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一个比彼索更狰狞更扭曲的表情赫然出现在了七古脸上,当场吓得彼索抱头尖叫,跳起如疯一般乱跑乱窜的逃离了红灵宫。 七古身子僵了僵,卸下笑容,慢慢低下头。 ....蓝银宫 “好你个银崖!你你你出来!” 彼索的怒吼声自宫外传了进来,没一会人就自己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横眉竖目的指着软榻上的银崖,气的踱来踱去半天组织不到语气来形容现下他心中的怒火。 银崖慢条斯理的看向彼索,“夸完了?” “你还敢说!”哇,气死他了。 “怎么不敢说?” “你!”他要气吐血了。 “七古好歹是天生灵兽之一,性格是冷了点,可毕竟是同一束光生出来的,相互之间应当亲如手足才对,你瞧那上古神兽,青龙他们几个,感情多好,我们为什么不能跟他们一样,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呢?” “呃...”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像是崖会说的,可偏偏就是从他嘴里一字不漏的说出来的,他盯的紧紧的,就是从崖嘴里吐出来的! “你是认真的吗?”彼索不确定的问。 “嗯。” “这话是你说的吗?” “是。” “我是说,这些话里的字,是谁的意思?” “猫猫的。” “....”他就知道! “她说的没错。” “....她说的没错...”彼索一脸黑线,青筋直爆,当场发飙:“可他奶奶的凭什么是老子去增进友谊?为什么不是你,你那么会说,你怎么不去?” “你脸皮厚。” “说的好像你比我薄一样!!!”彼索气哼哼的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老大不爽的一甩手。 “我不管了,我死都不去了,谁说的谁去,呆小小你还敢笑,说你呢,你说的,你去....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银崖淡瞥了一眼双手捂嘴,对着秋千中的无泪惊声恐叫的彼索,继续看他手中的书。 “崖崖崖。”彼索毛骨悚然,青眸中满是恐慌的跑到软榻后面,指着秋千上的人儿,不可置信的说道:“你看见没你看见没?” “没。”他是没看见鬼。 “崖,如果我说我看到呆小小冤魂了,你会当我是疯子吗?” “会。”猫猫现不是冤魂,再说了,就算猫猫还没回来,永绝六界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魂,若有魂那就不是永绝六界了。 “可是我真的看到呆小小了,她现在坐在秋千上看着我们呢。” “嗯。” “崖!”彼索尖声叫道,怎么崖就这么淡定,他都说他看到呆小小了耶!崖是不在乎呆小小了还是根本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那又如何?” 彼索用力揉了揉双眼,又拧了拧大腿,再看向秋千上,秋千上的人儿依然盯着他看,大腿却还生疼,也就是说,这不是错觉!!! “崖,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呆小小了,这绝对不是错觉,我真的看到了!”被呆小小盯着心里发毛的彼索靠近银崖的身边。 银崖没理会彼索,而彼索整张脸都发绿了,崖是没看到呆小小吧?要看得到的话,呆小小化为鬼魂来找他,他怎么可能还会这么淡定的在看书?可为什么就他真真切切的横看竖看都看到秋千上的小小? 呆小小不是连灵魂都被吞噬了吗?连花海间的本命花都有没了,为什么他还会在这看见她?且为什么偏是他看见?要看也得是崖看得到才对啊,难道他在她生前欠了她钱? 这么说他是欠了崖钱,你们这两口子你来讨也不过分啦,可问题是刚才他就已经自夸万句了啊,这钱也一笔勾销了的!呆小小你可别冤枉好人啊! 照推理,现只剩错觉一说可以解释了,可他也没有很想呆小小啊,怎么会出现错觉呢?而且还那么真实! 秋千上的无泪奇怪的看着躲在软榻上,只露出一双眸子正阴晴不定的打量着她的男子,偏了偏头,跳下秋千,朝他走了过去。 “啊——” 彼索怪叫一声,连连后退,恐声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来找我?我和你没怨没仇,找你家男人啊,你看你男人在那里,喂崖崖崖,你女人啊你看啊快看,她真是变成鬼了你没看见?真的没看见?别骗我啊,这不好玩的!!” “他哪个女人啊?” 无泪好奇的眨着水眸,依然朝着彼索走去,彼索则鬼嚎的围着软榻转。 “就是你啊。” “我是谁?” “呜……你就是呆小小啊。”彼索苦丧着脸,为何受伤的总是他?他才从七古那受完罪,才来崖这就撞上这档事了。 “呆小小?”夫君不是说她是猫猫吗?怎么又窜出一个管她叫呆小小? 完了完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了。 “呆小小就是猫小咪,猫小咪就是你。”现在该知道了吧? 噢,原来是叫猫小咪啊~照青衫男子说的,他是把自己当成冤魂了呀,无泪眨了眨水眸,走到软榻边便倚了下去,舒服的赖在银崖怀中,头还从银崖拿着书而弯起的手臂中钻了上去,枕在银崖的肩膀上,与他同看着一本书。 “那你帮我问他,可以再给我火灵果吃吗?” 火灵果…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不就是因为吃火灵果才死的嘛,还敢吃?还化为冤魂来讨火灵果吃?好吧他服了。 话说如果小小真的化做鬼了,而又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那她是不是就会一直跟着他不走了啊?今晚睡觉不会也飘到他床边看着他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