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愉喝醉了。 她觉得自己在做梦，否则怎么会看见哥哥抱着自己，还用那样温柔的目光看着，还……脱她的衣服？ 那指定是梦了。 打从上小学开始，他便开始知道“男女有别”，和自己分开睡之后，两人之间便再也没有过亲密的举动。 更别说会脱她的衣服了。 还脱了好久，都没能解开扣子。 王祁愉胡乱地想着。 这不是自己刚看过那本书里的场景么？ 男主和女主第一次发生关系时，两人都是初次，因而笨拙的，许久都解不开女主衣服的扣子…… 她对那本书记忆尤其深刻。 所以现在都出现在梦境里了么？ “嘻嘻，那也挺好……我来。” 她记得，女主也是这样说的。 “嗯，我去把醒酒汤端来。” “好嘟。”王祁愉顺势接过了他的活，三两下便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解开。 四下都格外安静，只有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响。 姜山山没太在意。 他出去端了醒酒汤后回来，刚放在桌上，抬起头，便就看见眼前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 “你——” 王祁愉不知何时，已经将衣服脱到只剩下最后一件。 肌肤如玉，满脸酡红。 “王祁愉你干什么？赶紧把衣服穿上！” 女孩眨巴了下眼睛，扬起脸看他。 眼前视线还是模糊。 她也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觉着有点大声，大抵是在生气的。 便伸出手去抓他。 在空中挥舞了好几次，直到薄薄的被子裹在了身上，才终于抓住了男人的衣服。 “又生气了。” 切。 她心中不屑，平时生气就算了，在自己的梦境里，当然要听自己的！ 于是伸出软软的双手，小心捧住了他的脸。 努力凑近。 "长着这么好看一张脸，偏偏脾气不好。" “哥哥，你为什么总是对我不高兴？” 姜山山，“没有。” 他将她不安分的手拨开。 皱着眉，盯紧了面前喝醉酒放肆的小女孩。 “可你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理我了。”王祁愉想到那些心中都烦闷不堪。 她改为搂着的肩，将脑袋靠在他怀里。 有些眷念地磨蹭了几下。 “也好久没有抱抱……” 那些咕哝声音很小。 可姜山山还是听了清楚。 他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孩，手伸出去，无意识的落在了她发上。 揉了揉，她便开心了些似的，整个安分下来。 头顶晕黄的灯光打下，往常那双灵动的眸迷离，长长的睫毛往下覆在眼睑上，洒落重重的一层阴影。 那张白皙的脸颊上，已然染上一层厚厚的红晕。 原本总是整齐落在一侧的发丝，如今也有些凌乱地散开。 甚至，都不如平日里乖巧了。 “好热。” 她被被子裹着，整个人都不舒服。 挣扎了下，被子便从肩头滑落，露出一大片香肩。 姜山山下意识移开眼。 可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凑近看她。 两人是兄妹，相差四岁，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可……总是长大了，不能如小时候那般亲昵。 而“长大了”这个印象，更是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清晰。 “哥哥……哥哥哥哥……” 怀里的女孩胡乱地喊。 声音娇娇软软的，人也软绵绵讨喜的要命。 他被弄的身上不舒服，不经意朝那边瞥去一眼…… 姜山山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几乎立刻将人裹紧塞到床上，自己则站起身去端那碗醒酒汤。 “小愉，把醒酒汤喝了，去睡觉。” “不。” 她不听。 索性整个人倒在床上，被子散乱、衣裳更是散乱。 红扑扑的脸蛋扬起，看着他，有些不满地嘟着唇。 “怎么在梦里也不听我的呢。” 王祁愉很不高兴，皱了皱鼻子抱怨，不肯张嘴去吃他喂过来的醒酒汤。 “听话，喝了会舒服些。” “我扶你起来喝，大口大口的，两口就没了。” 他尽量耐着性子。 王祁愉却歪着脑袋，脸颊通红地望着他，俏脸晕黄娇艳，如丝如醉，像极了……勾人的妖精。 姜山山却立刻将人推开！ 勾人的妖精…… 这种词，他怎么能用在小愉身上！ 小愉是妹妹。 他甚至不该有这种，对女性才有的审视目光。 该死！ 分明是因为刚刚她的放肆，所以自己才受了影响…… 姜山山试图给自己找理由。 找到一半，却难以自圆其说。 他遗传了父亲，加上自小训练，自制力一贯不错。 今天也几乎没喝什么酒，不存在酒醉迷失神志的可能。 所以…… “你干嘛去呀？” 久等不到他，手伸长也摸不到，王祁愉有些烦躁不堪。 她缩了缩鼻子，生气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