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何为?” 林豪对徐同茂色厉内荏的指责,毫不为意,反讽道,“本官这是在保护我明人不受番邦蛮夷侵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想包庇这只安南猴子么?” 黎轨也是出自安南黎氏,论辈分和黎隼一样,也是黎季犁的侄子, 他自幼长得黑小,族中的同辈小孩子, 经常笑话他是猴子, 所以他对别人称呼自己猴子的异常敏感, “混账东西!本官不是猴子,” “我跟你拼了。” 说着,他不顾浑身的疼痛,使尽全力朝林豪扑去, 他这行为无异于蚍蜉撼树, 林豪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施展一套连招, 径直把黎轨打晕过去, “聒噪!” 他已经决定“借题发挥”, 把在场的徐同茂,以及其他官员全部都收拾了, 所以区区一个安南副使, 他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 徐同茂看着趴在地上的黎轨一动不动,震惊万分, 堂堂一国使节,跟自己出去消遣,被人无故打死, 自己可是要受牵连的, “林豪!你竟敢公然伤人性命,” “简直无法无天了!” “这事本官和你没完,本官要去圣上和太孙面前,参你一本。” 说着,他便跑过去查探黎轨的情况, 发现对方尚有气息,便长舒一口气, 正欲开口叫人唤来医士, 却听林豪说道, “是本官和你没完才是,” “徐大人你帮助外邦蛮夷欺凌我大明同胞,该当何罪?” 徐同茂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姓林的,你这是何意?” “黎副使根本够不上欺凌我明人,本官何来你说的罪名,” “我看你是想借题发挥,公报私仇吧?!” 徐同茂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他敏锐地觉察到,林豪想找自己的茬, 这厮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我必须联合在场的人自救。 林豪微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同茂,厉声说道, “徐大人,刚才这安南人对这位小娘子拳打脚踢,各种言语侮辱,” “你还在旁边帮腔,” “这么多人都看着,” “你还想狡辩不成?” “你。。你?!”徐同茂闻言,心里发虚,后面的狡辩之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 一名围观的胖官员,是认识徐同茂的, 他站出来“拆林豪的台”, “本官在这里站这么久了,怎么没听到?” “诸公,你们有看到吗?” “还有尔等随侍仆从,可有看到?” 在场众官员,本就看林豪不爽,附和道, “对啊!本官也没听到,” “本官一直在这儿,徐大人根本就没说过什么话,” “本官反倒是看到徐大人在仗义执言,出面指责这暴戾的绿袍官的不是,反遭到污蔑,” “。。。” 官员们七嘴八舌地反污蔑林豪在搞事,气焰越发地嚣张, 而随侍的小厮、婢女、舞姬等都畏惧于这帮官员的权势, 不敢站出来说话, 这绿袍官的确是为他们贱籍人士出头, 可是他根本不可能是在场诸多高官的对手。 徐同茂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开始出言反击, “林大人,你都听到了?” “本官什么都没做,就是站出来说了几句你的不是,” “你就这样污蔑本官,得亏有诸位大人作证,” “这事本官和你没完,明日本官就去太孙面前参你一本。” 林豪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目光不善地扫视着在场众人, 这帮蠢货官员, 死到临头, 还在自以为是, 进了锦衣卫诏狱, 有你们哭的时候。 只是, 这些贱籍人员, 无论是小厮、婢女、还是舞姬,都太冷漠了, 我可是在替他们的同籍人出头, 是在替他们出头, 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真是太令人心寒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们但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我也舒坦一些, 看来,我也 必要去怜悯这些贱籍之人。 就在林豪略感心塞之际, 那胖官员旁边,一个瘦小的婢女站出来,怯生生地说道, “奴婢看见了!那位徐大人在帮那个安南人欺负我们的浣慈娘子,” 此言一出,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林豪心里稍感安慰, 看来不是所有人都麻木不仁, 他们中还是有人敢于反抗的。 林豪欣慰地点点头,正欲开口质问徐同茂等人, 却见,胖官员走到那小婢女身前,抬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贱婢,这里哪里轮地到你这等人说话,” “这群贱籍人上不得台面,说的话不足采信。” 小婢女本就瘦弱,直接被打翻在地,脸颊浮肿,嘴角渗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