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说完,冯娇下意识就想把人松开。 但温棠很自觉,话说完,人也努力站稳了,“谢谢姐啊!” “今天要不是姐扶我一把,我肯定摔个狗吃屎。” 她神情坦荡,即使想私下卖个东西,也不遮遮掩掩,最主要的是长得漂漂亮亮的,冯娇就好感大增。 于是也就问“你那……何首乌,能给我看看吗?” 温棠就点头“能啊!” 她说着打开自己的斜挎包“姐,你要是不嫌弃,我掰点给你吧,”没说全送,但愿意掰一点下来。 冯娇就笑着说“掰坏了可就不值钱了哦!” 这种中药材,就讲究个完整性。 “嗐,不一定卖出去呢,掰一半送姐,还还了姐的搭救之情呢!” 她说着话,那根过了百年的何首乌就展现在冯娇的眼前了。 “真野生的啊,”冯娇用手摸了摸。 温棠点头“那当然,这东西怎么能骗人呢?” “那你这个准备卖多少钱啊?”冯娇问。 温棠摇头“不知道,没卖过,”她说着挠挠头“而且我坐半天了,没人要呢,估计也卖不出去。” “那卖给我?”冯娇问。 温棠就瞪大双眼。 她的样子给冯娇逗笑了“怎么了?” “傻了?” “卖给我怎么样?” 温棠本就是准备卖给她的。 但这会不能表露出来,所以激动的磕磕巴巴“……姐,你,你真要吗?” 冯娇笑着点头。 温棠报纸一裹,就往她包里塞。 可冯娇那个包是挂在手腕上的,小的很,根本不可能装下一个过百年的何首乌。 温棠又赶紧装回自己的斜挎包里,“姐,伯父住在哪个病房,我送过去吧,”温棠压低声音说。 冯娇看看自己的包,再看看温棠放起来的何首乌,点头“嗯,那你跟我来吧!” 冯娇在前,温棠在后,最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高级干部病房。 冯娇让温棠等在病房外面的待客厅里,自己进去里间去了。 里面是什么样子,温棠不知道,她老实地坐在外面沙发上,不敢探头,也不敢探脑。 没想到真让她找上了贵人。 温棠在外面坐着,佩服着自己的眼光。 冯娇进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出来。 看见温棠还老实坐着,就笑着说“等久了吧?” 温棠赶紧摇头“没,感觉就坐了一会。”她微笑着。 冯娇就笑着说“你别拘谨,还跟之前一样就行了。” 温棠点头,趁着冯娇洗手的工夫把包里的何首乌拿了出来。 坐在病房内,没有来往的人群,冯娇就打开了报纸,仔细观看起温棠带来的何首乌,她说“看这颜色跟这纹路,要有五百年以上了吧?” “还是野生的……”冯娇思忖着,“这样,姐也不占你便宜,给你三千怎么样?” 这下温棠是真的惊到了,她一个劲地摆手,“不不不,用不到这么多。” “我……我原想着卖个五百块就好了。”她小声。 冯娇就说“那哪行,这个年份的,还是野生的,我要是算你五百,不是欺负人吗?” “那……那也不用三千。” 她的样子不似作假,冯娇就笑“你这孩子也是的,哪有别人给钱还不要的。” 温棠就羞涩笑了下“嘿嘿,我可爱钱了,可也不能浑要,那叫贪婪了。” 冯娇听着她的话,眼里对她的喜欢多了两分“你这孩子倒是个不贪的。” “今年多大了?” “21了。” “结婚了吗?” “嗯,结了。” “丈夫干什么的?” “也是你们那的人吗?” “嗯,我们那的,不过是当兵的,就在海市这。” “当兵的?还在海市?” “嗯”温棠点头。 “叫什么名字啊?” “姓顾,叫顾晏礼。” “顾晏礼,倒是个好名字。” “这样,既然你执意不要三千,那折中一下,两千块。” 温棠还是摆手“不行,姐,还是太多了。” “我是想卖点钱,可这真的太多了。” “姐,你不知道,这两千块,在我们那,能盖好大好大的房子,再拉个大大漂亮的院子,也是用不完的。” “就这么一个何首乌,真的太多了。” 她的一番实诚话,再次获得冯娇的好感,“盖房子需要的钱跟这个没关系,是你手里的这根何首乌就值这个价。” “好了,就依我说的,算两千块。”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百块,十张大团结。然后不好意思地说“身上暂时就这些,这算是给你的定金。” “明天,还这个时候,你来这找我,我把剩下的钱给你。” “这样,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先把这何首乌带回去。” 温棠立马就把何首乌推到她那边了,“姐,我相信你。” 她说着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扰姐了,先走了。” 何首乌卖出去了,比她预想的还多五百块,温棠走路都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