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看不得栾云裳与别的男人亲近,每次看到太子看栾云裳的眼神,他心中便火烧火燎,嫉妒的发疯。 晚些时候,顾令博刚进营帐,迎面便被人打了一拳,顾令博毫无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上了,他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冒金光。 “谁?” 顾令博恼怒又痛苦的开口,天色已晚,营帐里还没有点灯,顾令博根本没有看清,那人便出手了。 顾令博捂着眼睛,一句谁字还没落,便觉得又是一阵劲风袭来,他还没来的及躲,肚子上便挨了一脚,瞬间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坐到地上去。 又是痛苦的闷哼一声,此时顾令博才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准备动手,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 此时才看清眼前动手的人,身材较小,比自己矮了一头,是个女子! 不用看清脸面他也知道是谁了,除了安喜泉还能有谁,顾令博只觉得一腔被点燃的怒火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 若是男人,他高想跟对方干一架出出气,可是眼前的人是个女子,还是他惹不起的女子。 他一个男人如何对女子下手,再说打坏了,安国公还不滴来把他们侯府抄了! “安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顾令博恼怒的开口,他可以不对安喜泉动手,但也不代表他没脾气的,这几日被安喜泉冷嘲热讽的他真是够了! 安喜泉一脸的怒气,似乎刚刚打的那两下根本就没有解气,她稍微挪动了下姿势,往后退了半步。 “顾令博你怎么这么下作,长的人模狗样的,心思竟然如此龌龊!” 顾令博“......?” 顾令博无语,他做什么了,他在这里无所事事,没人搭理他,有时候他真想一冲动跑到那些疯人面前说几句话解解闷。 “安小姐,本侯自认为从未惹过你,倒是你言语讥讽,各种找茬,若是你再这样无礼,本侯就不客气了!” “那就让本小姐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对本小姐不客气!” 安喜泉说着,刚刚摆好的动作一个转脚便再次欺身上前。 攻势凌厉,打法出奇! 顾令博瞪大了眼睛,刚开始他中招只觉得是因为安喜泉搞偷袭,他根本没有防备。 而此时,他竟然不得不全力以赴的应对,甚至刚刚又挨了安喜泉一脚。 这哪里是个女子,这比男子还要猛上三分啊! 怪不得她当年跑到军营三年硬是没让人发现她的女儿身! “安小姐,你如此出手,就不怕伤了安国公府和侯府的和气,若是让安国公知道了定然不会让你如此放肆” “去他妈的和气,你竟然敢欺负我云裳姐,那就是与我安国公府为敌,我安喜泉的命是云裳姐救回来的,她就是我们安国公府最大的恩人。 谁要是敢欺负她,那就是与我安喜泉为敌。” 顾令博被打的招架不住,后退几步后背顶在了桌角上,瞬间疼的他咬紧牙关。 他此时终于明白安喜泉为何来这一遭了,原来是今日栾云裳的事,难道是栾云裳告诉她的? 可是以他对栾云裳的了解,她应该是不会把这种事情特意去告诉别人的。 难道是司徒野? 顾令博思绪翻飞的空,安喜泉又欺身蹦了过来,顾令博脸上扬起几分苦相。 他欺负栾云裳,他欺负她什么了,他的下身如今还隐隐作痛那,他找谁诉苦去。 “我没有欺负她,我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她而已,而且我们曾经是结发夫妻,安小姐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都知道是曾经,就应该自觉地别出现恶心人!” 很快,营帐内便再次传来了顾令博的闷哼痛苦的声音。 “没想到安小姐竟然这么能打,还真是让末将刮目相看!” 营帐外司徒野小心的看了姜明锦一眼,不禁感叹太子殿下这一招可真够阴的! 他竟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安小姐,顾令博今日就是吃了亏也不能跟安小姐计较,说不定到时候安国公还真会来个倒打一耙。 这父女两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主! “这丫头,的确是任性了些,孤是该好好说说她了” 虽然看不到此时姜明锦的表情,司徒野都能听到他语气中的三分得意。 第二日栾云裳再见顾令博的时候便看到他两只眼睛乌青,血紫一片,因为穿着防护服,她只能看到顾令博的两只眼睛,此时看上去那样子实在有些滑稽。 饶是她强行压制,还是忍不住露出笑意。 他这是被打了?到底是谁下手这么重,不会是司徒野吧! 不止是栾云裳,凡是看到他的人皆被他的样子所吸引,发出一阵阵的嬉笑。 本来大家都在流民营,精神上和环境上让大家的心情都有些低落,此时见到顾令博的模样,大家倒是来了几分欢喜。 可是顾令博见到大家笑话自己的样子,可是全程都黑着脸,他的伤可不止在两个眼睛上。 全身上下都有淤青,如今随便动一下,全身都疼。 他不可能对安喜泉下太重的手,可是安喜泉对他可是下了死手啊! 昨夜安喜泉揍他的时候说过,是太子告诉安喜泉,自己欺负了栾云裳。 他此时似乎有些想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到流民营这个鬼地方了。 因为侯府中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让栾云裳来流民营,太子以为此事跟他有关,所以才让他也莫名其妙的跟着来了流民营。 为的就是让他难受罢了! 想到此处,顾令博不禁又开始思考,侯府到底是谁如此可恶,散播谣言,故意把舆论引导到栾云裳身上。 若是被他查出来,这一次他绝不姑息! 司徒野让人拿来的草药有十几种,栾云裳命人放在了桌子上,便开始慢慢的研究其药理。 她要的这些草药都是经过她多年的经验,以及根据那些疯人的状态所推理出来的。 其效果如何,用量多少,只能一点一点的去尝试,毕竟他们都是第一次见这种疫病。 自从栾云裳获得这些草药之后,她几乎就没出过营帐,连吃饭的事情似乎都忘记了,才不过几日,好像那防护服饰都宽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