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老赵家的问题就算结束了,当天下午我们就抹掉了留在川菜馆里面的聚邪纹标记,重新去医院看了胡月兰。 现在胡月兰已经可以正常下床走路,芭珠给她号了脉,表示没什么大问题,病好后可以回老家多调理一段时间,最多一两个月就能彻底恢复过来。 老赵自然是千恩万谢,感动得热泪盈眶,临走时还硬塞了一个红包给我,我推辞不受,表示这个忙是看在张浩的面子上才帮的,要感谢就多感谢张浩好了。 和老赵道过别之后,我们当即驱车回了贵阳,张浩已经通过电话得知了全部过程,等我下车后立刻笑嘻嘻地拉着我的手说, “这次的事情真是多亏你了。” 我说咱俩什么关系,用不着废话这么多。 放完行李我又跑了刘媚的疗养院,她的情况依旧没得到什么改善,把我愁得不行,在跟陪床家属聊了会儿后,我走出疗养院,给黄仁义打去电话,询问他人头菌的事情究竟有没有着落。 黄仁义说,“这事急不得,我已经摆脱朋友去查了,你总得多给我点时间不是?” 我说上次你还讲过,湘西那边可能存在人头菌,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黄仁义苦笑说,“我也不确定这个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你要实在等不及的话,我可以把一个朋友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你自己去找他问。” 他表示这条消息是一个外地朋友放出来的,具体是真是假还来不及验证。 我同意了,从黄仁义那里拿到他朋友的手机号,便迫不及待地打了过去。 这次要联系的人叫杨振,据说是一个专门贩卖情报的掮客,和黄仁义有过很多业务往来,等到电话接通之后,那头立刻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请问找谁?” 我忙询问对方是不是杨振?那边的人说是,我立刻说,“杨哥你好,我叫周玄,是黄仁义介绍的朋友。” 那边立马笑笑说,“原来是老黄的朋友啊,找我啥事。” 我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寻找人头菌的事,“老黄告诉我,你可能知道人头菌的下落,我想打个电话跟你确认一下,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杨振先是一愣,随后抱怨说,“这个老黄,我也只是顺口一提,想不到他直接把消息给放出去了,没错,我是得到过一点关于人头菌的线索,但那东西根本不在我手上,我也是通过另一个道上的朋友才听说的。” 我忙问那人是谁,可不可以介绍给我认识。 杨振没开口,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太直接了,赶紧换了口风说,“杨哥,请见谅,人头菌对我是真的挺重要的,我恳求你能帮我这个忙,事成后我肯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杨振则说,“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之所以不答复你,并不是因为不想帮忙,你毕竟是老黄的朋友,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只是……” 他顿了顿,说真正掌握人头菌线索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不太好接触的人, “这家伙住在湘西,是养尸一脉的人,平时不怎么跟人打交道,我也是给他送货的时候才偶然听说了人头菌的事,当时也就是随口一问,并不清楚关于人头菌的具体细节。” 我想了想,又说,“不管怎么样,还是有劳你帮我引荐一下吧。” 人头菌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关系到刘媚能不能恢复正常,就算对方再不好打交道,我也得尝试一下。 杨振思索了两秒,随后同意了,“行,我可以作为中间人帮你联系,至于事情能不能成就是两说了,你等我电话吧。” “麻烦杨哥了。” 我客客气气地挂完电话,随后打车回到了林远那里。 推开出租室大门,林远正对着一堆木料做研究,脚边摆满了各种绘制符箓的工具,连那块龙骨石也被他打磨后放置在一边。 见我推门进来,林远立刻朝我招招手,说周玄你赶紧过来看看,自己已经把龙骨石拆解成了几个部分,接下来就打算绘制符文了, “龙骨上的灵气很强,如果能打造成法器的话,一定会对修行提供巨大的好处。” 我却没什么谈兴,很随意地瞥了一眼,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计较。 林远看出我眉间的忧色,停顿了一下,问我是不是还在为刘媚的事情发愁? 我把刚才通过黄仁义介绍,和一个叫杨振的人通话的内容全都告诉了林远,林远听完后立刻摆出了惊讶的表情,说养尸一脉?这个杨振还挺有门道,居然认识湘西养尸家族的人。 我见他这么大反应,就反问道,“怎么,这个养尸家族有什么门道吗?” 林远点点头,说术道这一行三教九流,存在不少民间流派,像什么制符、捞尸、扎纸匠之类的,因为涉及的术法比较偏门,得不到正统道家的认可,所以只能被称为“下九流”。 湘西那地方与苗疆接壤,丛林密布毒瘴很深,因此也诞生了许多秘而不宣的巫咒,其中最为出名的要数赶尸和养尸一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