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初的想法是回了贵阳,继续猫在出租屋研究周八爷送我的那套法诀,可刘媚却嫌弃那样太无聊了,吵着要我沿路陪她逛一逛,还说反正已经找到了治疗憎恶印记的办法,也不用急在这一天两天。 没辙我只好陪她在重庆待了几天,这女人一逛街就开始没完没了,一开始我还能勉强招架,直到三天后脚后跟开始磨出茧子,我才苦着脸求饶,让她放过我,不要再拉着我去商场闲逛了。 刘媚气哼哼地说,“看你这幅不情愿的样子,只是让你陪我逛个街都嫌费劲,果然是一块臭木头。” 我不能理解女人为什么总喜欢把时间浪费在逛街上,更何况她逛了这么多地方,却一样东西也没买,心里早就受不了了,好说歹说,总算让她收心陪我回了贵阳。 回贵阳第一天开始,我就把铺子里的事情交给张浩和刘媚,自己成天关在出租房,研究起了周八爷给我的咒诀。 按照周八爷的说法,这套咒诀属于古代巫族传承下来的经咒,特别深奥难懂,普通人很难入门。 可不知怎的,当我静下心来,仔细揣摩经咒内容时,总觉得这玩意好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一般,不仅读起来朗朗上口,而且入手十分轻松,没几天就掌握到了上面记载的行气法门。 而在连续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手臂那种酸麻感确实得到了巨大的改善,虽然还不能彻底的运转自如,但拎上几十斤的东西已经不觉得累。 更让我感到诧异的是,法门上记载的导气方式,似乎跟我身上的本命龙蛊产生了某种呼应,每当我尝试运气的时候,对于龙蛊的感应和联系也在不断加深。 唯一遗憾的是,时隔一个月,龙蛊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比起上次沉睡的程度似乎更深了。 闲暇之余,我还琢磨起了三公留下的养蛊法门,自己虽说是个蛊师,可入行以来除了操控龙蛊之外,在蛊咒的运用上没有丝毫建树,尤其是随着龙蛊的沉睡,自己连下蛊咒都做不到,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感觉自己离了龙蛊好像什么都不是。 我才发现长久以来,自己对于龙蛊的依赖感过于强烈,反倒忽略了自身的修行。 为了弥补这样的不足,我开始按照蛊书记载的培育方式,炼制属于自己的虫蛊。 当然炼蛊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大城市灵气稀薄,我住的小区实在太吵,根本不满足炼蛊条件,思来想去我又想到了老家,自从上次回家住过一晚,感觉老家空气清新,自然又幽静,倒是个比较合适闭门造车的地方。 恰好年关将近,张浩也打算关了铺子歇几天,我便直接收拾好行李,驱车赶往了回乡的路。 这次刘媚并没有跟来,临行前她接到家里电话,好像是有个堂姐要结婚,作为堂妹的刘媚自然不能缺席,于是早早跟我道了别,直接回四川老家去了。 我也乐得清闲,独自一人回家,老妈得知我今年打算回家过节,自然是高兴的,早早就跑来村口接我,还不忘追问我,说上次那个姑娘呢,怎么不跟你一块回来? 我苦笑,告诉她自己和刘媚真不是那种关系。老妈一脸无奈,说是哩,那丫头条件这么好,哪能看得上你呀。 我都无语死了,说你儿子有这么差吗?老妈白我一眼,说既然觉得自己不差,为什么不早点给我领个儿媳妇回家? 我哑口无言,只能闷声打哈哈。 陪二老过了两天,我带上笤帚去了三公留下的小院,简单收拾了一下院落,开始自己的养蛊计划。 说到养蛊,在大多数人眼中是一件极其神秘和诡异的事,但只要你熟悉了其中的原理,就不会觉得有多复杂。 开始那几天,我带上蛇皮口袋,跑进后山到处搜寻,抓了些毒蛛、蛤蟆,蜘蛛和蜈蚣之类的毒虫,带回家,各自养在一个瓮里。 每天焚香祭拜,诵念口诀,然后用浸泡过药水的食物喂养。 如此过了七天,我跑去一个乱葬岗,抓了几只乌鸦,又在一座被山洪冲毁的坟头下捡了几块无主的骸骨,带回家研磨成粉,掺上乌鸦血调配,日夜诵念阴法经咒。 有过小半个月,我将饲养毒虫的瓦罐打开,用筷子夹住毒虫,放进一个大点的罐子里,撒上自己调配的阴料粉末。 在进食了阴料之后,这些毒虫的性情变得格外残暴好斗,没一会儿就在罐子里斗得不可开交。 我守着罐子,一直到大部分毒虫被吃掉,才用一根筷子捡出了剩下的毒蝎,放在火上炙烤。 炙烤半天,毒蝎变得浑身焦黑,被我投入另一个罐子,细细地研磨成粉,然后滴入乌鸦血和其他阴料进行调配,形成了一滩稠糊糊的液体。 等待自然风干的途中,我一直盘腿在罐子前,利用蛊咒加持,足足三天过去,这摊液体被彻底风干,罐子底部则结成了一些晶体状的粉末。 我用刀子把这些粉末刮下来,搜集在一个小瓶子里,左思右想还是不怎么放心,毕竟自己是第一次炼制药蛊,也不确定这玩意的具体威力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