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陆瑾舟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般转个不停。 除开必要的休息外,一刻不停,纯粹就是找事。 燕王,众位大臣,无一幸免。 先是燕王私藏金矿被意外发现,为保自己,上缴国库。 紧接着,礼部尚书宠妾灭妻的丑恶嘴脸曝光于众。 更让人震惊的是,礼部尚书竟然妄图将自己的嫡女许配给丞相家的庶子去冲喜。 此事一经传出,瞬间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于是乎,礼部尚书苦心经营起来的“宠妻”人设顷刻间土崩瓦解,其名声也是一落千丈、毁于一旦。 与此同时,吏部侍郎多年暗中卖官鬻爵的详细名单也不知怎的出现在说书人书案旁,在茶楼当众念出来。 据说当今圣上气得七窍生烟,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其打入天牢,只等秋后问斩,以儆效尤。 然而,这还不算完。 丞相府那位身份尊贵的嫡长子与众多男子交合时,被参加宴会的众人撞破围观。 向来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受不得奇耻大辱。 当晚在房中便羞愤挥刀割腕自杀。 诸如此类的事件一件接着一件爆发开来。 犹如一道道惊雷在朝堂之上炸响,震得整个朝廷上下顿时鸦雀无声。 人人噤若寒蝉,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 在官场混迹多年的大臣,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 以往这些事被他们捂得严严实实,不曾泄露。 谁曾想如今却突然引爆,所有的秘密和丑事一股脑全部暴露。 元时晏端坐在龙椅上,他眯起双眸,居高临下俯瞰着下方站列整齐的群臣。 只见那些人的面上,是如出一辙的绝望,仿佛兵临城下般。 看到这,元时晏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 漫不经心瞥了一眼赵德海,后者心领神会。 当即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用那尖锐刺耳且细长的嗓音高呼道: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声音如同利箭一般,刺破了原本静谧得近乎压抑的空气,瞬间传遍了整个宽敞宏伟的大殿。 然而,随着这声音渐渐消散,殿内却依然鸦雀无声,无人敢打破这片令人窒息的僵局。 元时晏见状,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心中略感失望。 本以为这样能让他们狗咬狗,再逼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阴谋来。 没想到一句不吭,难道说这个联盟真的如此坚不可摧吗?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始终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的大臣们。 轻轻叹息一声后,便欲起身离去。 可就在此时,他的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凌厉的风声。 元时晏心头一紧,急忙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正当他满心狐疑,准备再次站起身来时。 死寂沉沉的大殿,骤然响起了一道老态的声音,彻底打破了这份宁静。 “陛下!臣有本启奏!臣要状告丞相欺压百姓,苛收征税,府内藏有多名娈童,臣独子也在其中,他为臣贪赃枉法,为子不忠不孝,罪大恶极!还请陛下严惩!!” 元时晏挑眉,放松的身体倏地挺直,来了兴趣。 “哦?苏爱卿可有证据?若无证据,诬告陷害一品大臣,少则杖一百,流三千里,就连你的家人也逃不掉。” 苏烈双目赤红,头发花白,一把胡子随着主人的激动在发抖。 “臣有证据!臣有啊!!老臣状告多次!次次被丞相拦截,陛下,臣苦啊!” 丞相看着苏烈将一张张泛黄的纸页交给赵德海,整个人仿佛受到了重击,膝盖重重落地,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元时晏瞥了他一眼,视线落到手中的纸张上。 不稍片刻,元时晏怒极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丞相。 “丞相,朕尊你是两朝元老,尊你敬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朕说最近地方的奏折怎么少了这么多,竟是你,你竟让人拦截信使! 丞相,不是朕留不得你,是整个天下,是百姓容不下你! 来人,将丞相压入天牢,查抄丞相府,所得皆收入国库,丞相府众人秋后发落!” 元时晏话落,众大臣跪地谢恩。 元时晏直接让暗卫营去抄家。 丞相跪在地上看向自己那些老友,没有和一人对上视线。 朝堂众大臣人人自危,哪里还顾得了旁人。 他不明白,自己藏了那么久,怎么就被发现了...... 下朝,元时晏难得有闲心去御花园散步。 看这花红柳绿,树枝繁叶茂,看这假山有个衣角? “别在这......哥你停下!” “听哥的,解开。” 元时晏眸光一凝,快步朝假山的方向走去。 这声音还挺耳熟的。 假山后,暗六捂着自己腰间挂着的小包,拼命摇头,试图唤起他的良知。 “哥,真的不行,给你就被榨干了!” 陆瑾舟攥着那一角,面色严肃。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