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安忍不住想翻他白眼。 “还真把我当哆啦A梦了……” 但吐槽到一半,程若安忽然觉得,把后世精修编订的医书给这个很有医德的老大夫,很有必要! 且不说人家是专业的,搞不好看着医书很快就研究出解决瘟疫的药方了。 就单说,之前给青山县杏林堂的老大夫一个炮制颗粒药剂的方子,涨了5点声望。 这次给医书,搞不好能涨个10点声望呢? 这不就把被夏氏缺德搞掉的那部分声望找回来了? 想到这儿,程若安面上就带上了真心实意的笑容,“胡大夫,真是谢谢您能来,还替我婆母化解了大病危机。 我听说卒中轻则眼歪口斜,偏瘫在床,重则有性命之忧。 你就了我婆母,就等于救了我们整个司家啊! 这本医书,该您拿……” 拿? 拿不出来! 程若安打算从衣襟里摸出一本《温疫论》给这位胡大夫的,谁知道意识在空间里取物,取了半天,也没能把医书拿出来。 可恶至极。 大夏又不是没有印刷和纸张,凭什么那些书拿不出来! 庭院里,所有人都直勾勾看着程若安。 看她在衣襟口子掏了又掏,最后掏出一把样式奇特的木梳,递给了司少珩。 程若安笑着和司少珩打眉眼官司:先给他梳子!留他在这儿吃饭,晚点给医书! 司少珩看懂了“吃饭”、“晚点”,于是微微颔首,接过梳子双手奉上给胡大夫。 胡大夫看着这把梳子,眼里染上疑惑:“这是?” 司少珩小声在胡大夫耳边解释:“这是按摩梳,不是用来梳头的,而是用来按摩身体穴位,梳理经络的。 这是根据我和娘子捡到的那本医书中提到的制作出来的。 日常用来梳一梳手臂、腿部,都很不错。” 胡大夫略微有些惊讶,他不知按摩为何物,但能听懂穴位、经络。 于是他细细端详这把木梳。 木梳形状像是人爪张开的样子。 就连梳齿都是比普通梳子粗上许多,且只有五根,每根齿尖处都打磨成了圆润的木疙瘩。 胡大夫在脑子里模拟了下这梳子按压在人体穴位的样子,瞬间就能幻想出穴位反应出来的感觉。 他眼睛一亮,捋着胡子连连道:“原来按摩是这个意思,妙极,妙极。” 司少珩趁机邀请胡大夫一同用午食:“胡大夫一会儿可是要去村口替巡护队的村民们诊断是否染疫病? 刚好,您去看完诊从破庙路口路过的时间恰是午食,不如多走几步,进来与我们一同用些粗茶淡饭。 正好,我也能细细给您说说那医书……” “好!”胡大夫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原本他对司少珩口中,作为谢礼的医书是没什么兴趣的。 看这程娘子也没能拿书出来,更是觉得大概就是小两口意外捡到的什么草药集,或者民间土方合集之类的书,误认为是了不起的医书了。 谁知道上面竟有按摩梳,这样新鲜的医用工具的图样。 那他就对这本医书有所期待了。 眼下,想必是人太多,程娘子不方便拿出来吧。 那就午食过来,慢慢看那本引起他好奇心的医书。 司少珩送胡大夫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程若安从赵氏的裸车上下来。 “不得了,你居然会主动去看她。”司少珩啧啧道。 程若安白他一眼:“替你尽孝啊,未来的进士老爷! 我娘特地来敲打我,说如果你娘不是瘟疫,就让我多少照看下。” 司少珩勾唇:“别酸了,要不你去考科举,我也处处为你的名声着想。” 程若安瘪瘪嘴,根本不和他继续唠这个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那个医书我拿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书皮是什么现代化纤材质合成的,一会儿你进去空间手抄一份给胡大夫吧。” “哪本?” “《温疫论》啊。我看这胡大夫不像是一般的乡野大夫,感觉给他那个书,他说不定能研究出药方来,化解外面这场天灾和人祸并发的瘟疫。” 司少珩:…… “你知道那本带注解和附带病例和药方的《温疫论》有多厚吗?” “知道啊,我看完了的。是挺厚,但书房的时间我调到最慢了,你慢慢抄,顶多也就是外面的你小憩一会儿的功夫。” 司少珩嘴角抽了抽。 他真是谢谢她了。 就算时间变慢,但他抄是实打实的抄啊。 “对了,记得用宣纸和毛笔嗷,在书桌右边的柜子抽屉里。”程若安一边说着一边推着司少珩坐上骡车的车沿,然后抓了一下他的的手,把他的意识送进乐空间。 司少珩从别墅庭院往二楼书房走,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无奈叹气:“算了,就当练字。” 不管朝廷乱成什么样,只要科举没取消,他都肯定要参加科考的。 这是古代改变阶级等级的唯二途径。