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钟教主来我雪月宫所为何事?”剑雪夫人淡淡道。 钟云也不废话,直接从袖中拿出一张官府的通缉令,上面是马武的画像以及马俊杰一家累累罪行。 “听说马武便在雪月宫拜师学艺。”钟云点到为止,话中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你雪月宫中有官府缉拿要犯。 剑雪夫人看着通缉令上的罪状,胸口不断起伏,下一刻,通缉令瞬间被震成齑粉。 “我雪月宫没这个人。”剑雪夫人冷冷道。 “哦?你问都不问一下,就知道没这个人?”钟云声音也冷了几分,一改刚才的和煦气势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放肆!你这泥腿子如何跟剑雪宫主这般说话!”姬布被无视半天,心中早就不爽了,闻言立即指着钟云怒喝出声。 “滚,蝼蚁般的东西也敢聒噪!”钟云猛地看向姬布,双眸紫金光芒迸射,狂暴的气劲直接将其震飞。 砰! 姬布身形如破麻袋般砸在地上,鲜血止不住从其口中喷出。 “少爷!”老仆脸色大变,事发突然他竟是没能第一时间阻拦护住姬布。 当下也顾不上找钟云麻烦,连忙将姬布扶起,怀中掏出瓷瓶疗伤丹药喂服,见其只是昏死过去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小畜生好胆,竟敢伤我家少爷!”老仆眼神怨毒死死盯着钟云,声音冰寒道。 当真他还要护着姬布,心有顾忌一时间也不敢随意出手。 老仆看向剑雪夫人抱拳道:“少爷乃景王府三公子,此来本为与雪月宫商议大事, 没想到此子心狠手辣出手便是杀招,还请剑雪宫主将其擒拿,给我景王府一个公道。” 老仆意思很明显,人是在你地盘上打伤的,你得给我景王府一个说法。 雪月宫之人闻言都是脸色一变,如今景王造反一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听到对方说要来商量大事,众人心中不由生出许多联想。 此时钟云也正似笑非笑看着剑雪夫人,他也颇好奇雪月宫与景王府关系如何。 “钟教主,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剑雪夫人脸色变幻,最后还是看向钟云寒声问道。 “此等反贼人人得而诛之,不知你要何说法?”钟云笑吟吟道。 他紧接着又在对方吃人般的目光下,声音蕴含魔元大声道:“马武,你全家都被我杀了,还不出来报仇更待何时!” “你全家都是分尸而死,你弟弟求我杀你娘不要杀他,我心善最是见不得骨肉分离,将他们都送去黄泉相见了。” 钟云话语如魔音般震荡在整个雪冷峰。 “你够了!”剑雪夫人再也忍受不住,一掌向钟云拍来。 钟云不闪不避,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扣住其手腕。 “你!”剑雪夫人脸色一变,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玉液境巅峰的实力,在眼前少年手中走不过一招。 “今天来,本座只为两件事,第一,交出马武,第二,告诉我,你雪月宫对景王府的态度。”钟云居高临下冷冷道。 剑雪夫人虽只是一只手被擒住,但手腕已是微微变形,她丝毫不怀疑,下一刻钟云就会捏断她手腕。 “那老身告诉你,马武我们不交,景王府我们谋划已久,岂是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指手画脚的?” 不知何时,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妪慢悠悠走来,但虽看起来毫无气势,但言语却很是强势。 “看你天魔教与我雪月宫有些渊源,便不与你计较,放开她滚下山去。” 钟云眼睛微眯看着眼前手杵拐杖,仿佛下一刻便会站不稳的老妪。 又一个感知不到气息外泄之人。 “雪月宫有几名天人境?”钟云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此话自然并未问的老妪,只见白茵凝重道:“明面上有两位。” “曲梁何在!”钟云低喝道。 之前与曲梁有眼在先,且让他当一个月的代教主,不过手下能调动的只有曲梁与墨阳两人。 若这代教主能做好就可转正,否则只能在教中做一长老,当修为上去能镇压教中所有人再提教主一事。 钟云声音刚落下,远处挂雪的大树上有一人踏空而来稳稳落地,来人正是曲梁。 曲梁单膝拜下道:“属下在。” “你能杀几个天人境?”钟云冷冷道。 曲梁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看向钟云,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动容,钟云问是能杀几个而非打赢。 难不成钟云想灭狂刀门那般对雪月宫出手? “你想干什么?”曲梁终于忍不住皱眉问道。 “回本教主话!”钟云厉声道。 曲梁虚空踏步而下,让雪月宫众人顿时脸色大变。 因为只有天人境才能彻底摆脱地面束缚,自成一方小天地御空飞行,突然出现一个天人境大敌,他们岂能不心惊胆颤。 眼见钟云咄咄逼人,一副马上就要开战的架势,曲梁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他皱眉劝道: “之前我便说过,雪月宫、神日宫皆是我教分脉,岂能随意开战。” 此言一出,所有雪月宫弟子都大皱眉头,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雪月宫乃是燕州正道魁首,竟是魔教分脉,如此消息简如天方夜谭让人难以置信。 老妪闻言只是微微皱眉但并未反驳,但如此大张旗鼓将此事说出,脸上不悦已是显而易见。 关于天魔教过往曲梁路上便与他说过,教内由于功法不同分为两脉,且高手众多。 但数百年前教主突然失踪,只留下让教众隐世不出的命令。 时间一久,没有了教主制约,教内不愿隐世之人便出来建立新门派,分别是雪月宫与神日宫。 两脉在教内本就有隔阂,没想到分出来后矛盾直接爆发,起初只是互相较量打斗,后来却开始死人形势一发不可收拾。 “噗嗤!哈哈哈...”钟云冷着的脸忽然绷不住笑了出来,扣住的手腕也瞬间被他松开。 “你笑什么?”曲梁与众人一般莫名其妙起来,不知钟云为何突然大笑。 “什么狗屁教主,狗都不当。”钟云摇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