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净土，【真理】领域。 “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 “唔打唔打唔打唔打唔打唔打——” “哦累哦累哦累哦累哦累哦累——” “我赢了！现在是第几把了？” 【琪亚娜】把游戏机随手往旁边一丢：“第一千一百零九把，目前为止你的胜率是百分之八十多。” 【布洛妮娅】起身去拿了一堆吃的回来：“你的水平也很不错嘛，比很久以前要强不少。几千年的岁月，不会都用来练习打游戏了吧？” “去你的吧，我脑子没毛病。” 刚捏起一块炸鸡的【琪亚娜】直接一脚踢了出去，穿着白丝的玉足刚好糊了【布洛妮娅】一脸。 “你的脚……算了，你身上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异味，除非是刚被芽衣折腾过。” 【布洛妮娅】无语地推开压在自己脸上的蹄子，然后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可乐。 “行了，说些正经事吧。外面的千人律者和我们那时候的又有点不一样了，这次的律者居然有脑子。”【琪亚娜】从懒人沙发上坐了起来，在两人面前点开了一面光幕。 “有脑子？这话怎么说，总不能外面的世界被闹翻天了吧？” “倒也没有。”画面上的内容显现出来了，背景在一座非常繁华的大都市里，但是看起来却又有一种刚刚被战争摧残过的感觉。 “外面那个过去的我一直在用高压的策略，强行压制全世界范围内大多数中高等级的崩坏事件，这些千人律者只要敢冒头，就再也没有缩回去躲起来的机会了。” “所以，这些本身就没办法单独与正常律者抗衡的千人律者，就选择了苟起来悄咪咪搞事？” 【布洛妮娅】看得清楚，画面里那座城市明显是刚刚被恐怖分子光顾过的样子，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恐怖分子。只看破坏程度，能在短时间内打出这种效果，人数起码一个连。 “可是这也不算悄咪咪地搞事啊，动静弄得这么大，都玩起恐怖袭击来了。这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轮到打圣战了？” “谁知道后面会怎么发展，我们看着就是，只要保证最后的结果不出偏差，中间的过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 【布洛妮娅】：“唔，也是，我们不需要干涉太多。不过，你这家伙说是不干涉，结果还是干涉了不少吧，在外面待了一年，就把这个世界弄成我们都不熟悉的样子了。” “来，坦诚地向我说明一下吧：你觉得现在外面的世界里正在发生的故事，是你心里一直期望着的最完美的样子吗？” 【琪亚娜】随手拿起一本书盖在自己脸上，瓮声瓮气地说道：“再看看吧，现在还不好说，我也不确定有没有还未被关注到的变数存在。” “呵，又是这话。”【布洛妮娅】脸上挂着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表情。这个问题她问过不止一回了，而【琪亚娜】每一次的回答都大同小异。 “那——要不你跟我说说，在变故发生的那一刻，你究竟从虚数之树那里看到了什么？” “毕竟你看，咱们这些人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天天窝在这里打游戏也不是个事。就算不能出去干点什么实事，好歹也找个正儿八经的话题聊聊不是？” “你呀，想问就直接问嘛。我估摸着这个问题你应该已经憋了很久了吧？看在你的求知欲如此旺盛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回答。”【琪亚娜】似笑非笑的表情。 “嗯？你这口气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啊。算了，说来听听吧。当然，如果说出这些会对计划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说，我并不是非知道不可。” 短暂的沉默后，【琪亚娜】开口了： “你问我那时看到了什么，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好的问题。” 她的声音压的很低，刚好是【布洛妮娅】可以听清的程度，似乎是在怕被什么人听去。然而，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就是一句纯纯的废话而已。 【布洛妮娅】：“……”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你问我看到了什么，可我也想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我很难用语言解释清楚。如果非要说出一个大概的结论的话，那么我只能说，那时我所看到的，是我自己。” 【布洛妮娅】提出了一个猜测：“类似于你刚成为终焉时，在茧的面前照镜子那样？” 【琪亚娜】摇头：“这不一样。我最初成为终焉时，我是知道自己在照镜子的，我认为自己是什么样，那么终焉就会是什么样，因为承接拥抱的是我。” “可是，这和我看到虚数根源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我感觉自己不是在照镜子，虽然看到的是我自己，但我又很清楚，那不是我自己。” “是不是很矛盾？但这就是我当时的感觉，这里面的东西我很甚至难用语言向你解释清楚，即使强行遣词造句说出来了，也必定是错漏百出。” “如果你还想知道什么的话，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再了解一些东西。你现在给芽衣发消息，让她看看封印下面的我的另外那一部分，现在是什么模样。” 【布洛妮娅】有些疑惑，不过她还是通过专用渠道向【雷电芽衣】发去了消息。 不久后，【雷电芽衣】的回复到了，【布洛妮娅】只看了一眼，顿觉有些心惊。 “布洛妮娅，告诉我，芽衣看到了什么？” 【布洛妮娅】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她说她看到的……是她自己。” 明明被封印的是【琪亚娜】本身的一部分，但【雷电芽衣】却说看到封印下面是她自己。这其中可能的缘由，让【布洛妮娅】光是想想都有些不知所措。 “你应该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吧？” 【布洛妮娅】当然可以理解。但是当她想通这个中的道理时，就有点难以接受那样的结局了。 “可是，那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 听到这个问题，【琪亚娜】沉默了很久，她当初也没想过自己真的会“以身合道”。 所以，想要避免那种结局的话，终究还是只能依靠【人】的力量了。人定胜天，希望这个词到时候不会只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