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星拿着令牌又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三十七”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呢?这是他的名字,还是说是他的排行? 她脑洞大开,又联想到了看的那些武侠小说里面的杀手组织,在那些充满刀光剑影的故事里,杀手组织的设定总是充满了神秘色彩,里面的杀手们基本都以数字为号,他们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利刃,执行任务时冷酷无情,想到这里,谢晚星不禁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脑洞还是太大了。 谢晚星又把视线转回到了这个少年身上,他的五官很好看,眉宇间都是少年的英气,他静静地躺着,脸色依旧惨白,这伤势并没有表现出来那么吓人,只是实在想不通他这濒死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阿星!”她还想再检查看看,就听到了她爹回来的动静。 “爹,你回来了。” 谢松林匆匆走进屋子,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床上躺着的少年身上,见少年身上的伤口已然都被处理好了,便问道:“他怎么样?” 谢晚星一边走回床边,一边皱着眉头说道:“他这个伤势,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我刚检查了一下都是看着吓人的外伤,其实稍微养一段时间他就能好了,可是我们刚刚看到他的时候,他那个奄奄一息的状态也是真的啊。” 谢晚星又搭上了他手腕继续道:“我刚刚又仔细琢磨了一下,也摸了他的脉,从脉象上看不出明显的中毒迹象或者其他严重的内伤表征,可他当时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机似的,实在是很难解释。” “解释不了就先别解释了,我们先回去了?”谢松林觉得还是得赶紧回去比较好,“他这样待在空间里可以吗?不会醒吧?” 谢晚星摇摇头:“不会,他的情况,比较诡异,这一两天都不会醒不过来。” “那行,我们就先回去吧。” 谢松林回到了洞口自己走回了床铺那边,谢晚星更省事儿直接从空间出来就在自己的刚蒙着头的被窝里,她轻轻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在被窝里躺得更舒服些,随后便开始理了理那如乱麻般的思绪。 她想着那少年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还有那块神秘的刻着“三十七”的令牌,这些都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打转。困意却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她实在是太累了,刚刚为少年处理伤口就耗费了不少精力,再加上这一连串的疑惑带来的精神上的疲惫,让她再也支撑不住。 于是,谢晚星索性闭着眼,任由自己的思绪渐渐模糊,不多时,便直接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谢松林就带着谢大忠一行人出去了,谢晚星把昨天夜里的事情和程慧交代了一下,程慧帮着打掩护让她又回空间里去了。 救下后被安置在客房的那个少年还是安静地躺着,谢松林昨天也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因为他身量同谢澜差不多,众人离开以后谢晚星把整个家里的东西都收到了空间里面,找一套谢澜的衣服出来轻而易举。 谢晚星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少年身上,她稍微检查了一下,原本触目惊心的伤口,此刻已然止住了血,不再有鲜血渗出的情况。伤口的边缘虽说还有些微微的红肿,但相较于昨日初见时的模样,已经好了许多。 她又依次查看了其他几处伤口,情况大抵相同,这些伤口确实如她之前所判断的那般,并没有特别严重,更不足以让少年一直处于这濒死般的昏迷状态。 谢晚星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没有任何要发烧的迹象,她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不过好在,让他养两天伤再给他悄悄放到外面应该是没问题了。”谢晚星轻声呢喃着。 毕竟他们如今自身的处境也颇为复杂,收留一个不明身份的少年本就存在诸多风险,若是能让他在这昏迷的这两天里尽快恢复些元气,然后将其悄悄送回到外面,既能保证少年有机会继续生存下去,也能让他们自己避免可能因这少年带来的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阿星?”谢松林也进了空间,估计是甩开了外面的人,看到谢晚星有些惊讶,“他怎么样?没醒吧?” 谢晚星道:“没醒。” 谢松林和谢晚星出了客房,到了厨房里找了点东西边吃边聊。 谢松林道:“我刚去城里打探了情况,目前城里只有城防司没有其他驻军,我想着最好是能见到城防使,可是我这样的平民百姓去求见,他们根本就不理会,我在城防使的府邸外面看了一会儿,想要正常进去是不太可能了,但是我也不能直接就进他的府邸去找他啊。” 谢松林继续道:“他手底下那些守卫也是一个个傲得很,我客客气气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不想他们不仅不肯通报,连让我把话说完都不愿,直接就大手一挥,让我赶紧走。” 谢晚星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又是一个蛀虫呗?” 谢松林脸上带着几分不屑,冷哼了一声说道:“确实是个蛀虫,不过我打听到一个消息,也许有用。” 他顿了顿,接着道:“这个城防使啊,原先是个武将没什么文化,但偏偏这人当了城防使以后却特别爱附庸风雅,总想着在众人面前显摆自己有那么点高雅的品味,而且,他非常钟爱琉璃玉器之类的。” 谢晚星道:“老爸,你的意思是,我们去给他献宝?” 谢松林点了点头道:“是的,既然他有这么个喜好,咱们要是能投其所好,找些不错的琉璃玉器给他送过去,借着献宝的由头去接近他,说不定就能有机会和他搭上话,到时候再请他出兵剿匪,如果他还是不肯,那只能试试用阿非给你的那个玉佩来狐假虎威了,这成凌王在大靖可是颇有名望的大人物,说不定那个玉佩还真是成凌王的信物什么的呢,这好歹是他儿子给的。” 谢晚星问道:“那我们给他献宝,献什么呢?” 谢松林听了女儿的话,却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他先是把手里的牛奶一饮而尽,随后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冲谢晚星挑了挑眉毛说道:“就这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