也不好让安贵人轻易挪动地方,臣妾前两日还听着富察贵人对安贵人不错,老叫她去正殿说话,瞧着两人相处的不错,臣妾又怎么好夺人所爱呢?” “喔?”皇帝惊讶,皇后的提议也不错,锦嫔性子温和,安贵人胆子小,他还是说两人肯定合的来,正要同意,就听谢绫来了这么一句,“富察贵人现在倒是改了不少?” “是啊,”谢绫面不改色,安陵容肯定不能进储秀宫,这是她说的,皇帝也改不了,“皇上可以问问苏公公,如今人家姐妹情深,臣妾可下不去手拆散。” 皇帝看向苏培盛,苏培盛忙回答:“确实如锦嫔娘娘所说,富察贵人脾气好了不少,和安贵人相处的不错。” 是相处的“不错”,谢绫说的挺对,富察贵人把对甄嬛的怨恨也发泄到安陵容身上,每日让安陵容到她殿里立规矩,安陵容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前两日安陵容好不容易得了空,出了延禧宫到景仁宫求到宜修这,宜修当时都没见她,安陵容没法子和剪秋说了好长时间的话。 之后才回了延禧宫,宜修之前自然是不想搭理安陵容,但是就在刚才,瞧着锦嫔得意的笑容,电光火石间想了这么个法子。 把安陵容弄到储秀宫,算是废物利用,就算恶心不死锦嫔,也是一步闲棋,安陵容的能力强,与锦嫔同住一宫下手的机会也多。 没想到锦嫔又用正当理由拒绝了宜修的提议,眼看皇帝就要心动,宜修也不能再忍下去了,今个一定要把安陵容送到储秀宫里头。 谢绫见宜修神色不定,看着像是要开口的样子,抢先一步再次开口:“不过皇后娘娘说的对,宫里还有其他嫔妃住的地方不好,就比如欣常在,臣妾不忍破坏安贵人和富察贵人的姐妹情,倒是欣常在能搬来储秀宫与臣妾一同住着,那再好不过了。” 宜修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开口的最好时机已经过去了,锦嫔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再开口就有些刻意,先瞧瞧皇帝怎么说。 皇帝转着手里的十八子,“欣常在……欣常在……她人老实,淑和现在还在阿哥所养着,她和你都有孩子,住一宫也行,就让欣常在搬去储秀宫吧,皇后以为呢?” 皇帝把能说的话都说了,她这个皇后还能有什么意见?宜修心里不痛快,但再不痛快也不能让锦嫔如意,再做最后努力,看看能不能把安陵容塞进去。 “就按皇上的意思办,不过欣常在搬过去了,储秀宫的西配殿不是还空着,要不……” 这么多年夫妻了,皇后一开口皇帝就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锦嫔那还有两个孩子,再进一个嫔妃怕是住不开,既然安贵人和富察贵人要好,就不必搬了。” “皇上说的是。”宜修勉强维持住笑容,她和皇帝现在都处到这份上了,皇帝都不肯听她这个皇后说完话再做决定。 皇帝也觉得很无语,今个皇后这是怎么了,非要把人安插进储秀宫,这是要做什么,在这待的厌烦,“养心殿还有折子,朕就先走了,锦嫔你也回去吧。” “是。” 帝后不欢而散,谢绫跟着皇帝出了景仁宫,宜修眼神阴冷的瞧着两人离开。 “娘娘,奴婢瞧着锦嫔的样子,像是知道了咱们在对付她,所以刚刚才会不软不硬的顶回来。” “知道了又如何?”宜修根本不在乎,“她能把本宫如何?妾永远都是妾,本宫就算真要她的命,没那个手段她就得好好受着,可惜这个女人比甄嬛有脑子,手腕也不错。” “娘娘说的是,”剪秋附和道,“那之后还要不要再继续针对锦嫔?” “这种小手段奈何不了她,”宜修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锦嫔这个女人不好对付,“慢慢来,等哪日一击必杀才好,以前那种小打小闹就算了,得想个万全的计策……” …… “安贵人,劳烦您坐直,富察小主虽然与您同是贵人的位份,但皇后娘娘亲赐富察小主入住延禧宫正殿,所以您不该怠慢。” 安陵容顺从那个老嬷嬷的话,挺直腰背,这段时间她算是知道了这个老嬷嬷的厉害。 富察贵人被太医治好病后心性大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她母亲的贴身玉佩,那是安陵容母亲从小就戴在身上的,当年她母亲为安比槐捐官的时候都没舍得卖,现在居然在富察贵人手上。 安陵容见了这个玉佩倒是想和富察贵人拼了,但她身边的老嬷嬷一句话让安陵容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