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方明达被杀的消息,就在安皖省传开了。
而当时的情况,也被人们迅速传了出来。
按照当时在场方明达和赵运来的手下形容的情况,当时赵运来把陈学文的手下带到病房里,原本打算是跟方明达一起商量,如何处置陈学文的这个手下。
结果,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没谈妥,方明达在病房里突然发怒咆哮,怒声大骂陈学文,甚至还嚷嚷着要再次带人去杀了陈学文。
而就在方明达怒骂的时候,陈学文的手下,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暴起,抹了方明达的脖子。
赵运来当时就在旁边,也被陈学文的手下捅了一刀。
还好外面那些人听到情况不对,连忙冲进去,才算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赵运来。
可是,方明达因为喉管被割断,根本来不及抢救,当场离世。
现在赵运来还在抢救中,陈学文的手下也被控制了。
消息迅速传了出去,安皖省那些高层,还有各市老大都接到消息,一时间全省震惊。
当然,也立刻有人开始怒斥陈学文做事过分,甚至还有人开始嚷嚷着要将陈学文赶出安皖省了。
虽然上次顺阳市之战,方明达在安皖省的威望下降许多,但他毕竟还是安皖省的老大。
陈学文的人这样杀了他,那简直是在打整个安皖省的脸,安皖省那些高层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啊。
所以,这件事就在众人的议论中持续发酵,到了最后,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叫嚣,要求陈学文血债血偿!
……
顺阳市,北林山庄。
陈学文坐在办公室里,丁三和赖猴站在他旁边,两人面色都是铁青。
合阳市传来的消息,两人也接到了。
而这个消息来的实在太过突然,让两人都完全没能回过神。
毕竟,陈学文的命令是让六指儿那批人盯梢,不要轻举妄动。
结果,谁能想得到,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六指儿的手下,竟然杀了方明达,这岂不是直接坏了陈学文的计划?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躁的脚步声。
丁三赖猴抬头看去,只见方玉书着急忙慌地跑进了办公室。
他脸上带着焦急和愤怒,眼眶甚至都是发红着,几乎是气呼呼地闯进了陈学文的办公室。
一进门,他便立刻愤然道:“陈学……呃……”
“陈老大,我……我爸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愤怒,他差点直呼陈学文的名字。
不过,想想陈学文帮过他的事情,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么不礼貌的话,但这语气,明显已经是来质问了。
陈学文抬头瞥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呢,黄超飞已经着急忙慌地从门口跑了进来。
他连忙拉开方玉书:“小方,你别激动,这事肯定不是文哥做的。”
“你先跟我出去冷静一下,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
方玉书愤然道:“事情还用得着查吗?”
“当时屋里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替我爸挡过很多刀的结拜兄弟赵运来,一个就是陈……陈老大的手下。”
“你告诉我,如果不是陈老大的手下杀了我爸,那会是谁做的?”
“难道是我爸的结拜兄弟赵运来杀了他?”
黄超飞被方玉书这样质问,不由也有些恼怒。
他正想说话,陈学文却已经先开口了:“方玉书,你爸到底怎么死的,我暂时还不清楚。”
“我只能告诉你,我没下过杀你父亲的命令!”
说着,他轻轻敲了敲桌子,冷声道:“我的人已经在调查这件事了。”
“等调查清楚,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方玉书张了张嘴,但最终没敢再说什么,只能坐在旁边:“那我等你调查!”
陈学文眉头皱的更紧了,冷漠地瞥了方玉书一眼。
他这架势,便是在逼着陈学文给他一个说法似的。
就在此时,何红胜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他因为受了伤,跑得比较慢,不过刚才屋内发生的事情,他可是全都看到听到了。
进屋之后,他二话不说,上去直接便甩了方玉书一个耳光。
“畜生,你怎么跟陈总说话的!”
“还不快点去向陈总道歉!”
何红胜怒声呵斥。
方玉书面色涨红,虽有不甘,但还是低着头对陈学文道:“文哥,对不起。”
陈学文深深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没事。”
何红胜连忙道:“陈总,您别替他说话了。”
“这王八蛋,就是脑子不清醒。”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这也怪我没教育好,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教育他!”
陈学文摆了摆手:“没必要,他的心情我能理解。”
“不管怎么说,方明达毕竟是他父亲。”
然后,不等何红胜说话,陈学文便直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查清楚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向旁边赖猴:“怎么样,联系上了没有?”
赖猴面色铁青地摇了摇头:“六指儿那批人,都不接电话。”
陈学文眉头皱的更紧,看向丁三:“老周那边呢?”
丁三:“老周那批人暂时没什么情况,不过,他们也联系不上六指儿那批人。”
“他们在合阳市那边做事,并没有在一起,是分开的。”
“老周那批人,不知道六指儿他们藏在什么地方,六指儿那批人,也不知道老周他们藏在哪里。”
“所以,老周他们,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六指儿了!”
陈学文陷入沉默,良久之后,方才轻声道:“看样子,六指儿现在的情况,是凶多吉少了。”
赖猴一听这话,顿时急了:“文哥,会……会不会是黄玉萍的人抓了六指儿他们?”
“杀方明达的事情,其实……其实是黄玉萍在背后指使的?”
何红胜一听这话,立马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事也不能怨六指儿兄弟。”
“是黄玉萍一手操控的,杀人凶手,那应该算是黄玉萍啊!”
陈学文沉思许久,沉声道:“可问题是,怎么证明这件事是黄玉萍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