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还真猜对了。 司大郎带着夏氏和夏老婆子离开了破庙后,夏氏说什么也不离开葫芦村。 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让司大郎带她去找胡大夫治伤。 夏氏被点穴的时候,人晕倒了,只以为自己和夏婆子不能说话是被程若安的姐夫打坏了。 她在破庙的时候都要急死了,看程若安一家人,还有那白眼狼的大花污蔑他们夏家人,她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但司大郎宁愿不要赵氏,不要孩子,也要带着她和她娘出来,夏氏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她之所以没有挣扎,没有撒泼打滚的不愿意走,就是因为出来了才好去找大夫治伤! 才能恢复嗓子,回去和程若安和死丫头对峙! 但昨天,她比划的手势司大郎没看懂,以为她让他暂时不离开村子,是在村子里帮她找夏守财和夏老头他们。 司大郎让夏氏母女两人,在破庙后面的荒山脚下那个小棚子里,暂时安顿一下,他一个人在村子里去找人。 天亮找到天黑,也没问到人看见夏家人。 司大郎也觉得,都偷了那么多货物和一辆驴车了,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了。 但是夏氏比划说人就在村里,要他找,那就再找找。 天黑后,司大郎在山脚周围打了两只野兔子,就回草棚子里了。 他收拾了兔子,生火烤来给夏氏和夏婆子先撕来吃了,等她们吃完了,他才去嗦那些还剩有肉渣的骨头。 “娘子,娘,天黑了不好找,咱们先休息,明天天一亮我再接着找小舅子和爹他们。” 夏氏无语地看着他,又拍了拍同样哑巴的老娘,最后也只能一起和衣睡下了。 天亮了,司大郎继续出去找人,人没找到,但听人说葫芦村封村了。 因为外面官道上挤满了得瘟疫的人,葫芦村现在不准人进出了。 司大郎瞬间就慌了,抓着人问个不停,但人一看他这大块头,但脑子还那么简单,遇事没主见的样子,就觉得送去“葫芦底”干活儿正好! 连蒙带骗的,就把司大郎给忽悠住了。 “你非要出村,我能带你出去,但外面全是瘟疫病人,你带着你娘子和老岳母,出去就是个死。” 司大郎一听就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我们不出去。” “可是村里不留外人,你又不像你弟、弟妹他们,能拿出那么多钱,来买通老村长。” 司大郎一脸苦相:“那大兄弟,我们就不能悄悄躲你们村里的山上去吗?你们这四周都是山,山也没人住吧?” “谁说的?我们村周围这些山上都有村民的,被抓到你就完了。 这样吧,我帮你在村里找个活儿干,反正你和娘子也是要找在这附近丢的人是不? 你们就在村里做活儿、落个临时户,也方便你们在周围找人不是?” 司大郎一听,这还是真是个办法。 总之现在家里人是不准他们回去了,那还不如就带着娘子和岳母在这里赚点寻人银子,和回青山县的盘缠。 “好,我跟你去做活儿!” 司大郎就这么被忽悠走了,还带上了夏氏和夏老婆子。 但去了做活儿的深山,司大郎才知道,他是被人骗来挖煤了! 而夏氏和夏老婆子一看那深不见底的矿井,脚就软了,又看着司大郎反抗不下洞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还是被押着下去了,夏氏当即就认怂了。 也不闹着走了,说就留在矿井周围的家属区,守着她男人干活儿。 但是外来户哪有这么好生活的。 人家直接给她和夏老婆子安排在猪圈旁的茅草屋生活,在司家被司大郎宠得跟少奶奶一样的夏氏受不了一点。 看着矿场的小管事就起了心思。 虽然她说不了话,但是拿捏男人心的本事她还是有的。 不过半个时辰,就把小管事给勾上了床。 丝毫不怕人家小管事山下家里的媳妇儿找上她。 而程若安空间的声望值,也就是因为这么扣的。 婚内出轨不说,还是勾引的有妇之夫,知三当三,缺大德。 大虎大牛出来四处找司大郎三人的时候,其实是恰好错过了,司大郎三人正被人忽悠介绍去做活儿。 就是这么一错过,让他们谁都不知道,司大郎被骗进了矿场。 到了午时,胡大夫如约而至破庙。 同行的还有钱老板和葫芦村的村长,村长姓王。 程若安他们之前以为要在破庙住上些日子,等外面的难民散去了才离开,所以是需要钱老板去帮忙说和一下,让村长同意他们给些钱,租下破庙的。 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司少珩和邵阳带回的消息是,必须赶紧离开巴川府,去其他有驻军的城池。 所以这会儿坐下来一起吃饭,司少珩就得去应付钱老板和村长了。 留下程若安独自面对胡大夫。 大夏朝男女大防不至于那么严重,而且胡大夫已经年近古稀了,只和程若安坐饭桌上说说话倒是不影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