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公的剑身噐息,此时在黑炎加持之下,变得异常凌厉,噐息反切,倒着将‘秦三秋’压制下来的器息切开口子,居然一下破开压迫下来的器息。 眼见就要切到‘秦三秋’手中的剑身剑体,‘秦三秋’大惊,迅速收回手中之剑,借着反力,往后反弹回去,再次落回到大土坑对面。 身子落地之后,他转眼朝愚公方向望去,只见落木不知何时已经翻身起来,手仗一剑,站在愚公后面。 “你......”‘秦三秋’手指落木大惊失色道:“你没死?” 此时,愚公也转过身来,看见落木,也同样大惊,几乎与‘秦三秋’同时道:“你没死?” 落木拍了拍身上的枝叶尘土,笑了笑道:“瞧你俩说的,我现在的样子很像是个死人吗?” ‘秦三秋’一愣,道:“这不可能,我明明刚才已经杀死了你。” 落木道:“不对,不对。” ‘秦三秋’一脸狐疑道:“有何不对?” 落木道:“你是杀了我。” ‘秦三秋’又是一愣道:“这不就对了吗?” “不对,不对,你是杀了我,但你没杀死我。”落木摇了摇头道:“所以,我并没有死啊。” ‘秦三秋’愣了一下道:“没死就没死,谁来听你这些咬文嚼字的废话。” 落木道:“这就怪不得我了,可是你自己要问的。” ‘秦三秋’和愚公几乎同时问道:“你是谁?” “瞧你俩问的,搞不清的还以为你们俩才是一伙的。”落木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装道:“都看不出我是白虎帮的弟子吗?” ‘秦三秋’和愚公又几乎同时道:“你不可能是白虎帮弟子!” 落木道:“奇了怪了,你们为什么都一起针对我?那你们倒是说说,我为什么就不能是白虎帮弟子?” 愚公不假思索道:“很简单,白虎帮弟子不可能会舍身救愚公。” ‘秦三秋’道:“白虎帮从未出过御息师。” 这两人的理由,听起来一个比一个充分。 愚公闻言一怔,迟疑了一下,道:“你是御息师?” 落木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盯着‘秦三秋’道:“倒是有几分眼力,既知我是御息师,还不速速逃命?” “想吓唬我?就算你是御息师,也要看看你是哪个阶级的御息师。”‘秦三秋’道:“你的噐息,不过练息境初阶,你这个级别的御息师也敢暴露身份,真是幼稚。” 落木道:“别的不指望,要应付一个练息境巅峰,我这个练息境初阶的御息师好像也够用了。” ‘秦三秋’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这是哪来的自信。我不知道你刚才为何不死,但这都不重要,想死,我再杀你一次就是了。” “别以为你说个狠话也就能糊弄住我。”落木也笑了笑道:“你已经试过一次了,你杀不了我,而我却未必杀不了你。” ‘秦三秋’冷笑一声道:“你自己都说是未必了,你觉得你真有信心杀我吗?” “也是!”落木低头想了想道:“你没信心杀得了我,我也未必真杀得了你,要不这样,你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秦三秋’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是外面过来做生意的店家吧?” 落木道:“你看我像吗?” ‘秦三秋’端详着落木道:“我看像,都说经商之人,三句不离本行,你这说话的口吻,不是在论生死,而是在跟我谈生意。” “你要当这是一桩生意也行。”落木道:“生死也是一门生意,我的提议,你可同意?” ‘秦三秋’想都不想,十分干脆道:“同意!” 他话音刚落下,突然一剑直斩了过来。 这次愚公倒是先有了防备,见他一开始动作,立刻也一剑挥出形成气盾护在前面。 ‘秦三秋’的剑息压在气盾上,狞笑着道:“我回家之前,先送你俩回老家!” 落木手中斩铁一挥,红色烈焰炎从气盾上腾起,烈焰融合愚公的噐息,灼烧‘秦三秋’的噐息,将其消耗了下去,‘秦三秋’支撑了一会,往一旁跳开出去。 不等他落脚,落木大叫一声道:“愚公,砍他!” 愚公闻言,举起剑,一剑猛斩过去。 噐息从他的剑身冲出去,形成一道弧月,凌空直冲‘秦三秋’杀去。 落木在其身后,挥动斩铁,跟着斩了过去。 一道黑炎火光从愚公斩出的弧月上腾起,弧月瞬息提速,噐息也加倍凌厉。 ‘秦三秋’不退,迎着弧月,一剑对斩。 噐息在半空相遇,略微僵持之后,黑炎弧月就从迎面的噐息中间切出一个口子,继续朝‘秦三秋’斩过去。 只是,噐息已经被消耗过,黑炎弧月的噐息已经明显减弱许多,此时,‘秦三秋’倒提剑器,催动噐息迎风一档,就挡了下去,黑炎弧月噐息散去,凭空消失了去。 ‘秦三秋’暗皱眉头,心道,都说御息师可以跨越阶级一战,今日一见,真是确有其事了。 愚公练气境中阶,加上落木这个御息师加持,已经完全可以与练息境巅峰一战。眼下的情景,不仅能跨阶一战,甚至还反向压制住了‘秦三秋’。 眼见略占上风,愚公信心大涨,提剑朝‘秦三秋’冲过去,接连刺出三剑。落木将炎息与他的噐息相融,每刺出一剑,都有黑炎加持。‘秦三秋’已经吃过落木与愚公融息的亏,不敢硬接,只要挡住噐息的气势,就闪过,避其锋芒。 如此接连对招,愚公气势渐盛,‘秦三秋’则只见招架之力。 愚公越战越勇,呼喝之声,一声强过一声。 区区练息境中阶也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秦三秋’心中恼怒不已,负气之下,双手握剑,鼓足噐息,全力一斩,噐息狂舞,将愚公逼退出去。 愚公虽然被噐息逼退,气势却不妥,身形略稳,便又重新扑了上去。 ‘秦三秋’趁愚公被逼退之机,右手持剑,平摆于胸前,左手握住锋刃。 右手横拉过去,锋刃切开左手手掌,血从掌心渗出,落在剑身上面。 剑身遇上血水,身躯一震,剑身变得通红,微微震了动起来。 愚公见状心中一凛,止住正待要上冲的脚步。 他不动,‘秦三秋’却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