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牛志达的公司出来之后，四人驾车准备回公安局。 “苏队，你说会不会这个陈雪柔是因为某次和客人不当交易的时候因价格产生的矛盾被人杀害的呢？”国全问道。 “有这个可能得，不过目前掌握到的这些，都没有更直接的线索，何况她做这些事很隐蔽，连转账和联系方式这些证据都不留下，每次只是嫖客到她公寓去，完事还收的现金。星源公寓没装监控，这个调查难度太大了！” “哎，这个线索算是又断了吧？”大兵泄气地说道。 “你说陈雪柔如果经常接客，房间里连点其他客人的蛛丝马迹也没留下，这可有点奇怪。”国全说道。 “全哥，陈雪柔这个人，根据我对她的了解，是比较爱干净的，如果在自己的住处接客，那她一定会做好定期清理的工作，所以没有发现也是正常的。现在只能看王鹭姐那边检测出什么结果了。” 徐寒说道。 回到局里，看王鹭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基本可以猜出检测结果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王鹭，你那边检查的怎么样？”为了程序，苏铁洪还是问了一嘴。 “那把剃毛刀基本可以证实是死者陈雪柔使用的，先前掉在了马桶水箱后边，因此第一次去的时候没发现。那根蜷曲的毛发经过检测是属于陈雪柔自己的，不过它并不是原先就在剃毛刀上的，我观察那根剃毛是连着根儿的，如果是用刀剃下来的，不可能连着根。应该是自然脱落的，无意间掉在水箱后边，剃毛刀掉落时粘上去的。” “得，白忙活一场，现在啥都没了！”国全说道。 “师父，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徐寒问道。 “那就先放一放吧，你们手里不都有其他案子么，先做别的吧，这种事很可能不一定哪天，又会突然冒出新线索，大家别气馁，你们都尽力了，最近也挺辛苦，今天就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吧。” 6月21日，星期二，上午九点。 古兹汀奥、昆登、张可薇以及一个梳着单马尾，留着一撮胡子，戴着个眼镜框的中年男子走进EC公司。 昆登对着全公司人说道：“大家先把手里的工作放一放来。” 只见公司员工纷纷抬起了头，看向四人。 “这位呢，是古兹汀奥先生的朋友，加拿大回来的华裔摄影大师程冠一先生，大家鼓掌欢迎一下。” 昆登边说边将手摊向了一旁的小胡子。 “程冠一先生呢，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华裔摄影师，在加拿大乃至美国很多大型摄影比赛中都获得过很多鼓励奖。” 听到这，公司内响起一片排山倒海的掌声... ... 昆登举起双手并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并接着说道：“程先生的优秀作品有很多，最着名的《雀鲍门》大家都熟悉吧？很多80后90后的同事应该都知道。” “看过，看过。”很多男同事回答道。 “对，程先生的一些女搭档也非常优秀，活跃于世界各地的演艺圈当中。而且最近程先生还在国内的一场摄影比赛《让子弹歇一会》中获了最佳模特奖呢！这次他将全程负责我们情侣钻石内裤宣传活动的拍摄，希望大家配合好程老师的工作哈，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向程老师多请教。” “请教谈不上，我们大家彼此多多交流。”说着，程冠一向大家做了个双手交替循环转圈的动作。 “程老师，我给您介绍下将主要配合您拍摄的两位模特吧。哈特，这个小伙子是北欧来的，非常帅气。李曼琪，嗯？李曼琪呢？” “还没来。”有人回答道。 “这个卧虎藏龙！”昆登自言自语道。 张可薇听到这里，赶忙贴近昆登的耳边提醒着说：“是卧龙凤雏，不是卧虎藏龙！” “哦哦，这个卧龙凤雏！不好意思哈程老师，让您见笑了，我对中国的成语还不是太熟悉。” 刚说到这里，只见李曼琪嚼着绚烂口香糖，挎着个皮包，穿着红色的吊带小背心和蓝色牛仔热裤，脚踩一双平底鞋托，大摇大摆地走进办公室，迎面与古兹汀奥对上了眼，吓得李曼琪差点将口香糖咽到肚子里。 她连忙缩起脖子，弯着腰，蹑手蹑脚朝自己座位小跑过去。 黄梓凝看到李曼琪，一副不屑的样子。 “李曼琪，站住！”昆登喊道。 顿时办公室内一阵哄堂大笑。 “对不起，下次坚决不迟到了！” 她微微低头，举起右手做了个敬礼的动作，并俏皮地伸出了舌头。 “曼琪姐好可爱呀！”坐在下边的艾文又犯了花痴。 “在你眼里没有不可爱的女生。”一旁的盖恩说道。 昆登接着对程冠一说道：“刚进来这位就是这次的女性模特，这孩子有点懒散，不过没什么其他毛病。” “嗯...很可爱的女孩子，我认为很适合这次的拍摄主题。”程冠一边说边点着头，顺便还用手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那撮小胡须。两眼放光，用欣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曼琪修长的双腿。 “你看，连程老师都夸曼琪姐可爱。”艾文得意地说道。 听到这里，王佳佳倒是有些松了口气，很可能李曼琪这次不经意的日常迟到，能让艾文转而去追求李曼琪，不再纠缠自己。 “好了，那么我们就尽快进入各自的角色，准备开工？” 程冠一转头看向了昆登和古兹汀奥，并摩拳擦掌，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古兹汀奥没有说话，微笑地拍了拍程冠一的肩膀，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众人开始各自准备。 在公司里原先有一间比较大的空房间，这次因有拍摄需要，周一的时候已经被布置成摄影棚。 黄梓凝板着脸，从自己工位的抽屉中拿出一男士一女士两条钻石内裤递到了哈特和李曼琪的手中并说道：“换上吧，一会好好配合程老师拍摄。” “啊？在哪换啊？”李曼琪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说道。 “你去旁边小会议室换也行，不嫌麻烦你就去走廊里的女厕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