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玲她们再次震惊“打婆婆？这能行吗？” “那什么，婆婆不是妈，该打打，该掐掐，她都不慈了，咱就别孝了呗！”温棠咬了一口鲜红的番茄说。 “那别人肯定是要说的。” “名声在外，有好有坏，”温棠一点也不在乎。 林玉坐在最后面，弱弱出声“要是男人打你怎么办？” “男人本身就比女的有力气，更何况他们这些当兵的嘞！” “爱的时候在一块，不爱的时候一块一块的，嫂子哪里的？” “缺卖菜刀的吗？” 林玉“……” 温棠又补“再说他们当兵的，素质也没那么差，动手打女人的事，也不能干，你说是不是？” “再说了，咱们也是讲道理的，该咱的活咱干，咱只是不愿意上门当老妈子，这又没有错。” “可……可孝顺婆婆不是应该的吗？”林玉又弱弱地问。 “冤有头，债有主，谁妈不易谁弥补，别把遗憾带入土，”温棠手里的黄瓜嚼完，能空出手来，顺便对林玉比了个心。 林玉先是怔愣，随后就陷入深思。 她在想，是不是温棠说的才是对的。 温棠说的对不对不知道，反正隔天，温棠悍妇的名声却传遍了整个军区。 大家看顾晏礼的目光有同情的，有好奇的，还有疑惑的，再没之前的羡慕了。 顾晏礼还是跟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不好意思，他特别坦然。 政委还找他谈话了，说要家庭和谐。 顾晏礼特别坦然“我觉得我家庭特别和谐，夫孝妻贤。” 政委“……” “呃……” “顾营长是不是说错了？” “那夫贤妻笑？” 光是听着，政委也听不出两个xiao的区别，但…… “你这也不对，”政委说，“现在也不是旧社会了，男女平等了，女同志也顶半边天了。” “所以政委想说？”顾晏礼一脸促狭笑着问。 他笑得政委没脾气，“算了，算了，日子关起门来，是你们夫妻过，你们夫妻都觉得没问题就行。” “就是传言太离谱，我想着关心关心你。” “你觉得好就成。” “嗯，好着呢！” “我媳妇对我很好。” 政委“……” 后来政治处主任又开了会，开导了大家的思想，着重强调了男女平等，不要给女同志头上按旧社会的帽子。 就没人再提温棠是悍妇。 温棠虽然被男的传成悍妇，但在家属圈里人缘却很好。 因为温棠也告诉了洪玲，蒋红丽她们，自己为什么不愿意来随军，“我在老家有工作，我们那生产肥皂，我负责对外交接。” 说起肥皂，温棠也不好意思“这是我第一次来，没摸熟路，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怕路上照顾不来，就没带过来。” “下次，我一定带上许多来，到时候送给嫂子们。” 蒋红丽她们听到温棠他们那生产肥皂，别提多羡慕了，“那难怪顾营长宠着你了。” “你这长得漂亮，又有工作，跟城里的姑娘也是没差了。” “就是啊，”大家都很羡慕。 温棠就说“嫂子们也可以找个工作啊！” “我们都不认识几个字的，”蒋红丽不好意思地说。 “不认字的工作也很多啊，打扫卫生，帮人打饭，搬运东西，都是可以的。” “再说，大家可以上扫盲班，渐渐地字认得不就多了吗？” 别说，还真有听进去的，蒋红丽跟洪玲还有一营副营长的媳妇就听进去了，这三人还真去上扫盲班了。 这三人忙着读书认字，温棠一下子就少了玩伴。 白天无所事事的，温棠就跟顾晏礼说“我明天去市里了啊！” “去市里？你一个人？” “嗯！” “要不等我休息？” “那是不是还要一段时间呢？” “嗯！” “那不行，我还是一个人去吧！” “那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机灵着呢！” 温棠一个人去了市里，谁也没跟一起。 顾晏礼没空，其她人她一概不敢找，因为她要进市里偷偷摸摸地卖自己挖的何首乌。 何首乌放在自己斜挎包里，用报纸包着，温棠就出门了。 到了市里，她没有到处瞎转悠，而是找了最大的一家医院，去了住院部。 温棠也不敢逮着人就问“你要不要何首乌啊？” 她观察着来往的人群，在找女性，看起来面善的，而且脸上没多少愁容的，还要是那种穿着打扮一看就不俗的。 这样的人，就算亲人住在这里，也基本是养病，不是大病。 这根野生何首乌用来养身，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也不至于碰到人家心情不好，直接报了巡防营，给她抓走了。 温棠看着，等着，等到中午她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就让她看见了一个合适的。 一个穿着真丝裙，皮肤白皙，左手胳膊上挂着一个小包，右手提着一个保温饭盒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