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志达开着车把牛嘟嘟送回了家，并交到了保姆手中。然后开着车又返回了桃子健身的楼下，就在车里一直等陈雪柔下班。 大约晚上五点多钟，陈雪柔穿着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瑜伽裤，脚上穿着运动小白鞋从桃子健身走了出来。 牛志达一脚油门把车停在了陈雪柔身旁，并摇下了车窗。 陈雪柔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牛嘟嘟的爸爸。 “害，我当是谁呀！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要绑架呢，原来是嘟嘟爸爸，您还真回来啦？” “是呀，说好了请您吃饭的，哪能说话不算数？来吧上车吧？” 陈雪柔抓着皮包，有一丝迟疑。 “上来吧，我们就在附近吃一口。” 陈雪柔打开车后门，坐了进去。 牛志达开的是一辆黑色的风驰大纪，价值一百多万。陈雪柔虽然对车不是很了解，但仅仅是德国风驰这个牌子，她就认为牛志达应该是个有钱人。而自己目前正需要的就是结交一些有钱人。 牛志达自己也没想到，这次的发展居然会这么顺利。两人吃过饭后，他提议载着陈雪柔去金沙滩海边吹吹风，陈雪柔同意了。 从饭店到海边，交流中陈雪柔得知牛志达开了一家公司，生意很不错。牛志达开始暗示自己的需求，陈雪柔提议到自己的公寓中，就这样二人开始了不正当的关系。 事后，牛志达给了陈雪柔五千块现金。为了尽可能少地让马秀菊抓到把柄，两人几乎形成了默契，互相之间不加任何联系方式也不转账，牛志达也是每次直接到陈雪柔的公寓来找她。 “警官，就是这样。我根本就和她无冤无仇，没有道理杀害她啊！一来我老婆并没有抓住我把柄，二来这个女孩也没缠着我没讹我。” “但是上次我们找你太太谈过，她好像知道一些你和陈雪柔的事？”大兵说道。 “特么的，准是我儿子那小兔崽子回去跟他妈妈瞎叨叨的。”牛志达咬牙切齿地说道。 “所以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这种事已经是很不光彩的了，一面瞒着自己老婆，一面又当着孩子面跟别的女人暧昧，这能怪得了谁呢？” 国全说道。 “是是是，警官您说的对。” “你全部交代了吗？” “全部交代了，就这些，我俩可都是你情我愿的啊！” “老牛啊，你可一定要老实点啊，如果我们查完这些确实属实，没别的了，那你就没事了，如果查出你还有什么隐瞒，到时追究你的责任！” 事情发展到这，警方几乎已经排除了牛志达的嫌疑，只不过不想放过任何线索，于是便再次诈了他一回。 “行行行，我说，我还带陈雪柔去参加过一次...” “参加什么？” “让她做过一次...女体盛...” “女体胜？”徐寒第一次听说过这个词，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种低俗文化实际上起源于日本，就是在一些高档餐饮场所，让年轻的女性做模特，赤身裸体仰卧于餐桌之上，身体放上各式各样的食物，以供食客们边用餐边欣赏人体之美。早些年这种现象已经从日本发展到亚洲各个国家甚至是全世界。中国自然也不例外。 “详细说说！”苏铁洪说道。 牛志达和陈雪柔有过那么几次之后，聊天过程中发现她很需要钱，当然这些钱她都用来买一些高档用品了，光是她住的那个公寓，每个月光房租就要六千块呢，仅凭她那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根本是入不敷出。于是有一回牛志达为了签一个大单子，当时很多竞争者在争抢，偶然间，牛志达听那个大客户提起在其他城市和别人享用过一回女体盛，提起这个，那个客户绘声绘色，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牛志达反复斟酌了一番之后，决定用一场女体盛留住大客户，可自己手下的和自己有过暧昧关系的女员工，每天都要接触公司的人，生怕有人走漏了风声，影响到自己的生意，如果是外边随便找个女人，又感觉不靠谱，怕她们把事办砸了。 思来想去，他决定把这个机会给陈雪柔。起初陈雪柔有些抗拒，自己虽然现在做了皮肉生意，但那些都是比较隐秘的行为，让自己脱光了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不适应。 牛志达表示，如果陈雪柔能帮他拿下这单生意，他就一次性给她三万元作为报酬。 在金钱诱惑下，陈雪柔最终还是答应了。 这天晚上，牛志达开车将陈雪柔带到了番华区观南街的粤海酒楼。 粤海酒楼是金沙市有名的高档酒楼之一，市里很多官员以及富商举办宴会都会选择在这。 而粤海酒楼的老板和牛志达素有来往，在老板的安排下，牛志达宴请了自己的大客户，并秘密在这搞了这么一场女体宴。 有专门的管理者，安排陈雪柔进行了沐浴，然后剃掉了身上多余的毛发，并在放有特质药水的浴缸中整整泡了几个小时。 之后晾干身体，一丝不挂躺在案板上，由酒店的大厨将一些菜品摆放在其身体的各个部分，最后把她用小餐车推到客人的包厢里。 “那后来呢？”苏铁洪问道。 牛志达回答道：“那天晚上很顺利，客户很开心，当晚喝高了，不过酒桌上就和我签了合同。” 说到这，牛志达有些眉飞色舞，可能是回忆了签单的经过感到过瘾吧。 “你答应陈雪柔的钱，给她了？” “给了呀，当晚送她回去，在车上我就把提前准备好的现金给了她了。” 起初当警方听牛志达提到女体盛的事件后，怀疑也许两人会因为钱的问题谈不拢，导致牛志达对陈雪柔起了杀心。可根据牛志达叙述时的语速和表情，以及先前警方对牛志达公司以及个人账户等信息的查询，证实了先前确实签了这样一个大单子，时间和交易各方面都对得上。认为他撒谎的可能性并不大。 毕竟那个单子是上千万的生意，牛志达不至于为了几万块钱而和陈雪柔谈崩，铤而走险杀人的。 经过几次较量，苏铁洪认定了牛志达杀害陈雪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和陈雪柔之间只是单纯的钱色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