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的反倒装起来了,嘿嘿一笑,摇头晃脑说不算啥。 我很意外,因为林远这次的表现远远超出了我对他能力的预判,刚想问他到底磕了几打春.药,怎么忽然变这么猛了,耳边却传来苏娜难以置信的哀鸣, “为什么我会输,居然输给你们两个年轻的臭小子!” 我回头,凝视着她那张充满了不甘和阴鸷的脸,哼笑道,“降头不过是小道,和泱泱中华上千年积累的道法相比,简直就是个笑话,你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还是老老实实投降吧。” 苏娜扬起了满是阴毒的脸,发红的眼球依旧写满了狰狞和凶狠,我见状气坏了,上去就是一脚,指着这个呕血的老女人,发出怒斥道, “这一觉是替老板娘踢的,你把人害得这么惨,还给你一脚已经很便宜了。” 我话音刚落,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扭头一看,发现那位獐头鼠目的黄老板眼看情况不对,居然转身想往屋子里面跑,顿时冷笑一声,迅速跟上,照准他屁股就是一脚。 黄老板被我踢得重心失衡,摔在地上跌了个大马趴,我上去揪住他衣领,反手就是一耳光,说你害了人还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黄老板被我抽得晕头转向,脸上的得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畏惧,缩头缩脑道, “好汉、好汉饶命……其实我也不想害人,都是这个女人逼得,她同样给我下了咒,我没办法不听他的话。” “是吗?” 其实在林远和苏娜斗法之前,我已经大致猜到了起因,见姓黄的这幅求饶声不断地窝囊相,也意识到他并不是主谋,撒开手冷冷地说, “到底怎么回事,把事情交代清楚!” “是……” 黄老板跌在地上,一脸懊悔加畏惧地看向我们,畏畏缩缩地擦掉脸上的冷汗,这才讲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餐厅的老板,只是一个擅长泰国料理的厨子,几年前跟一个同乡去东南亚开餐馆,无意间认识了一个当地的女法师,也就是刚刚被林远打败的苏娜。 东南亚是个男尊女卑的地方,女法师数量极少,而且不怎么受当地人尊敬,苏娜之所以懂得修法,是因为她父亲的缘故。 “苏娜的父亲是当地一个有名的白衣阿赞(阿赞是东南亚的称呼,跟国内法师一个意思),婚后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他很喜欢苏娜,这才偷偷教了她一些降头阴法。” 或许是因为老来得女的缘故,苏娜从小就娇生惯养,受到了父亲的宠爱,这也导致她性格十分骄纵,飞扬跋扈到了让人接受不了的地步。 黄老板之所以跟苏娜在一起,是因为拜庙的时候被苏娜看上了,便在他身上下了咒,强迫黄老板做了上门女婿。 她家在缅甸本地挺有名气,黄老板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了过人上人的生活,甘愿和这个长得像肥猪似的女人走在一起,还要忍受她的尖酸和暴脾气。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两人婚后几年,苏娜的父亲就得罪了另一个黑衣阿赞,并在与对方的斗法中失败被杀。 对方为了斩草除根,甚至打算对苏娜和黄老板下手,两人被逼得逃亡回到了国内。 那之后黄老板就靠着自己从国外学来的厨艺,在麻江县街上开了一家泰国餐厅,原本生意还算马马虎虎,谁知道没多久老赵家的川菜馆也开业了。 因为老赵的餐馆价格实惠,手艺十分地道,几乎垄断了半条街的生意,导致黄老板经营惨淡,差点赔了个底儿掉。 他本想把铺子转让,换一个工作,哪知从小性格骄纵的苏娜却很不服气,觉得是老赵两口子断了自己财路,于是勒令黄老板出面,要把老赵的川菜馆盘下来。 黄老板不敢违逆苏娜的命令,他从头到尾都不喜欢这头凶悍的母老虎,只是迫于被苏娜下了咒,才不得不遵照她的意思去做,只要稍有抵抗就会被阴法折磨。 老赵当然不肯把店铺盘给他,黄老板只能灰溜溜地跑回家,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苏娜。 苏娜见收购不成,便直接起了歹念,于是偷偷布置了那些聚邪纹,并给老赵的媳妇下了歹毒的蛊降。 “原来是这样。” 听完黄老板的讲述,我又一次把目光转向了苏娜,冷笑着说, “就因为人家生意好,让你赔了钱,你就做出这么歹毒的事,你的心可真够黑的。” 苏娜很不屑,扬起嘴角说,“从小到大,我要做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止,谁叫这两口子断了我的财路?” 我都气笑了,说这特么算什么逻辑,你恃强凌弱还有理了? 苏娜振振有词,说怪只怪他们没用,得罪了我活该。 林远黑着脸说,“你这么蛮不讲理,不过是仗着自己学过阴法,比普通人厉害,照你的逻辑,现在我打赢了你,是不是随便怎么样都行?” “你……”苏娜被怼得哑口无言,恨恨地咬牙,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