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31日，天命总部。 “这份计划书……姬子，你觉得我该不该同意？” 看着办公桌上由丽塔亲自送来的计划书，再看看旁边沙发上坐着的两人，德丽莎颇感头疼。 毫无形象的姬子还在吃着丽塔顺路给她捎带过来的快餐，嘴里口齿不清地嘟哝着：“你自己决定就是了，问我做什么？” 德丽莎：“可是我也下不了决心啊，这个计划哪儿都好，就是太……” “太不给那些国家脸了，是不是？” 姬子一语中的，德丽莎只好默默地点了下头：“……是的。” “切，你想想逆熵天天都要打交道的美国国会，你觉得那帮人要过脸吗？他们还有脸吗？” “国会议员，呵，放出去哪个不是代表着国家形象？结果人家就是敢乱说乱玩，一旦出事，马上就有另一个人跳出来说出事的那个不能代表他们国家，这套游戏玩得是真溜。” “所谓的政客，不都是一回事么？他们自己都不要脸，你还给他们脸干什么。” 德丽莎听的有些无语：“可是……” “没什么可是。奥托主教在任的时候，你见他给过哪个国家脸吗？就是在他眼里相对而言最特殊的神州，那也是因为符华曾经跟他有过约定在先的缘故。” “爷爷毕竟是爷爷，我虽然接了他的班，但总不能守着他的路线真就一点变动都不做吧？”德丽莎还是有些纠结。 姬子：“那你有比他更好的办法吗？别跟我说你打算和那些国家挨个进行友好谈判，然后用那套基本不可能实现的乌托邦理论说服他们主动放弃对国家的统治权，心甘情愿地把领土和人民交给你。” 德丽莎：“……你是不是以为我傻了吧唧的？那种智障一样的行为我才不会去做。” 吃完一盒薯条的姬子擦了擦手，又喝了一口可乐，然后往沙发靠背上一躺：“那你倒是给出个主意来啊。” 德丽莎：“……好吧，我给不出来，主要是前几个月里琥珀和丽塔干的太好了，换我自己来也顶多就是这样，甚至还有可能不如她们。” 这话说的丽塔有些惶恐：“主教大人，您有些过于自谦了。” “这不是自谦，”德丽莎否认了丽塔的话，“我是真的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们俩一个替爷爷维持天命运转数十年不出问题，一个善聆音能察理还通人性，这两点无论哪一个，我都是做不到的。” 丽塔无话可说。最大的领导都当着你的面亲口承认自己不如你了，碰到这种场面该怎么办？ 也就是琥珀现在不在这里，要不然还不知道她会怎么说呢。 德丽莎拿起笔，在丽塔提交上去的纸质计划书的最后一页刷刷几下，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随后又顺手盖了个章。 “这份计划书我批准了。丽塔，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执行？” 丽塔起身：“随时可以开始。” 德丽莎：“那你自己选择最合适的机会吧，我不会催你，但你必须给我一个最好的结果。” “理当如此。” 丽塔揣着计划书走了，看她脚步匆匆的样子，大概是急着要告诉什么人计划已经被批准的结果吧。 德丽莎从酒柜里取出一瓶苦瓜汁抿了一口，然后一口没忍住喷了出去。 “呸，怎么会是酒呢？” 瓶身上的包装分明就是她日常喝的苦瓜汁的模样，谁把她的专属饮料给调换了？ “你猜？”旁边的姬子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肯定是你这家伙，每天来我这里摸鱼不说，还往我这里存酒。你真把这儿当你自己的办公室了？”德丽莎走过去揪住姬子的耳朵扭着，倒也没太用力。 姬子毫不在意地继续吃着汉堡：“你要是答应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来这里办公，咱俩还能搭个伴，省的你什么时候又偷偷看漫画了。” “还有，我往你这里放酒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你这个酒柜很高级？看起来非常古朴的样子，实际上可是个黑科技级别的东西。这东西说热就热说冷就冷，不管什么酒放进去，只要再拿出来就一定是最好喝的样子。” 德丽莎无语：“你要是眼馋，我让琥珀给你也送一个过去，这东西又不是主教专属的。虽然没有量产，但技术和材料都是现成的，随时都能给你再造一个。” 姬子：“好吧，我承认，我经常来这里其实就是因为你在这儿。还是上次跟你聊过的那个话题，你当上主教以后，现在有几个人敢像过去一样和你以朋友相称？” “人数可不多了，而且他们又都各自忙碌着。塞西莉亚带着时雨绮罗和幽兰黛尔在当女武神部队的教官，想培养一大批毕业就能担任队长的合格女武神，为我们日后扩军准备足够的干部。” “齐格飞去保护芽衣的父亲了；符华最近在太虚山闭关，不知道又要参悟什么通天大道；丽塔刚被你打发去执行那个针对潜藏在世俗界的千人律者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