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那孩子没跟人结过仇，这地方也是第一次来，他们的户口并不在这。”
警察还是摇头。
“怎么死的？”
李泽又问，“死亡时间？”
警察还是摇头，眼神古怪地看了李泽一眼，说：“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泽心想也是，便没有再说话。
四十多分钟后，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是郊外的一个工厂。
这个时候，那名警察倒是打开了话匣子：“发现尸体的是这名工厂原本的老板，以及要跟他讨论买下这个工厂的买家，两个人在昨天下午发现了尸体后，就马上报了警。”
李泽点了点头，问：“那这两名嫌犯呢？”
“嫌犯？”
警察诧异地看着李泽，“他们是发现人，并不是嫌犯，我见他们脸色很苍白，就让他们先回家休息去了。”
这下不好了。
李泽叹了口气。
发现尸体的人也有可能是凶手，如果这两人是第一目击者也就算了，要真是凶手……
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把证据销毁了。
那名警察好像也发现了自己办事有缺漏，赶紧补充：“你要是有需要找他们，我们可以帮你找回来。”
找回来也没用了。
李泽想，证据应该都被销毁了。
进了工厂，警察打开手电筒，给了李泽一个，让李泽跟王文辰一起走，“这地方的灯坏了，已经半年没用了。”
李泽点了点头，看着警察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水缸前，对着李泽和王文辰说：“孩子就在水缸里，你们……过来看看吧。”
“水缸里？”
王文辰吓得面无血色，但还是握着李泽的手，颤颤巍巍地朝水缸走去。
手电筒照到水缸里，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浓密的黑发，孩子呈半蹲式在水缸中，身体微微肿胀。
“把尸体取出来吧。”
只看了一眼，李泽便说道，“放在里面，我没办法从尸体身上获得更多线索。”
“取出来？”
王文辰仅在外面看就觉得害怕了，要是取出来……
只见那警察对着李泽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问：“你介意我跟刑警队打个电话吗？”
M市也有刑警队，不过他们的刑警队很忙，警察在这案子一到手的时候就告知过刑警队，不过刑警队因为在调查另一件案子，没办法处理，才交给了这三名警察。
“不介意。”
带李泽来案发现场看看倒是没问题，毕竟看这两人的关系之前也认识，警察之所以没有把尸体取出来就是为了不破坏现场，李泽如果提议把尸体取出来的话，还得问问刑警队的意见，毕竟他们不能凭一个证件和几句话就判断李泽是一名刑警。
“喂，王队吗？”
那名警察的语气瞬间就发生了一丝变化，“你查查看港市的李泽这个人，我等会儿把他的证件拍了发给你，他说自己是港市的刑警，死者的父亲是他的朋友，他想插手调查这件事，你看看行不行？”
紧接着，警察便拍了李泽的证件发给王队，大概五分钟过去后，警察对着李泽点点头：“王队说你可以调查，而且他有话对你说。”
说着，他把电话递给李泽，李泽挑了挑眉，接过了手机。
“李泽队长是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很低沉，“代我向郝伟问个好。”
“你认识郝伟？”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我是他大学同学，我们关系很好，郝伟经常提起你，完全一副崇拜的语气。”
李泽没说话，王队便继续。
“所以李队长。”
王队顿了顿，“我很期待与你的相识。”
在王队挂了电话之后，其中两名警察已经手脚利索地将男孩抬了出来。
李泽蹲下来，检查尸体。
“死亡时间是昨天早上九点半到十一点半。”
面对如此触目惊心的尸体，李泽尽量分析着，“死者身上有伤口，应该是刻刀或者小刀造成，伤口已经发炎，可以看出死者在死前进行过激烈的搏斗和反抗，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被绳子勒过的痕迹，应该是被人绑架来的。”
王文辰早就躲在旁边不敢出声，借着警察的搀扶，他才得以缓解，勉强站稳。
李泽站起身，拿着手电筒在周围照了几下，周围都是一些生产用的器械，凡事围着这个水缸的，或者是从门口走过来需要绕过去的那种，李泽都用心地观察了一下，但每个器械上都是灰尘。
那几个警察很配合地寻找着线索，忽然，李泽开口说：“这是第二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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