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为孩子求庇护,不是要他给她一个孩子。 更何况,以她的体质,她应该有了才是。 “遇慈既然想让朕庇护你的孩子,那得先有一个才行。” 君临笑得狡黠,“朕愿意送遇慈一个。” 李遇慈,“……” 李遇慈被君临抱坐在马上,披风将她整个人都裹在里面。 由于不会骑马,李遇慈惊慌又害怕,双手完全不知该往哪里放。 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唇,鞋子也在颠簸中掉了一只。 从树林到平原,两人看过一路风景。 枝桠生长,树叶茂密,一切的一切都象征着希望。 君临微微垂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姑娘,心中若有所思。 虽十年不曾见过面,但他依旧觉得李遇慈的性格变化实在太大。 也不知是否是他多虑了。 但自登基后,他便越发谨慎多疑。 思及此,君临无奈一笑,自己不也变了这许多吗? 两人回程时,狩猎早已结束。 虽天子未归,但内侍总管只说陛下兴致正浓,还要些时候才能回来。 便无人再敢问。 林铮向众人告别后去寻李遇慈,营帐中却空无一人。 他随即明白过来,陛下的兴致哪里是狩猎。 林铮死死握着拳头,奸.夫.淫.妇! 甫一回头,便见李遇慈扶着腰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她皱了皱眉,松开扶腰的手,“你来做什么?” “你去哪儿了?” 林铮的脸色黑沉至极,李遇慈却只觉得他绿绿的。 她艰难地伸了个懒腰,“我去哪儿了,你不知道?还要问?” 林铮当然知晓。 他只是想自欺欺人。 他深呼吸一口,强压下心头的愤怒,上前握住李遇慈的手,“阿慈,不闹了。咱们不闹了好不好?” “等回府我便让月婵离开,往后你我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林铮的声音几近哀求,但她无动于衷。 李遇慈抽回自己的手,嫌恶地看了一眼,“我看你是又想挨打了。” “影二,把他给我丢出去!” “是。” 影二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林铮甚至没看清。 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影二拎着后脖颈随意往外一丢。 是真的丢。 他毫无反抗之力,顺着浅浅的坡度滚了下去。 额头磕在石头上,人瞬间就没了意识。 直到夜宴开始前,林铮才被禁军发现,给抬了回去。 君临听闻他撞破了头,非常好心地给他准备了一辆马车,将人送回了城。 他走了,但李遇慈还在。 李遇慈本来想跟林铮一起走的。 毕竟她的夫君已经离开,她实在没了留下来的理由。 奈何李贵妃跟她犟上了,非说姐妹许久未见,要她作陪。 君临明面上对她极为宠爱,自然不会拂了她的意。 李贵妃哪里知道自己所做所为全然给君临做了嫁衣。 见陛下顺着自己,她自得又自满地朝李遇慈挑衅一笑。 果然见对方面色难看地蹙起了眉头。 她只觉得爽快至极。 这辈子注定李遇慈都要被她踩在脚下。 显然根本没能明白李遇慈蹙眉的深意。 春猎三日,林铮不在,君临更能为所欲为了。 李遇慈光是想想就心慌。 夜宴的肉食多半是今日狩猎到的猎物。 李遇慈吃了两块烤得滋滋冒油的羊排,喝了一碗熬得雪白的鱼汤,整个人暖意融融。 夜宴后她独自一人在猎场散步,遥遥望向天边明月,正准备伸个懒腰的时候,突觉一阵暖流。 她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原主的生理期好像到了。 李遇慈别扭地挪回营帐,帐内黑漆漆一片,正准备寻个火折子时,桌上突然两起烛光。 她顺着光源一看,君临正端坐于桌前等她,也不知来了多久。 “陛下。”李遇慈欲哭无泪,“我真的不来了。” 君临瞪她一眼,将药膏放在桌上,“给你的。” 她慢慢挪过去,将锦盒举起来一看,“多谢陛下好意。但如今比起这药膏,我更需要月事带。” 君临一愣,站起身来,“朕知晓了,你先去榻上躺着。” 言毕,他抬腿往外走去。 没等多久,便有一个陌生的宫女送来了她需要的东西,还贴心地给她准备了红糖姜汤。 李遇慈连连道谢,对方毕恭毕敬,也不多言,见她收了东西后便退去。 小腹隐隐有些疼,但还算能接受,她换了衣裳喝了姜汤便躺在榻上。 没过一会儿,睡意袭来。 意识被周公拉过去的最后一刻,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闻着熟悉的龙涎香,李遇慈也没睁眼,将头埋在君临怀中蹭了蹭,睡得更沉了。 醒来时一如既往,君临已经回去了。 昨夜那个宫女又给她送了早膳和姜汤来,洗漱后用过早膳和姜汤,这才走出营帐。 此刻天色正好,阳光照在身上也不过分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