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组在马路边不住跳来跳去。
连续打了好几个精神病院的电话却被当成精神病的传奇按捺下抓一个对照组，打开对方天灵盖研究里面脑回路的冲动。
他返回下榻的破旧仓库，决定先搞清楚这个离谱的世界到底怎么回事，再做打算。
和他一样觉得时代变了的还有他召集起来的沃特老古董们。
这些脱离时代很久的沃特退休英雄，发现这个世界，他们已经不认识了。
“人工智能难道不是只有沃特公司这样的顶级企业才能掌握的人类巅峰技术么？为什么霸榜的是那个叫ONLYAI的公司？”
“更离谱的是这家公司的拥有者，居然是来自东方的黑户，不是美国人不说，还没被纽约老钱抢走公司，将人塞油桶里灌满水泥后扔进太平洋，这个时代的纽约老钱都改行吃素了？”
“明明是传说中的AI，白辰这家伙却用来手搓图片GHS，部署到网络上骂人，偏偏还有上千万人跟着这家伙一起胡闹。”
“沃特公司，合作教会的人工智能全靠白辰开源后抄袭他的代码，这世界到底怎么回事？引领人类文明的沃特公司怎么变成了抄袭者？”
沃特老古董们不是没见过世面，恰恰相反曾经是人类顶端的他们，耳濡目染之下远比普通人有见识。
可问题在于，这世界的离谱程度，超乎了沃特老古董认知的上限。
他们真看不懂了。
“至少沃特公司还在。”
“至少我们手头的美元，还能花出去。”
传奇苦笑着说出了他在沃尔夫冈街区的见闻。
“圣琼斯精神病院说你才是精神病？”
“反了天！”
“这帮人没被沃特英雄毒打过？”
沃特老古董们愤怒起来。
这时，仓库门外传来了外人到来的动静。
老古董们停止了交谈。
一个个眯着眼，警惕的看着一辆全封闭小货车停在仓库大门口。
穿着一件弗兰克电器连锁马甲的安装工从小货车副驾驶位上跳了下来。
“收货人：传奇。”
“传奇在这儿吗？”
安装工扯着嗓子大喊。
将披风裹在身上的传奇打开了仓库大门。
“你是收货人:传奇？”
安装工和他的司机同伴不住打量着这个骚包的老头。
“是的，我是传奇。”
传奇声音低沉。
浑身上下充满了超凡者，沃特前高层的威严。
“好吧，传奇先生，我们董事长本杰明·弗兰克给你买的电视到了。”
安装工口中的名字，以及他们一身弗兰克电器连锁员工的打扮。
让传奇和沃特老古董们想起了纽约老钱里的弗兰克家族。
没错，记忆中的弗兰克家族就是从电器连锁店起家。
本杰明·弗兰克这个名字虽然听起来很陌生。
但也符合他们对弗兰克家族的印象。
传奇指挥着小货车驶入了仓库。
安装工将车停在有电线插座的一面墙壁旁。
确认插座还能用。
安装工松了口气。
“有电就好办了。”
“电视信号可以直接走卫星。”
他们打开小货车的后舱。
将一台98寸的液晶电视，连带着一个可以接收卫星信号的“锅盖”从车内抬了下来。
三十分钟后，电视里出现了沃特电视台的直播画面。
“好了，请在安装完成这一栏签个字。”
“另外，我们董事长带话，如果大家手头不方便，可以到沃尔夫冈街区任何一个食品站得到免费的食物和水。”
“说真的，要不是沃尔夫冈街区太远，我们每天都想到那边去吃白食。”
完成任务的安装工开着小货车离开。
只剩下传奇和一堆沃特老古董面面相觑。
“沃尔夫冈街区能吃白食？”
“我记得沃尔夫冈是纽约最烂的贫民窟吧。”
“这就有点儿欺负我们这些老年人了。”
老古董们面带愤愤之色。
他们是不了解现在这个世界。
但也不能把他们当傻子来欺骗吧。
在他们的记忆中，沃尔夫冈街区就是纽约大都会最垃圾的地方，没有之一。
传奇顿时皱起了眉头。
“我刚才去的地方，就是沃尔夫冈街区啊。”
“虽然那边和大工地似的，到处都是施工队。”
“但无论如何都和贫民窟扯不上关系。”
传奇的话，惊呆了沃特古董们。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面前的电视机。
不住换台后，终于在纽约电视台的新闻频道里看到了沃尔夫冈街区。
“今日弗兰克电器连锁再次向沃尔夫冈街区的全食教会捐赠了一批价值三十万美元的二手手机。”
“全食教会的厄本牧师表示，全食教会会将这些预装了POW工作量证明测试的两千部二手手机送给在沃尔夫冈街区讨生活的普通人。”
“只要完成测试4.0附带的三百个POW工作量证明随机任务，就能彻底得到这些二手手机。”
光着膀子大吼大叫的对照组出现在了镜头中。
沃特老古董们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
完全不敢相信电视里热火朝天的热土就是他们记忆中那个纽约大都会，最穷最垃圾，穷到狗都不愿意过去找食的沃尔夫冈街区。
“过去看看？”
传奇的建议惹得了所有人的赞同。
这位过气的沃特公司英雄管理部负责人，带着一票同样过气，年纪加起来一千多岁的沃特老古董，集体出现在沃特公司，十大教会等超凡势力眼线的视野中。
埃德加，玛德琳，祖国人透过眼线们的摄像头，远程围观着这些拉风的老古董一路走进了沃尔夫冈街区。
此刻，正是晚饭时分。
沃尔夫冈街区再也没有当地居民焚烧一切可燃物，只为一口晚饭的烟熏火燎。
24*365全天候开放的白辰食品站，向本地二十万居民，以及来此讨生活的三十万打工人提供了足够的食物。
即便是一餐能吃下五盒盒饭的大肚汉，也能混个扶墙而出。
当传奇等人找到了最近的食品站。
他们并没有看到哄抢食物的场景。
事实上，遍布沃尔夫冈街区的白辰食品站，按时正点吃饭的人并不多。
大多数人都是行色匆匆。
可越是如此。
越让传奇一行人感到震惊。
讲道理，他们记忆中的沃尔夫冈街区穷逼们，不是应该跟一群蛆虫似的守着食品站讨食么？
怎么现在看起来比纽约那些中产街区的人还要忙碌？
“喂，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