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时晏慢慢靠近陆瑾舟,视线从下看到上,手臂撑在两边,俯身直接亲了上去。 陆瑾舟被夺去呼吸,短短一瞬,手扣住后脑,将他压向自己。 虽然太医说陆瑾舟壮如斗牛,但元时晏见过他头痛欲裂痛苦不堪的模样,怕伤到,撑着身子尽量不碰到他。 陆瑾舟察觉元时晏对自己的心疼,趁机夺回主权,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肆意掠夺。 呼吸交缠,元时晏很快沉溺在他激烈的拥吻中。 一吻毕,元时晏只觉头脑昏涨,红唇微张,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 陆瑾舟见他这副模样,下巴抵着肩膀,粗喘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脖颈。 元时晏觉得有些痒想躲,却被揽着腰肢,后背和那温热的身子紧紧贴着。 “陛下不会换气呀,那岂不是会少很多乐趣?” 耳边传来少年的调笑,元时晏面上不显,将在自己颈窝乱蹭的大脑袋推开,担忧看着他。 “我无事,可你的身子......” 陆瑾舟淡淡一笑,摇头低语。 “阿晏不必担心,只是想起幼年经历,不至于躺上几天。” “那也不行,你刚才那副模样实在可怕,还是休息几天为好,最近老实点,不要想着那档子事。” 元时晏皱眉说着,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忧虑,目光始终落在眼前这人身上。 与此同时,他伸手去掰缠在自己腰间的那双爪子。 陆瑾舟察觉到元时晏的动作,心中涌起一股委屈。 为什么不让他抱,休息个锤子,他身体可好啦! 他瞪大双眼,满脸哀怨,迅速凑近对方,试图用亲吻来拖延时间,想让元时晏改变主意。 然而,元时晏却不为所动,将揽住细腰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看着少年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元时晏笑了。 陆瑾舟倏地被他迷惑,眼睛直勾勾盯着,手都歇了几分力。 就在这时,元时晏猛的推开他站起身,原本依偎着他的陆瑾舟失去支撑,直直地摔在床上。 陆瑾舟不开心,扑腾两下想拉老婆,手臂一伸,结果什么都没捞着。 他老婆咋突然变啦? 带着满腹狐疑,陆瑾舟抬起头望向元时晏。 只见自己头痛发作时还万分焦急衣冠不整的皇帝陛下。 此刻身穿玄袍,头戴玉冠,浑身上下散发着帝王威严的气势。 那张俊美的面容上不见丝毫的焦急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沉稳与从容。 元时晏垂眸看向失意的小暗卫,只觉好笑,俯身轻拍他的脸颊。 惯着狼崽子看他玩乐固然好,但狼崽子得寸进尺可就不行。 既然生了病,那便好好养几天,毕竟身体很重要。 “乖瑾舟,好好休息,朕还有奏折要处理,先走了。” “那陛下还来吗?” 陆瑾舟抓着被子一角,眸中没了亲吻时肆意掠夺的情欲,水润润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 元时晏被他这突然的询问顿住,回头眼中是说不清的复杂。 “瑾舟,你要知道,一年时间,大臣,燕王,事情很多,若是完成的好,自有奖赏,朕等你的好消息。” 简言之,别闲着,你也有事干。 元时说罢,揉了揉陆瑾舟的脑袋瓜,转身离去。 身影逐渐远去,陆瑾舟一口咬住被角使劲拉扯,仿佛要将被老婆丢下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元时晏走出椒房殿,顺着窗子碰巧看到陆瑾舟在他走之后本性显露。 见他如此幼稚,不由噗呲笑出声来。 “果然还是没长大。” 赵德海静静地站在元时晏身侧,看上去不似往常,和蔼而又慈祥,轻声说道: “陛下,您与那暗卫首领可是同龄之人,怎还嫌弃上了。” 元时晏闻言,偏过头去轻咳几声想遮掩过去,故作镇定狡辩道: “朕与他岂能相提并论!朕乃这天下之主,所知晓的事物自然远比他要多得多。 以往那些个事情,不过是朕大人有大量,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罢了。 朕还有奏折要批,就不与你们在此耽搁时间了,先行一步。” 说罢,元时晏脚下生风,急匆匆与赵德海擦肩而过。 赵德海望着皇帝渐行渐远的背影,转身将目光投向已然安静的陆瑾舟。 陛下终于有了些少年心性,那般严肃的样子可不适合陛下。 赵德海摇了摇头,迈开步子朝着元时晏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陛下您慢些走,奴才都跟不上您了。” 椒房殿内,陆瑾舟耳朵一动,迅速起身趴到窗子上。 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很是疑惑。 “刚才是不是有人在院子里?” 饕餮挑眉斜了他一眼,拿起一块糕点扔到嘴里。 “当然嚼嚼嚼,皇帝和身边那个大总管还看到你咬被子了。” 一块糕点下肚,饕餮眼睛一亮,味道很是不错。 将爪子又伸了过去,但这次却什么都没摸到。 疑惑望去,只见陆瑾舟那张三分气恼三分讥笑四分纵容的脸在他面前放大。 “所以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呢?” 陆瑾舟笑靥如花,拎起饕餮的脚抖落。 饕餮被问,身子一僵,忽然想起一件事。 自家大人最初好像是凭着一张脸得了小天君的欢心,那刚才......咦惹。 “大人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紧紧盯着小天君,不给他一丝一毫逃过我视线的机会!” 饕餮郑重其辞的发誓,陆瑾舟没有理会,将饕餮直接扔回空间。 “盯盯盯!你盯什么!那是我老婆!注意燕王动向,既然陛下不在,那咱们给燕王一个大惊喜。” 看着逐渐变态的陆瑾舟,饕餮将自己又往小沙发里埋了埋。 小天君救命啊!大人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