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宪,是刚宪的声音。”源田桐圭很是激动。 “急什么,过来。”陈永仁勾了勾手指。 “你想干嘛,他就在外面,你别太过分。”源田桐圭心里一慌,担心被门外的人听到,当下也不敢大声说话。 陈永仁说:“想什么呢,若是让他看到你在我这,你要怎么去解释呢,你不藏起来,他又怎么会说真话呢?” 自知会错意的源田桐圭脸一红,感觉陈永仁的话很有道理。 听着门外的声音越来越乱,源田桐圭急忙捡起地上的鞋子钻到桌子上。 “记住,待会无论听到什么,你都不能出来,否则,不仅是津门,全日本都会看到你的照片!”陈永仁故作凶狠威胁。 源田桐圭哪敢反驳,拼了命地点头。 “刚宪先生,社长生在接待客…” 大门被猛然推开,源刚宪怒冲冲走了进来。 “对不起社长,我…”秘书想解释。 但看着只有陈永仁一个人的办公室,表情带着几分疑惑。 人哪去了? “待客,客人呢?”源刚宪看向身边秘书怒道;“你这个叛徒!” 秘书依旧挡在前面,没有说话。 陈永仁看向门口。 秘书当即领命,急忙将门关上。 源刚宪快步冲到桌边,单手指着陈永仁:“总司,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有脸坐在这!” 桌下的源田桐圭小小一只,蜷缩在桌下,抱着膝盖,听着源刚宪的声音,心里莫名有种别样的感觉。 很紧张,且刺激。 只要源刚宪站着的位置,稍微再靠桌子里面一些,就一定能看到蹲在桌下的自己。 “如果不是我好心放你出来,你以为你能来见我,跪下跟我说话!”陈永仁语气冷漠。 感受陈永仁凌厉的气息,源刚宪一怔。 莫名其妙被放出来时,他还有些懵,快步来到公司才知道,自己辛苦创办的公司已经换了主人。 自家的亲信全都不知所踪,源总司又成了新任社长。 这一切宛如巨锤般,不停地打在源刚宪身上。 他不理解,怎么一夜之间,事情竟完全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所以便来到办公室想兴师问罪。 “日本有句古话,猫哭耗子假慈悲,总司,阴了我,你还当什么好人?”源刚宪警惕地看着陈永仁。 “首先,这一句是华夏的古话,请不要丢日本人的脸,其次,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陈永仁说。 “最后,我想你这家伙是不是没有搞清状况。” “既然我能捞你出来,同样能送你进去。” “我只是念一下兄弟间的旧情,现在,你可以滚出我的办公室,等待回家的船票吧!” 源刚宪顿时慌了神,龇牙咧嘴说:“八嘎,这是我的公司!” “你的?”陈永仁讥讽:“你喊一声,看看谁会理你。” “秘书,秘书,马上滚进来!”源刚宪大声吼着。 外面无一人应答。 “秘书。”陈永仁说冷笑说。 房门推开,秘书走进来:“社长,您有什么吩咐?” 无需多言,这就是对比。 “没事,滚出去吧。”陈永仁一摆手。 “是!” 秘书看都没看源刚宪一眼,就地一滚,关上房门。 源刚宪直接看傻眼了。 当初跟自己的时候,秘书都没如此听话。 “八嘎,八嘎丫鲁!” 两下对比,源刚宪彻底绷不住。 “你今后在津门都待不下去,还想留在公司?”陈永仁叹口气,摇摇头。 源刚宪握紧拳头。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留在津门的机会。”陈永仁又说。 源刚宪眼前一亮,旋即狐疑地看向陈永仁。 自己这弟弟有这么好心? “你的妻子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啊。”陈永仁感叹一声;“我一直想让她陪我一次。” “你明白吗?” “总司,你别太过分!”源刚宪龇牙说:“她是你大嫂,你竟然敢打她的主意…” 桌下的源田桐圭,听到这话却非常开心。 我没有看错人。 源刚宪是爱我的,岂能主动将我送给别人? ‘源总司’还想挑拨离间,做梦! “我什么时候没打过?”陈永仁态度真诚。 源刚宪表情一滞。 还真是。 事实证明,真诚才是必杀技。 “这是你唯一留在津门的办法,你是想像一条狗灰溜溜的离开,还是想留在津门重新来过?”陈永仁故意道。 “我猜,你也不想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公司,在我手中毁于一旦吧?” 源刚宪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低头沉思。 ‘一次,只有一次而已。’ ‘我想小圭她一定会理解我的。’ ‘大和民族的女人,为自己丈夫牺牲一次又怎么样了。’ 日本人果然都是没有任何道德观念的死变态。 听到源刚宪内心所想,陈永仁精确给出评价。 但就是这种犹豫,让桌下的源田桐圭心里一紧。 他为什么不说话? 难道刚宪真的在考虑? 刚宪真的想将我送给他弟弟? 我可是他妻子啊! “好,我同意!” 伴随着源刚宪点头同意的声音。 源田桐圭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浑身力气再次被抽干,失魂落魄趴在陈永仁脚边。 轻咬着嘴唇,强忍着内心的悲伤,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 陈永仁也没客气,脚下皮靴轻轻踩在源田桐圭的后背,拿她当脚垫。 “什么声音?”源刚宪问。 “没什么,我养的一条狗而已。”陈永仁气定神闲:“什么时候送来?” “今晚8点。”源刚宪沉吟,咬牙说:“我在津门有一处别院。” 虽然他变态,但这货还知道要脸,没有放在自己家办这事。 “没问题。”陈永仁笑得很开心:“希望她被你教的不错。” 源刚宪忍着想骂人的冲动,转身离开,心里想着如何劝说源田桐圭去陪自己弟弟。 殊不知,他的妻子,早就在下面听到这些话。 “人走了,出来吧。”陈永仁让出一条缝,轻轻踢了踢脚边伏着的源田桐圭。 源田桐圭再也忍不住,蜷缩在地上泪眼婆娑,轻咬着大拇指,小小一只,非常可怜。 先是发出一声呜咽,随后便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