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三秋’双手握剑,血水融入剑柄,噐息起势如风,瞬息逼近愚公身旁,器势凶凶,一剑斜斩下去。 愚公虽已感觉到‘秦三秋’噐息突然暴涨,但他自负刚才有落木的烈炎加持已经占于上风,并不躲闪,站稳下盘,一剑迎击上去。 两道噐息如狼似虎,拼到一起,互不相让。 此时,‘秦三秋’的噐息虽然依旧会被黑炎加持过的愚公噐息切割,但血气激发过后的噐息,一旦出现缺口就会迅速回补,对峙之中,愚公已经占不到丝毫便宜。 透过噐息波动,‘秦三秋’冷冷盯着愚公,喝了一声:“分身!” 喝声中,‘秦三秋’的噐息虚浮出一个身影,那身影与‘秦三秋’一个模样。 愚公吃了一惊,只是自己的噐息已经全力拼上,无法再做出新的动静。 虚影的‘秦三秋’伸手在被血水握住的剑柄上一抽,剑身也化出一道虚影,被它从剑身中抽了出来。 虚影分身与‘秦三秋’并排而立,高举噐息凝成的剑身,一剑交错斜斩下去。 这一刻,愚公无法分身抵抗,‘秦三秋’的噐息压迫之下,想要撤走,却已经迟了。 幸好,此时落木离他不远,见势不对,一把抓住愚公后心,往后猛拖着就跑。 如此一来,愚公被迫收回剑势,噐息顿时松懈。 一失去噐息抵抗,‘秦三秋’与虚影发出的两道剑息交错着滚滚斩过来。 落木大叫一声道:“结盾!” 愚公不假思索一剑刺下,喝了一声:“起!” 一道土盾从地面应声而起,土盾表面黑炎才燃起,‘秦三秋’的两道剑息就已经交错斩落,在土盾上斩出两道交叉。 土盾轰然瓦解,剑息却还有余劲,穿透土盾之后,继续向前。 眼睁睁地看着噐息交斩过来,愚公顿时冷汗涟涟。 落木迎空挥剑,黑炎凝成一道火线,火线化箭,一箭射在‘秦三秋’两道剑息的交叉点上。 ‘秦三秋’的两道剑息被击中要害,‘秦三秋’的来不及加持,十字双斩噐息涣散,凭空消失。 愚公吁了一口气,心中暗暗自后怕。 ‘秦三秋’气势一起来,就不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与噐息分身一左一右,分开化圆,朝落木和愚公包抄了过来。 落木见退路被断,放下愚公,提起斩铁绕身一圈,火焰噐息散发出去,在落木和愚公周围,形成一个圆形的炎墙。 ‘秦三秋’和噐息分身被炎墙挡住,他知道黑炎厉害,不敢穿透炎墙,只好停止在炎墙之外。 ‘秦三秋’提剑叫道:“有本事你出来再战。” 落木哈哈一笑道:“有本事,你进来一战!” ‘秦三秋’怒道:“有本事,你永远躲在里面,区区练息境初阶,我倒是要看你的噐息能消耗到几时?” 这话一下就戳中了落木的要害,炎墙再厉害,也就是一时防御,要想保持,就需要不停地消耗噐息。 愚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暗暗传声给落木道:“待会我出去,与他再战,打得赢也就罢了,若是斗不过,兄弟你找准机会,赶紧逃命,为兄为你断后!” 落木心头一暖,他心知,若无自己相帮,愚公必死无疑。 他也暗暗传声回去道:“愚公莫要被他吓住,我维持炎墙固然需要消耗噐息,但他维系分身的消耗只怕更盛。” 愚公暗自皱眉道:“话虽如此,可他毕竟已到练息境巅峰,噐息之盛只怕也远超过你我许多,与他硬拼噐息,很难有优势。” 落木心中暗道,我斩铁之中有器种维持,倒不怕与他斗息,怕只怕与他消耗下,耗到天亮,引来白虎帮帮众,到时候,寡不敌众,可就陷在这里了无法脱身了。 落木道:“现在还未到言退的时候,真要退走,也先与他拼过再说。” “也好!我有一招可与之最后一拼,待我出招之时,请兄弟尽力与我融息加持。”愚公咬牙道:“他的目标是我,若此招无功,兄弟切切不可恋战,也不必管我,能逃多远逃多远去。” 落木知他心意已决,也不多话,点了点头道:“好!如此,我先替你开路!” 说完,一挥斩铁,炎墙中的噐息纷纷腾空而起,火云器纹覆盖其上,在空中转化成一把把烈焰飞刀。 不等‘秦三秋’反应,落木往下一剑斩下。 火云飞刀从空中如雨如蝗,朝‘秦三秋’地噐息分身扎了过去。 ‘秦三秋’一愣,虽然一见火焰腾空,就开始暗自防备,却没想到,落木并不攻击他,而是把所有飞刀都攻向了自己的噐息分身。 他心念暗动,噐息分身立刻向一旁逃窜。 只可惜,火云飞刀虽小,数量却是不少,覆盖下来,噐息分身一时来不及逃脱出范围,只好硬着头皮,举剑往上劈过去。 劈上去的噐息席卷起来,将噐息分身头顶上方的烈焰飞刀驱散。 可是,烈焰飞刀散而不退,震开之后,虽然散落四方,却很快就重拾势头,从四面八方飞再次射向‘秦三秋’的噐息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